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儿翻: 150-1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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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还觉奇怪,直到掌心被弹回来的棍儿抽了一记,立时反应过来,从脸到脖颈,烧红了一片。

    “我我我,”她慌乱起身抽手,“抱抱抱歉。”

    话还没讲完,阿勒忍着疼,干脆翻过身,踹掉了被褥,借着这股劲儿把她拽进了怀里,圈在身前哼哼。

    龙可羡僵直着身子,一动不敢动,蜷缩在他身前,那沉闷的气息从后脑勺洒下来,顺着脖领钻进衣料内,一路往尾椎骨游走,烘得她浑身都麻。

    不但麻,还热。

    那差点儿被打歪了的坏东西缓过神来,气势万钧地指着她腿,龙可羡鬓边渗出了汗。

    这太怪异了。

    若是阿勒这会儿醒过来,龙可羡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他那副又轻又坏的神情,届时定然要将她五花大绑起来盘问的~!

    阿勒会问:你怎么半夜在我屋里?

    龙可羡便答:我来拿兔子,尤副将讲的,你雕了一日,必定是给我的,你忘了我便自己来拿。

    阿勒口舌最不饶人,还要说:要到床上来拿吗?要滚到我臂弯里来拿吗?有些人说着不要我进屋,说着不要我一道睡觉,半夜却要背着所有人对我为所欲为,怎么呢,是偷欢更刺激吗。

    龙可羡到这里便想不到要如何答了。

    但阿勒不会轻易放过她,定会穷追不舍:要抱得这般紧吗?你手搁在哪儿呢,究竟是拿兔子,还是借着这幌子来上我?

    龙可羡只能强撑着说一句:拿兔子。

    阿勒再露出笑:这也有只会跳的啊,不如拿了去玩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龙可羡思绪像开了瓢的蒲公英,炸得满天都是。

    她浸在无端的臆想中,面红耳赤,鬼使神差的,就把手放在了那只会跳的兔子上。

    兔子嘴巴湿热,已经渗出了绸裤,黏哒哒地濡湿了她。

    龙可羡指尖黏腻,心里跳得飞快,呼吸热热的,潮潮的,仿佛成了朵长在雾林里的白蘑菇,掐一把就要出汁儿了。

    遥遥地,营地里传来犬吠,在寂夜里荡开了涟漪。

    屋外被月洗得清亮。

    屋里有个小贼,还是个十恶不赦的采花贼。

    龙可羡抬头看了眼阿勒,见他双目紧闭,没有要醒的迹象,便大着胆子往上边捏了捏。

    没反应。

    龙可羡便好奇地左右拨动,戳了两下,搓了几把,嘟囔了句:“红薯。”  像烤过的红薯,热热的,还淌汁儿。

    她鬼鬼祟祟的,忍不住埋头往下看,哪知刚埋下去,手里的东西就猛地一弹,差点儿拍到她鼻梁!

    龙可羡吓得不轻,咻地抻直了身子,僵在阿勒胸口。

    就这般安静了片刻,龙可羡心知不能再待下去了,蹑手蹑脚推开他,准备下床。

    然而她一动,阿勒便跟着动,龙可羡张手,整个捂住他的脸,人往外撤,阿勒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把她袖口叼住了。

    龙可羡没招儿了,对着他的睡脸一顿骂:“你才是,狗崽子,追奶吃的,狗崽子。”

    这话刚出,阿勒便急促地喘了声,宛如梦魇中被再度惊吓到,从而进入了更深一层的梦魇中,掌心也打了薄薄一层汗,攥着龙可羡的手往下带。

    龙可羡急了,小幅度挣扎起来:“别拽,我要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龙……”阿勒突然开了口,面上浮现痛苦,气息孱弱,“龙可羡。”

    龙可羡大惊失色:“哥,哥舒?”

    可阿勒没有醒,他紧拧着眉,喘息凌乱,看起来简直难受得要哭出来了,无措又可怜的,一声声唤她。

    龙可羡心里软得一塌糊涂,稀里糊涂地由他带着,精准地碰到了那要害。

    太烫了。  龙可羡蜷缩着手。

    阿勒整个人烫得像只火炉。

    薄薄的寝衣拦不住热度,龙可羡不敢推也不敢动:“这般可以的吗?不会坏掉的吗?”

    “龙可羡……”

    小衣在翻动间被推高,阿勒翻了个身,把自己当作被褥,结结实实地盖住了她,龙可羡方才是怎么骂他的,如今他便原样返还给。

    “压死……”龙可羡觉得他像堵压下来的墙,让她喘息都困难,“压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渴……喝水。”飘飘忽忽三个字。

    “水在外边,你先滚下去,我拿给你。”

    睡着的人是怎么行云流水做出这套动作的,龙可羡没心思问,她一边大口呼吸,一边反思着,他如今在她身上梦游的模样,是不是有她一份力。

    说不定就是她方才玩了,戳了,捏了,那坏东西便彻底醒过来了,带着睡梦中的阿勒开始作恶,开始找她这个罪魁祸首讨说法。

    人家睡得好好的,她偏要来作弄,作弄到如今这进退两难的境况。

    犬吠声逐渐散去了,风梳开了穹顶的阴云,龙可羡睁着眼睛看床顶,耳边是一下下只重不轻的咂吮声。

    还有她自己倒抽气的声音。

    檐下吊着惊鸟铃,风在上边停留,留下了痕迹。

    “别……”

    龙可羡晚间用了碗牛乳盅,如今却疑心那牛乳要被咂出来了,“别往那里找水,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心口高地被占领,手也被攥着,龙可羡挣脱不开。

    阿勒攥着她的手腕,和她一起重叠在衣料里,怪了,像是真凿出了什么,他仿佛嗅到了很淡的牛乳味儿,那味道挑拨着他的坏心思,让他滑动的速度加快。

    “我找不着了。”

    有点儿痛。

    但他自虐般加剧了痛感,或许是演得上头,或许是撕扯的痛感够劲儿,阿勒意识恍惚,那些没察觉的委屈和酸楚涌上来,变成一句句低低的呢喃。“龙可羡……我找不着了,哪儿去了?”

    龙可羡喘息细碎,迷迷糊糊地应:“就在这啊。”

    “小时候便告诉你,不要乱跑,走丢了便在原地等我,我总会找到你的,你怎么不听话?”阿勒把额头靠在她身前,十分委屈地,重复着说,“你不听话。”

    都说阿勒是悍匪,是暴君,但他所有的爱都是龙可羡给的,因此心甘情愿地给自己套上了颈圈,受着禁锢,受着支配。

    都说龙可羡黏他,要他,但他对龙可羡的需求才是畸形的,强烈的,不可控的。

    自打龙可羡不在,乌溟海的天就没亮过。

    “找不动了……”阿勒用额头蹭了蹭,撒娇似的,沉声说,“此次换你来寻我。”

    根本不等龙可羡开口,他连怎么找都迫不及待教给她,“回家来,就能找到我。”

    龙可羡怔怔的,心底里原本洒着一把沙粒,贫瘠干涸,忽然就从深处渗出了水,那种陌生的、温热的流动感很微妙,就像空荡荡的容器开始重新被填满。

    她点了点头,鼻子还是一片红,神情却变得坚定:“换我找你。”

    阿勒无声地笑出来,对这个人又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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