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为夫人寸心如狂: 90-1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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孽种?

    叫她日后见到这个孽种,日日想起他的父亲?

    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……

    卢恒双手微微发颤,额角慢慢浮出青筋,声音近似低吼:“你喜爱他,当真是喜爱?还是被权势迷了眼叫你辈分不分!他如今不也弃了你,甚至连累你至如此境地,你为何还如此愚蠢的喜爱着他?!”

    乐嫣微微抬起眸。

    他当真以为自己不知这一切都是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?陛下是仁君,他待自己的心远不是他们几句话能诋毁的了的……

    自己是如何喜爱他,自己莫不是还不清楚?

    陛下有千万种的法子肃清余孽?他不过是不想再造杀孽徐徐图之罢了!反倒是这些人一个个都只想着自己高官显爵的美梦,何曾在乎过黎民百姓的生死?

    他们一个两个如今关头不想着如何对抗外敌,反倒故意撺掇人心内争不断。

    在这般下去,早晚要叫那些胡人趁虚而下,早晚要断送大徵历代先祖拿着血肉拼下来的基业江山!

    这段时日,死在他们刀下不知有多少亡魂!

    她发觉,她早已不认识卢恒了。

    当年那个少年郎她渐渐回忆不起来了,他何时变成了这般可怖模样?

    苦涩的药抵制她唇齿间,她犹如被毒蜂蛰了一般,拼命挣扎起来。

    她肆力挣扎,那碗汤药还没灌入她嗓中,便被泼洒了大半。

    乐嫣想啊,她的人生,该是如何的绝望。

    若是她当真有骨气,早就不该独活了,早在朝臣联手逼迫她以死平息民怒的那刻,抹了脖子去。

    可如今,她如何也不能死啊……

    乐嫣不敢再表露出自己对皇帝有任何余情未了,不敢再逆着他的意,她像是屈服了一般沉默而又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便当是我求你,你不要再做叫我恨你的事,否则我定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既然弃了我,我又怎会在乎他?他后宫中…那婕妤娘子才是他宠爱了许多年的娘子,除了婕妤娘子,还有许多其它的娘子,我又算是什么?一个二嫁之身在后宫中受多了排挤,太后也朝我横眉冷对……我其实早就发觉,他还不如你。我如何还会喜欢他?不过,千不好万不好,孩子总归是我自己的,它若是没了我当真也不想活了。”

    身旁的烛火随着暗风摇晃,天渐渐亮起。

    他顿下回望她皎洁娇娆的脸,见她满眼伤怀,潮湿的睫毛不断颤抖,一副警惕惶惶的神情。

    她像是一只竖起满身刺的小兽,恨不能将他剥皮抽骨,偏偏红唇中吐出哄骗人的鬼话。

    卢恒何尝不知她的心思,何尝不知她在哄骗自己。

    可她这般软化的语气,又好像给了他希望。

    一线希望。

    他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,明知是假的,明治是一个陷阱,仍跌跌撞撞的朝她走了进去,朝她的陷阱里跌进去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对。”

    卢恒缓缓放下手中只剩一层底的汤碗,他低声道:“大不了,日后我将他视如己出罢了。”

    沿途颠簸,能不能平安生下来,还是个未知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龙朔七年,实乃多事之秋。

    旱灾、战火、天子遇刺诸王摩拳擦掌朝京城而来,如今又是南应趁火打劫趁机发兵。

    以往每一件都是大事,如今一次全来了,桩桩件件重重撞击着黎民百姓、诸侯世家本就动荡难安的心。

    秋日,这个早该霜风凄紧,红衰翠减的时节,大徵仍处于一片火深水热动荡难安中。

    多屡势力借机入京,朝中以承恩公为首的外戚党羽频繁动作,想方设法往宫中送信与太后暗自商议储君人选。

    而藩王那边早已各个摩拳擦掌,只待那一声撞钟声,顷刻间这片平安了十几载的皇城只怕又要成为追逐之场。

    显然,如今已是站队的最后时机,再晚许是家族就要付之一炬。

    臣子们中总有忍不住投诚各处的。

    亦想方设法往城外各处势力传送消息,早早站队。

    明眼人都知,如今形势混乱,叫一个被诸多势力架空的小儿皇帝上位必是江山难保。

    倒还不如投诚手握实权正当年岁的藩王。

    襄王一连几日收到京中密信,仍旧狐疑有诈,按兵不动。

    直到第三日,亲兵脸红筋涨的跑进营帐,来不及行礼便道:“大王!信兵来报,昨夜宫车晏驾。”

    宫车晏驾——

    襄王闻言,胸口剧烈起伏几下,面上泛起红光,眼中却尤是疑信参半。

    底下众臣闻言却是忍耐不住,一个个朗声高呼:“圣上驾崩!!大王还请快做决断!我们必是第一批知晓消息的,机不可失!”

    属下亦是纷纷附和,“北境驻兵乃是天子为秦王时的亲兵,军中多簇拥者,若是届时北境驻兵回援我等必是不敌!曹参将说得对,机不可失!望大王速做决断!”

    “臣等还请大王速做决断!”

    “臣等还请大王速做决断!”

    襄王纹丝不动,只沉着脸责问手下:“军师何在?”

    果真是个祸国妖孽不假,一个两个,如今紧要关头都寻不见人影。

    好在世子与卢恒昨夜连夜赶回营地,未来得及歇息便被匆匆召来主营。

    卢恒迎了上来,与一群劝他攻入京之人倒是不同说辞。

    “诸臣虎视眈眈,王爷若是无法名正言顺登上大宝,等北境兵马回援,必无退路。”

    襄王亦是年轻时征伐沙场的猛将,如何不知自己如今凶险?自带兵出封地,他便早无一丝退路。

    如今如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
    “军师可有妙计?”

    卢恒拱手道:“自封城起已有数日,京中多有势力左右朝局,太后党羽必早有筹谋立了储君。大王城外只略知一二,为恐有诈不如暂且先与陈氏一族合谋,先拥储君为新君,而后定天下。”

    之后,再慢慢削弱陈家实力,将陈伯宗兵权缓缓收回。

    如此,也算是名正言顺。

    底下人一听,当即大为阻止:“如此好时机!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,瞧军师所言莫非是要将这给机遇拱手让人?叫大王日后屈居外戚妇人之下?”

    “军师未免太过优柔寡断瞻前顾后!这是夺位,可不是什么过家家!晚了一步,就永失时机了!”

    襄王沉吟片刻,心中到底不忿。

    想他殷氏血脉,太祖之孙,却沦落到要同一妇人,外戚争江山不成?

    他沉着脸,思虑良久终究一咬牙掷下进军令。

    成了便是万人之上,不成,只怕要千刀万剐,遗臭万年。

    夜色浓稠,宛如漆墨。

    大雨倾盆。

    先前是轰隆雷声不断,而后便听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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