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: 60-7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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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直觉告诉他,在他不知道的时候,有什么事情发生过。

    陆闵眼线众多,陆允时的下落只要他相查没有查不出来的,从前不管不过是因为不想让二人关系恶化。可自从知晓了陆允时与余安的事情后,他就在大理寺安插了眼线。

    那个叫余安的衙役,果真离去了,如今人在永宁侯府。

    看陆允时这些时日的样子,怕是伤透了心。

    事已至此,陆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,他道:“你同那个叫余安的女子,可还有来往?”

    余安、女子他查了余安的身份!

    陆允时倏然从小榻上弹起身,眼神恶狠狠,口无遮拦:“你对她做了什么,是不是你逼迫她威胁她的!她一个弱女子,能犯出什么滔天的大罪出来,你凭什么赶走她!你知不知道”

    知不知道余安在顾淮那里受了多少折辱。

    眼前的人有过发怒,有过质问,却从未像今日一样,用这种近乎仇恨的眼神看着他。

    陆闵皱了皱眉,对于独子这般无礼的行为,他很不悦。

    “陆允时,时刻谨记你的身份,你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对生身父亲大吼大叫,成何体统。”

    “你都跟她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陆闵不答,神色严厉,“那名女子别有居心,有意蛊惑于你,你倒好不反抗反而随心沉沦,二人毫无羞耻心地做出男女之事来。”

    话音将落,陆允时脸冷了下来,他道:“是我自己忍不住,非要同她做的,没有羞耻心的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呵,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指望着三言两语维护她的清白和名节?”

    “余安是我的妻,她有无名节,清白身归谁,我心里一清二楚,不需要旁人胡言乱语地去栽赃她。”

    陆闵哼了声,过了会儿又叹口气,“你不能因为她眉眼间像桉儿,就自欺欺人把她当作她。那女子不是桉儿,你向来聪颖,怎能犯出这样的错来。”

    听着这些话,陆允时怔了下。

    原来余安那日跟他说,他把她当作幼时青梅的替身,是因为陆闵这么跟她说得。

    他怎么能这么说!

    陆允时像是受了极大的伤,他摇摇头,对着陆闵吼道:“不是的,我从来都没有把余安当作是谁的替身,她只是她。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害她”

    陆允时低着头,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陆闵有些愣,他从未见过陆允时这么失态过。

    他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见陆允时拿过桌上的某个东西,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门口的小厮急急匆匆进来禀报,说是陆寺卿跑出去了。

    陆闵叹气摆摆手,“随他吧,左右禁闭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汴京不太平,永宁侯府更不太平。

    陆允时当日跟天子所说的幕后黑手,正是永宁侯府,丝毫不顾及天子的颜面,要知道永宁侯府可是先太后的母家旁系。

    天子是何人,一言定生死,即便陆允时拿出了在天和医馆搜出的证据,正是永宁侯府与外邦人来往的证物,铁证如山。

    本想大事化小,不料陆允时早有准备,顺势牵连出十年前的虞家一案。

    十年前,虞家一案轰动整个汴京,在虞淮雨一家上断头台时,诸多受过其恩惠的百姓联名上信,为虞家陈情,就连朝中众官员皆是不信。

    首当其冲的便是首辅陆闵,他韬光养晦多年,那是他第一回 在朝堂上公然对抗天子,为了他的兄弟虞淮雨。

    四面八方的压力袭来,是天子抗下了所有的反对的声音。即日便下了那道满门抄斩的圣旨,交给他亲信的两个官员送达。

    一个是虞淮雨一案中,所谓被“污蔑”的世子,也便是如今的永宁侯,另一个便是暴毙在牢中的孟仲。

    只是谁也不曾想到,将圣旨送去的,竟然是反对声音最大的陆闵。

    十年了,谁也不知晓其中的原因。

    天子更是不想去追究,虞家一案中为了皇室颜面,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枉死了虞氏满族的人,若是真的查出什么,他这个天子的威严又何在!

    十年的时间足以将一个氏族抹除,当年的事情再也没有任何人提起。

    可是这个平静,被一个人打破了。陆闵的儿子,陆允时。

    天子有一瞬间,是直接想杀了陆允时的,但忌惮陆闵,他只能有着陆允时成功将虞家的案子翻了出来。

    过了十年,虞家的案子,再次摆在了台面上,放在了风口浪尖之上。

    永宁侯府再次被封邸,短短数月,府邸就被封了两次,永宁侯贪生怕死,一下子慌了神。

    他茫然地坐在凳子上,“亡我,这是天要亡我”

    他不禁想,孟仲在牢中暴毙,死相凄惨,他可会是同一个下场?

    顾淮刚踏进家门,解了披风递给一旁的常宁,“亡你?呵,是报应吧。”

    置身事外的语气,叫永宁侯心寒,他站起身走到顾淮身边,“我是你的父亲,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,我若是没了,整个永宁侯府,整个顾氏,还要你这个世子,可就真的没了。”

    顾淮冷笑,“所以呢,到了这个时候你只会贪生怕死来质问我?”

    “顾淮!”

    眼看着懦弱的父亲气得快要撅过去,顾淮才好心地说了句,“没这么容易。”

    “陆允时想翻案,没这么容易。”

    自他父亲在母亲死后,心性受到影响变得极其懦弱,自那之后永宁侯府就是他在撑着。

    数不清有多少年了,永宁侯府的重担在他幼时就架在肩膀上,春夏秋冬,一载又一载,再重再难他也熬过来了。

    从开始布局时,顾淮就从未出过错,他算无遗策,心狠手辣,手上沾染的鲜血,洗都洗不干净。

    他从未想过回头。

    他母亲的死,父亲的大变,姑母的死,陆允时逃不掉,其他人也逃不掉。

    他自知无法颠覆朝局,去将陆闵和坐在龙椅上的人拉下来再狠狠踩在脚下,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外邦。

    顾淮不能,邦国可以。他颠覆不了这天下,那便换一群人来覆灭。

    永宁侯闻声坐直了些,望着站在一旁的顾淮,身形挺直面色不变,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什么东西能让让他崩溃害怕。

    顾淮随了他母亲,江南水乡养出的美人,眉目如画,生出的儿子自然生得一副芝兰玉树的好模样。

    但他已快及冠了,却连个女人都不曾有过,同他相似年纪的世家公子个个都有了孩子,最大的今年已经去了学堂。

    永宁侯望着屋外的夕阳,琉璃瓦挡住了一般的光,再过不久连另一半光也会消失。即便翌日又会升起,但谁又说得准,与昨日的是同一个呢?

    他再过不久就到了知天命的年纪,顾淮时常不归家,一直都是他孤零零的一个人。也许,是时候让他给顾氏一族留个后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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