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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女尊之渣女难为[快穿]》 80-100(第30/35页)
声:“光哥,收拾东西,咱们走?!”
一面说着,一面就打开箱子,拉开柜子,把那衣衫鞋帽一股脑地往里塞。
阿光见气氛不对?,疑惑地站起来拦住他:“先别忙……”
“哼,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。”张绍祺恨恨地说。
阿光情知道,一定是同?事们又提起让他搬出去的话?,张绍祺和她们起了口角,这才要一起搬出去了。
他带着连累旁人的歉疚,岔开话?头:“我是说,你别这么塞,箱子的容量都浪费了。我来吧。”
张绍祺看了看差点被撑坏的箱子,这才稍稍冷静一点,不好意?思地撇撇嘴。
恰在这时,倪隽明也回来了,随手关上了门。
阿光问:“怎么回事?”
三人相对?,倪隽明也不再笑了,脸色阴沉:“别收拾得太干净。装些常穿的衣裳鞋帽,带上钱和首饰就行?。”
张绍祺又不懂了:“咱们叫两个黄包车,拉上行?李去新的住处就行?了。难不成还得往返来拿?”
倪隽明只说:“不打紧,就这么着。收拾吧。”张绍祺一头雾水,但看他已经想好,就跟着收拾,跟着走?。
没想到?,倪隽明领着两人,出了九鼎公司,一路径直走?到?江边。雇了艘小船,嘱咐:“去轮渡口。”
“轮渡口?”张绍祺还没反应过来,“那会不会太远了点?”
直到?下了船,在码头上买了三张去江汉的船票,张绍祺才惊觉不对?。
“明哥!你……”
倪隽明轻声道:咱们先去江汉,再转火车回直隶。看看平州周围的气氛,若是好,就回家?;若是紧张,就找地方先安顿一阵子。”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张绍祺惊得要说不出话?来,“既然?咱们要回平州,你为什?么还说‘草草收拾,只拿细软’?”
倪隽明抬了抬眉:“当然?是让她们觉得,咱们只是搬家?而已,还会回来拿东西的。若是在公司,我就说咱们不干了,回平州去,那还能走?得了么?”
阿光有?些忧虑:“这样?抛下工作远走?,毕竟违背了当初一同?开公司的约定。隽明因为我的事,和自己的朋友决裂,我……”
倪隽明眼睛弯弯,在江风的吹拂下,额前?的短发?向后扬起,露出光洁的额头来,更显得一张面孔白皙干净。
“我不是为你,”他说,“是为了纳拉的意?志。”
他深深吸了口气,眉眼弯弯的。
阿光认识他这一年多来,从来见他带着轻愁,即便是笑,也没有?张绍祺那种直接纯粹的快乐。
而今天,他真的畅快了。
“我原本还没想好这一出。可是,谁让她们说了句,不要我和戏子抱团?
“这话?一点醒,我的心思忽然?就通了。
“若你只是戏子而已,那我又是什?么人了?
“我不过是金丝笼子里的雀鸟,只因为留过洋,会多唱几首歌而已。先前?我不愿承认,因为承认了你,一样?是承认我自己。咱们都是讨人欢心的玩物,谁又能高贵到?哪里去?
“可现在,我不忌讳了。
“因为我终于发?觉,我再去接近她们,我也不是她们。
“我生来是男子,我们都是。若我们再不团结彼此,还要听她们的,自己划分开自己,那就不会再有?‘我们’,而是——”
他用手指点着三人,毫不忌讳地道:
“无义的戏子、通玩物的侧室、品种名贵的小狗。”
“喂!”张绍祺愤愤,“都什?么时候了,还开我的玩笑!”
阿光和倪隽明笑得肩膀乱颤。
去年,从平州来沪上的行?程,车马舟船都坐了个遍。三人全程赶路,心情沉重,讨论剧本的时候,也是很?严肃的。
今年归去,似乎像来时那样?,也有?着四面八方的危机。可是这次归途中,三人的兴致都好得很?,说说笑笑的。
站在大?船甲板上吹风,望着江水滚滚,阿光就说起:
“其实,在拍《怒沉百宝箱》的时候,我还没有?体?会到?一些细微的心情,演得还是太浮于表面了。
“至于我现在的想法,倒和隽明在出发?前?说的很?相似。
“那杜十郎匣中的金银财宝,大?概都是为了让李甲不必过分努力,好轻松享用情意?而准备的。可是,李甲的轻易背叛提醒了他,为他人做嫁衣裳是蠢不可及的。
“有?人说道,他若不沉那箱子,自己也不跳江,只拿着金银受用了,日子该有?多快活?可是我能咂摸出一些。
“在他过去的生命里,他只有?一个目标,就是长久的情爱。金银只是身外之物,是支持目标的附属品。待到?情人的温存假象被揭穿,情爱的感受成了泡影,这目标便不存在了,又要那金银做什?么?
“戏文是警醒世人的钟。在戏文里,没有?人会活着埋葬过去,只有?结束生命,以死震撼旁观之人。而在现实,我们却可以扔掉我们的‘百宝箱’,在心里反省,给自己脱胎换骨,再不去成就她人了。”
张绍祺听了一路,终于忍不住直接问了。
“怎么你们都这么高兴?你们听过没有?,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那沪上的流言,很?快就会传回平州啊!我们就算回了家?,也有?人会知道这些事,提起这些事。我真的很?发?愁!”
阿光回以一笑,轻声唱了两句:
“又不是铁浮屠,哪怕它蓬莱山倒……”
他以生角的气息唱出来,嗓子里带着些雌音,乍听有?模有?样?的,颇像个豪气的女子。另两人从没听过他唱这句,围着问是什?么意?思。阿光便解释:
“这两句是些壮胆气的话?。意?思就是,眼前?的困难都没什?么,哪怕像山一样?倒过来,我们都会一个一个解决掉!”
倪隽明笑道:“说得好!”
张绍祺仍是一脸担忧。
沿途江水之中,有?许多穷苦人家?居无定所,吃住都在船上。一叶叶破败乌蓬小舟,载着一个个门户的生老病死,漂在人眼里,又不为人所见,在这偌大?的世上,像浮萍似的,终生无依。
夜间,这些人家?舍不得点灯,船儿连串泊在浅滩,像块巨大?的黑布盖在江水和陆地之间。
那其中并不安静。有?人借着月光在漂洗衣裳,拨动水花。有?些犬吠,有?些听不懂的吵骂声。不知谁家?孩子,忽然?吭哧吭哧,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。气息比小猫还弱,随时要断掉似的,总是被水边芦苇拂动的声响盖了过去。
倪隽明轻声吟了句古诗。
“同?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。”
张绍祺也没睡着,小声地说:“若是什?么时候,这些人都有?房子住,有?饭吃,那就好了。”
阿光却没搭话?。
两人以为他睡了,声音又小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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