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: 26、久违的月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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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怕什么?”

    嗓音慢慢传入耳中,分明清朗如玉的声音,可却总是带着一抹深沉和不明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怕......我没命了。”怀里的少年声音闷闷的,似乎带着一点委屈。

    实际上,余安确实有些委屈。

    陆允时一去西域这么多天,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大理寺,明知道她指定凶手是尚书府嫡女的孟纸鸢,没有他这个大理寺卿的帮衬,她这个小衙役根本拿不了孟纸鸢怎么样。

    杏眸微微红着,察觉鼻尖有些酸涩,余安特意吸了吸鼻子。

    倏地,头顶传来那人一声呲笑。

    若是不提及还好,提及到医馆遇险一事,陆允时满腹的气愤。

    眉心沉了下来,手里握着软肉的力道重了重,“只是去医馆查案,为何叶衾说你忽然失踪了?你......”

    未说出口的话,哽在喉间。

    他想问,是不是和顾淮有关,但不知怎地莫名有些问不出口来。

    余安张了张口,眼皮眨了眨。

    天和医馆的“回”字形建筑,定然不是巧合,极有可能牵连到宫廷。

    还有那个孟家罪行的竹简,“回”形建筑的最底层,一定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,也许虞家冤案的线索就在里面。

    但想去底层,必然不易,她需要一个人帮助。

    竹简上的最后一行字与浮现在脑海里。

    陆家当年在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。

    余安嘴唇轻抿着,“我当日去医馆查药囊,约莫是碰到了什么机关掉到了一个地道里,那里摆了很多书,我注意到有一个竹简,上面写着......”

    她刻意略去竹简上上所提到的虞家一事,“写着孟家这些年行贿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陆允时倏然抬眼,眸底有什么东西开始暗潮涌动。

    “但我后面就被......就被人打晕了,再醒来时便是大人说得,叶衾在后院捡到晕过去的我,但竹简不翼而飞。”

    “只记录了行贿吗?”陆允时冷不丁问了句。

    余安挂在男人长颈上的手一顿,渐渐才意识到瘫软的手臂有些发麻,慢慢从男人的长颈长滑落下来。

    忽然,一股力道稳稳接住,纤细的手臂被陆允时牢牢握在手心。

    幽潭双眸定定看着怀里人有些躲闪的双眼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余安心虚地移开双眼,偏头之际,后颈上抚上一只温暖的掌心。

    男人指节修长,骨节分明,粗粝的指腹却是轻轻按压着后颈酸疼的地方,缓缓摩.擦按揉着。

    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,可余安却忽然想到那夜的梦,煞白的小脸有了些血色,透着粉意。

    殊不知,头顶上的那张俊逸面容变得冷凝,陆允时嘴角衔着一抹轻嘲。

    孟家这些年作恶多端,但背后却一直有股隐秘的力量庇护着,他暗暗追查了许久都不得而终。

    尤其是当年的事情。

    与孟家的姻亲不过是一个接近查案的借口罢了,再者孟家算是名门望族,汴京中想嫁入陆府的贵女数不胜数,拉孟纸鸢做个挡箭牌也没什么不好。

    男人眸底闪过一丝不屑。

    孟纸鸢自愈清高却又心狠手辣,这次天和医馆的命案与她脱不了干系,先前不过是因迟迟找不到孟家罪行的下落而托着。

    如今,不用了。

    “唔。”掌心下的人缩了缩脖子,余安软软道:“大人,痒......”

    捏揉着后颈的指尖一顿,转而收了回来,陆允时起身走到桌前,拿起托盘上的一个物什。

    圆鼓鼓的东西形似香囊,领口被一条金色细绳系紧,垂落的白色流苏与本身的红装两相辉映。

    一瞧,便知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。

    余安靠着床沿上,见陆允时将那东西递过来,这才想起来这是她在医馆床榻缝隙中找到的药囊!

    她以为,药囊和竹简一起掉了——

    不对!

    余安欲动的指尖顿住,她微敛着眸,心里暗暗想着她忽略的线索。

    她一直猜测,如果打晕她的人是孟纸鸢,那便是怕事情败露。可眼下关乎她是否杀人的重要罪证却还留在她身上,那么打晕她的人绝不会是孟纸鸢。

    莫非,这一切是个局吗?

    陆允时见余安在发呆,皱了皱眉,弯下腰将手里的药囊放到她手里,“这是在你身上找到的药囊。”

    “待药囊与叶衾在医馆地窖里找到的商道地图核验一番,便能抓住凶手了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余安悄然回神,她缓缓抬眸,似有些难以置信般。

    陆允时先前不还是维护孟纸鸢的吗?

    怎么会......

    她好像,越来越看不懂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了。

    感觉,周围之人,全是他的棋子。

    愣神之际,陆允时却又倏然俯下身,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儿传来,精瘦的腰身靠近她的鼻尖,腰间玉带时不时蹭过她的唇。

    擦破了点皮的手被人握住,冰凉的触感缓去了些火辣辣的痛意,余安舒服地眯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还未曾回答我,你是否生长于西域?”

    冷不丁的飘来一句话,余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。

    她暗自恼怒,陆允时这厮怎地说话做事这般跳跃,绕都绕不过去!

    余安想要抽出手,却被握得越来越紧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我来自西域,但如今已入大理寺谋职,今后也会一直住在汴京,不会耽搁正事,就不必说了吧。”

    她心里打着鼓,仔细想着接下来,陆允时会顺着她的话怎么问下去,不料陆允时却话锋一转:“来自西域?”

    “是生长于西域,还只是长在西域?”

    幽幽的语调,余安却是呼吸一窒,她知道,陆允时在西域查到些什么了。

    她咽了咽口水:“我幼时摔了一跤,不记得那些了。”

    陆允时嘴角勾起,似乎早就料到余安会搪塞他,不过他本就不关心那些,他要问的——

    是关于虞桉的事情。

    床榻边一个小檀桌上放着几本医书,陆允时不发一言地伸手拿过,手腕翻转,医书的正面赫然出现余安的眼前。

    少年的身显然一僵。

    余安双眸睁大,刚清醒不久的意识猛然放空,耳道嗡鸣了好一阵,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这几本医书,你......”

    医书泛黄陈旧,边角还缺了个口子,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几本医书上的口子是哪里来的。

    是她当时给师父点烟的时候,无意烧的。

    本以为陆允时不过是在西域外界查到了些她的线索,不曾想他竟然去到了翠峰岭,还下了崖壁渠道山谷里!

    她和师父就住在山谷的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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