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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》 36-40(第6/1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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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脏。”
余安看着男人疏远冷淡的眉眼,不敢置信地垂下眸看着自己被推开的双手,泪眼婆娑,“我脏?”
“你在诏狱已经千人枕万人骑了,不脏吗?”
千人枕万人骑
余安心脏像是被人长针穿刺一般,密密麻麻的痛处接连不断,她着头,莫名其妙问出了这一番话来:“陆允时,你厌恶我了,不会再想娶我了,是不是?”
男人冷漠的双眼看向她,如同看一个死物:“是。”
不要,不可以
“不要,陆允时”
黑白素纱的床幔微动着,床榻上的人眉心紧蹙,鼻息间呼出的气息断断续续,苍白的脸上泛着病态的红。
梦中的景象叫余安心如刀绞,她想逃避地清醒过来,可是又怕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,醒来过后等待她的依然是,陆允时嫌恶的眼神和话语。
不远处的桌前坐着一个人,男人乌发用玉冠高高束起,白衣胜雪,周身气度温润如玉。
可那双白净的手上赫然握着一把沾着血的铁扇,上面的鲜血还残存着余温。
顾淮拿着白帕轻轻擦拭着铁扇上的血迹,极其灵敏的耳朵听到床上的人在无意识的呢喃,擦拭的手一顿,眸底忽然升起怒火来。
少年一声声的“大人”,委屈可怜,恨不得叫人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,但顾淮却是越听越暴躁。
他最厌恶陆允时的名字,偏生榻上的人还叫个不停!
明明是他救的,不喊他的名字,竟然喊陆允时!
“蠢货,闭嘴!”
顾淮大步流星到窗前,黝黑的瞳仁里尽是遮都遮不住的煞气。
身上如雪的长衫像是一层矜贵的皮囊,无人知晓顾淮若是有朝一日脱下这身皮囊,会是个多毒的蛇蝎。
“主子,这位姑娘小腹前的脚伤已无大碍,只是她胸前有一针孔,里面的毒,属下不知。”
门外走进来一名女子,正是顾淮的私人女医,不久前她便负责给余安换衣治伤。
顾淮闻声抬眸,“嗯。”
“那个毒妇呢?”
女医服了服身,“孟纸鸢正囚在厢房,属下按照主子的吩咐给她灌了药,眼下她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了。”
顾淮冷哼一声,提到孟纸鸢那个蠢女人,他就满腹的怒火。
那个自作聪明的女人,竟然敢对他阳奉阴违,背地里竟然对大理寺的敛房下手,若不是她,余安便也不会——
晴天霹雳一般,顾淮猛地止住那荒唐的想法。
他生气,皆是因为孟纸鸢不听他的话擅作主张改变计划,才不是因为床上那个蠢衙役。
顾淮眼里闪过一丝恼怒,起身去了外室。
余安只觉头痛欲裂,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,怔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,自己躺在床榻上。
她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这下才真正相信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。
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恐慌,昏过去之前在诏狱了经受的强.迫和侮.辱,历历在目。
那时她被掐着脖子,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解.开最.后一件衣衫,被那些恶言恶语揭露出自己的秘密
最后、最后她记得有个人阻止了这一切,是不是陆允时?
余安撑着双手坐起身来,这才看到自己竟然换了衣裳,她有些害怕,缠着手打开领口,发现里面的小.衣也被换过了!
“吱呀”一声,外室的门被人推开,随即响起脚步声。
脚步轻盈稳重,说是步生莲花的女子,但又觉得像是个步伐稳重的男子,总之透着一股怪异。
在这陌生的环境下,余安几乎是下意识便开始进入戒备状态,心里暗暗地开始分析。
阻隔视线的屏风露出红色的一角来,下一瞬只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红衣女子走了出来,头上依旧戴着帷帽。
“是你。”余安登时吓得张开了嘴巴,如临大敌,整个身子往后缩。
很快,背脊抵在了床沿上,退无可退。
昏睡之时,女医便将余安的一头青丝解了下来,眼下她坐起身来,那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,衬得那张小脸愈发昳丽动人。
顾淮隔着帷纱,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余安眼里的惊骇,小鹿一般的温软杏眸雾气氤.氲,脸上染着病态的绯.红,竟然勾起了他心底的坏心。
他压成女人的嗓音,道:“失望了?”
本想继续捉弄一番,不料余安却红着眼睛,冲他问道:“大人在哪里,陆允时呢?”
霎时,平息的火线倏地被人点燃,顾淮眉心狠狠一皱,便是装都懒得装,本就郁闷的心情此刻愈发不虞。
他走近床榻之时,顺手将一旁的小铜镜拿了过来,扔在了余安身上。
“看看你如今是个什么狼狈样子,竟然指望陆允时救得你,如果不是我,你早就被那两个役卒玷污了,至于陆允时还不知在哪个地方逍遥快活呢。”
此话一出,余安双拳紧握,她才不相信面前这人的鬼话!
“你以我女儿身份来威胁我去孟府帮你拿竹简,却一边使计去大理寺纵火害我下狱,你才不是救我,你分明是口蜜腹剑,过河拆桥!”
余安愤然道。
手指碰到冰凉的触感,被褥上的铜镜恰好朝上,她垂眸一看,便瞧到自己脖颈上骇人的掐痕,领口微微敞开,锁.骨处也有着几处血痂。
猛然间,那时的记忆闪现在脑海里,余安闭上眼睛不予再想。
她想,自己如今女子的身份已经暴露,恐怕面前这人也已经知晓,自己对她应是毫无用处,为什么还要救她出诏狱呢?
顾淮迎上余安不解的眸光,竟然第一回 有些躲闪。
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,为何再听到大理寺敛房的衙役玩忽职守下狱时,心里会生出一种恐慌来,甚至直接传入诏狱将人带走。
但他从不会与旁人说他的事情。
而余安却不肯罢休,她真正在意的并非是这些,而是那个孟家的竹简。
她顿了顿道:“你要我在孟府的竹简,在我手上,你想要的话得拿天和医馆那个跟我交换。”
“你威胁我?”
顾淮俯下身,帷帽的薄纱顺势靠近余安,淡淡的香味飘进了她的鼻间,可她却只觉那股味道瘆得慌。
因为那里面若有似无飘着一股血腥味。
她是画骨师,常年与尸首打交道,不会闻错。
余安隔着薄纱与顾淮对视,“我没有威胁你,我只是在跟你谈交易。”
“交易?”顾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只见他眼里满是笑意,可下一瞬猛然变了脸色,喜怒无常地一把拉开余安的领口,露出里面的雪肤,“看来你是忘了那根毒针了,竟然想跟我谈交易。”
登时,余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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