窃珠: 9、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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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是被太子吓到的缘故,阮阮夜里睡得极不安稳,还说了好些胡话,天快亮时就发起了烧来,人也糊涂了。

    陶妈妈一早找了大夫来看,只说是惊悸忧恐导致的内邪侵体,开了几服药给阮阮喝。

    陶妈妈站在阮阮床前叹了好半晌气,整个人佝偻了许多。

    阮阮烧了三日,人也时常糊里糊涂的,第四日清早,人才稍稍清醒一些,她喝了些粥水,强撑着起了床,懒懒散散靠在窗边小榻上看着窗外。

    天很蓝,看起来仿佛触手可及,但阮阮知道天离她依旧很远很远。

    她这样懒散到了中午,又吃了些粥水,精神才稍稍好了些,但依旧觉得浑身软绵绵的。

    阮阮唤了绿岫进来,要了笔墨纸砚,又得到了绿岫二十斛的怨气。

    阮阮不擅长书画,只不过是觉得心中憋闷难受,需要找一个出口罢了。

    绿岫看见阮阮的画,眉头紧锁,半晌……

    【来自绿岫的怨气二十斛】

    威猛大人也有些好奇,跃上桌子一看,心中了然:【不错不错。】

    阮阮画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觉得倦了,于是又回到床上去午睡。

    再一觉醒来,屋内已经暗了下来,她转头看向窗户,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祁慎。

    阮阮正想继续装睡,祁慎却知她醒了,转身去点桌上的蜡烛,声音有些沙哑:“躺了一下午,起来吃点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阮阮含糊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陶妈妈说你病了,但这几日事有些多,今日总算……”

    祁慎的话戛然而止,因为蜡烛亮了,他看见了阮阮午间的画作——那是一张很大很大的纸,纸上画着很多很多的鸡,有公鸡,有母鸡,有大鸡,有小鸡,鸡鸡们成群结队、密密麻麻。

    【来自祁慎的厌恶一千斛】

    阮阮只是无辜地看向祁慎。男子一身玄色劲装,身姿挺拔,只是此时背对阮阮,让阮阮心生忐忑。

    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,但阮阮知道,祁慎生气了,因为:

    【来自祁慎的怒气一千斛】

    【来自祁慎的怒气两千斛】

    【来自祁慎的怒气三千斛】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半晌。

    “小阮儿很喜欢画鸡啊……”祁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让人听了脊背生寒。

    “还……还好吧,今天闲极无聊时画的。”

    祁慎拿着火折子,缓缓走到床前烛台处,将床前的蜡烛点燃,阮阮才看清他的神色,他的神色淡淡,虽略有疲色,却依然掩饰不住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邪气。

    祁慎冰冷的手指碰了碰阮阮的额头,声音依旧淡淡:“不烧了,病应该是好了。”

    阮阮一听,赶忙咳嗽了几声,祁慎却不买账,“你既然喜欢画鸡,今天就画个够。”

    阮阮忙道:“今日乏了,不画了不画了。”

    祁慎哪能这样轻易放过她,手臂一捞将阮阮提了起来,阮阮还没来得及惊呼,人已经坐在了桌前的小凳上,阮阮忍不住嘟囔:“我还病着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病着也不影响你画鸡。”祁慎拿起上好的松烟墨,往砚台里倒了半杯茶水,手腕晃动,很快便磨出了一砚浓黑的墨汁来,他又将笔塞进阮阮的手中:“墨磨好了,快画吧。”

    阮阮皱着眉头:“今天不想画了……”

    祁慎站在阮阮身后,冰冷的手指搭在阮阮纤细的肩膀上,贴在她的耳边道:“今天我陪阮儿画个够。”

    阮阮僵硬地握着笔,缓缓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圈,又在圈里点了一个点,又挨着这个圈画了一个大点的圈,再画两条腿,最后是一个尖尖的嘴……

    【来自祁慎的厌恶两千斛】

    阮阮觉得自己纤细的肩膀要被捏碎了,于是怯生生抬头道:“我画完了。”

    祁慎摸了摸她的脖颈,声音微沉:“继续画。”

    阮阮浑身僵硬,却只得又画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鸡,祁慎轻笑了一声:“画得很有大家风范。”

    【来自祁慎的厌恶一千斛】

    明明口是心非。

    阮阮又画了一只鸡,这只鸡的嘴格外尖利,鸡的眼睛也格外有神。

    【来自祁慎的厌恶两千斛】

    祁慎没说话,阮阮也不吭声,只奋笔疾书,一连在纸上画了十多只鸡,把整张纸都画满了才住笔。

    她可怜兮兮抬头:“侯爷,我手疼。”

    祁慎轻抚她的手腕,然后死死钳住,阮阮疼得哼了一声,耳边便传来祁慎的声音:“以后也不准画鸡,再画就把你的手……剁掉。”

    阮阮一缩脖,嗫嚅道:“那就不能跳舞了……”

    不能跳舞就不能给侯爷赚钱了。

    祁慎用斗篷将阮阮包住,抱着她站在窗前。此时华灯初上,平康城灯火通明,站在这里能看见承福门前如星如豆的卫兵。

    夜风习习,祁慎开口问:“阮儿,你喜欢这平康城吗?”

    阮阮不知道祁慎为什么这样问,却很诚实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祁慎看着远处金碧辉煌的建筑,轻轻嗤笑了一声,沉默良久:“我也不喜欢平康城,这平康城里都是魑魅魍魉,没有几个人。”

    阮阮不禁想:你也不是人……

    祁慎握住阮阮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细细嗅了嗅,又将阮阮狠狠揉进自己的胸膛里,声音有些低沉:“下月初六,我需要你应邀去献舞。”

    感受到怀里少女的僵硬和抗拒,祁慎继续道:“初六那日我也会去,我需要拿到太子的印鉴,你安心献舞,别的事绿岫会去做。”

    阮阮依旧不说话,只是隐忍地咬着嘴唇,半晌声音颤抖道:“听说太子很……坏。”

    祁慎掰开阮阮的下颌,不让她蹂|躏自己的嘴唇,然后又轻抚了抚她的背,“你放心,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”这三个字从祁慎口中说出来,让阮阮很不放心。

    她试探着开口:“不去,行不行?”

    阮阮最终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,她想,祁慎终究还是祁慎,而自己不过依旧是祁慎的工具,一个为了达到目的随时都能献祭的工具。

    “侯爷用晚膳了吗?我让绿岫去街口买碗鸡汤云吞来吃?听说他家的鸡都是特别新鲜的土鸡,味道极好。”

    【来自祁慎的厌恶一千斛】

    鸡汤云吞阮阮到底是没吃上,晚膳依旧吃了些极清淡的粥水小菜,阮阮便上床早早歇息了,祁慎则再次消失在如墨夜色里。

    夜里阮阮又做了个梦里,梦见在太子寿宴上,祁慎将自己送给了太子,自己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祁慎看着她被折磨、被蹂|躏,却只是眼睁睁看着。

    惊醒时已是深夜,只能听见街上极遥远的、轻微的人声,却让阮阮越发觉得孤寂无助。

    【要不你找个机会逃走吧。】在小榻上的威猛大人幽幽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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