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为夫人寸心如狂: 100-1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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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云散。

    “你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乐嫣捏着袖口, 眨了眨酸涩的眼睛, 她一度以为自己又是幻听了一般。

    一如这些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里。

    “你又是再骗我么……”她喃喃。

    他后知后觉, 急促将自己面罩拆下。

    面罩之下男人的眉眼,一如往昔的冷硬深邃, 他睽睽的眸光不舍得眨动一般,直勾勾凝望着她。

    太多太多的曲折, 一场又一场离奇, 叫她纵使面对着那张熟悉的脸,也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她甚至仍是害怕, 挣扎着后退。

    她这一路吃了太多太多的苦,已经不敢相信旁人了……

    他只得抬起指腹,伸手捧起她的手。

    将她冰凉的指节覆在自己面颊上。

    一遍遍,毫无不耐的解释着:“你仔细瞧瞧,捏一捏,看看是不是如假包换。”

    他一遍遍说着,喉嗓里涌出的声音沙哑苦涩,深幽的眸中竟隐隐浮现水光。

    乐嫣真的触碰到了他,方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,慌不择路扑上他怀里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陛下……”她眼中蓄了许久的泪水,汩汩落在他冰凉的胸甲上。

    她将自己的脸埋在他胸腔里,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数日以来强做的镇定,如今一朝坍塌,她后知后觉的恐慌与绝望才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攻城的这些时日,随着南应一场场战败,直到大徵兵临城下,她的害怕一直被自己悄悄隐藏在胸腔角落里。

    她时常心中问自己,真若是有那一日,国君会如何抉择?

    他可还会善待自己?

    自己不过是他数位孩子中的一个,且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,没有在身边长大的女儿。

    他有太子,有他的江山社稷,有他的许多儿女,能分给自己的宠爱能有多少?

    周道渊许对自己有几分真心,可他却也是一国之君,如何会真放过自己这么一个合心趁手的人质……

    便是他愿意留自己一命,他的臣子会愿意么……

    乐嫣自从入了南应皇宫,便知晓等待自己的是一条漆黑不见天日的路。

    她甚至已经渐渐丧失了能逃出来的打算。

    这些时日,她将自己伪装的成熟稳重,面面俱到,她将自己伪装成坚不可摧的巨人——可再多的伪装,这一刻见到了他,便也开始一点点坍塌殆尽。

    在他到来的那一刻,在见到他的那一刻,她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都彻底融化了。

    她再也不想强撑了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……我以为,我们两个注定是有缘无份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的悲哀无比,哭的有气无力。

    他手足无措的轻轻安抚她,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她柔软的鬓发上。

    朝她一遍遍说着: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他很爱她,甚至爱的不知该如何诉说心意。

    他想,他当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,才会叫妻子吃了如此多的苦楚。

    他自少年始便忧国奉公,以天下为己任,后来登基后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,怀柔天下。

    可最终,他的臣子们,他的子民们便是这般回报他的。

    心怀天下的圣人难做。

    他再也不想做了。

    早该叫万民都匍匐在她的脚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黑夜笼罩,雨声不绝。

    本该是个一如往常的寂静深夜,而此时南应皇宫,又是另一番油煎火燎。

    自大徵铁骑攻下数座城池,兵临皇城,朝中内外早已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而今夜北城门口又发生如此令人震悚的一幕,北城门外大徵骑兵忽如其来,前扑后继朝着内城涌入,整座城门处处皆是沸反盈天的厮杀。

    地动山摇之间,已被大徵前锋部队撕破一个缺口。

    若非皇城军援军及时,北城门只怕此时早已被攻破!

    明德殿前,经彻夜北城门动荡,朝臣们皆是浑身胆颤,难以安稳,连衣冠都来不及齐整,便匆匆顶着雨水入宫请见。

    “国君!臣等要面见国君!”

    “玉城失守,西北二地已被徵军垄控,斥侯又传回报,大徵调大批攻城车不日将至城下!到时候皇城必定楚歌四起!国君!请您即日下令南迁吧!”

    大殿之内灯火通明,却仍未曾听闻国君半点消息。

    众臣敢怒不敢言,一个个忍不住嘀咕而起:“听闻北朝皇帝亲自领了骑兵来的,才一千!单枪匹马的,多好的机会……怎的反倒叫他们将人给截了回去!”

    “那刘守晖!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!”

    擒贼先擒王,他们倒是没把握真能抓住那北朝皇帝,可若是人质留在手里,如何还不都是他们说的算?

    有人思及此处忍不住后悔叹息:“倒是叫我们没能提前察觉,如何能想到北朝皇帝竟待那废后如此……若是知晓她有用,怎么也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,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何用?当真是悔之晚矣!上将军如今可还都是生死未卜,如今朝中能领兵的将军,还有几个……”

    刘守晖方才才被人送回城内,据可靠消息,刘守晖落马伤及肺腑,一路咳血不止。

    纵使侥幸得手下救下,可日后能不能恢复如初可真不好说。

    先是两位陆将军,如今再到刘守晖,与大徵才战起几月的功夫?就频频损失这么些大将,他们还该拿什么打?

    朝臣们每说一句,面上便阴沉悲戚几分。

    彼时朝中传来北朝消息道是徵帝遇刺身亡,顿时朝中群龙无主,一个个藩王相继反叛。

    那时他们朝中得到这等好消息,自然所有人都意气风发,只觉重续国祚,重拾当年家族辉煌都该是早晚之事。

    可谁曾想不过两月间,一切都成了笑言。

    众人都能预见的风雨欲来,可也非别无退路——

    如今,南奔似乎成了唯一法子。

    怎奈国君自打一连战败,便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。

    众朝臣心急不已,偏偏无计可施,只得每日雷打不动往宫中走几遭逼迫国君尽快做出弃城出逃的决定。

    今夜朝臣在明德殿外跪倒一片,又是纷纷请命,老生常谈:“望国君能以大局为重,即刻下诏,南下避难!”

    又有人出着死马当活马医的馊主意,道:“如今为社稷,为万民,一请国君南迁,二还请国君修书劝公主出面,为朝廷请徵皇立即退兵!”

    他这一开腔,立刻便有人起声符合:“是啊,怎么说都是国君的公主,如今又得北朝皇帝宠爱……既如此,都是一家人,何须说什么两家话!”

    “国君如此算来,都是那徵皇的老丈人——”

    殿外厚颜无耻之徒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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