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迟动心: 40-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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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问她:“走吗?”

    明杳点头,拿上挎包, 跟大卫礼貌告别后, 跟在陈放身后出了Mitre。

    大概是晚上下过一阵雨,迎面吹来的冷风带着潮湿的冷意, 灌进脖颈里,明杳下意识抖了下身体, 看着陈放在路边拦下一辆黄色出租车,拉开后座车门, 扭头冲她抬了抬下巴:“上车。”

    明杳道了声谢,携着一身寒意踏进车内,陈放紧跟其后, 和司机报了明杳家的地址,靠着座椅, 闭目休憩。

    凌晨的街道, 车辆寥寥无几, 只有一排排亮起的路灯在黑夜中静静矗立。明杳盯着窗外霓虹夜景看了一会儿,扭头去看身边的陈放。

    从上车到现在, 陈放一直在闭目休息, 外面倒退而过的霓虹长长地照进昏暗车厢, 他脸陷入半明半暗的光影里, 侧脸轮廓被切割的立体。

    只有陈放睡着了的时候, 明杳才敢正大光明地去看他。

    明杳发现, 无论是学生时代的陈放, 还是现在的陈放,醒着的他永远是散漫痞气的模样,而此刻睡着的他,眉目松散,神情是难得的放松之态。

    明杳视线缓缓下移,落在陈放的唇上,他的唇形生得很好看,唇薄,但唇色很浓。她想起刚才酒吧里两人没有接完的吻,他脸压下来时,唇跟她有毫米的距离。

    明杳正盯着陈放看得出神,忽地,车身一百八十度大旋转,身子失去平稳,上身往前一倾,明杳扑倒在一个酒意、尼古丁缠绕的怀抱里。

    陈放只穿了件薄衫,明杳能感受到薄薄衣料下,男人勃发的肌肉触感,特别的硬。

    明杳脸瞬间就红了起来,她小心翼翼地要从陈放身上离开,纤细手腕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,头顶响起一道很轻的笑声:“你干嘛?”

    “我…我……”明杳一紧张,好了多年的口吃又犯了。

    陈放握住明杳手腕,慢慢坐直身体,眼皮垂下,一双点漆似的眼睛在暗夜里黑得发亮。他看了明杳须臾,忽地笑了声,声线带着未睡醒的沙哑:“怎么,想趁我睡着,然后占我便宜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…这人厚脸皮,是没有下限的吗?!

    明杳抽离自己手腕,挪动身体,和陈放拉开距离,把车窗降下一半,迎面吹来的冷风,让她躁动的情绪变得平静。

    等平复过快心跳后,明杳扭头看向陈放,眼神清澈又干净,解释道:“刚才是师傅一个急转弯,我没坐稳,所以才跌倒你身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陈放拖长音调哦了一声,懒洋洋地看着明杳:“还挺遗憾的。”

    “遗憾什么?”她顺着他话问。

    陈放没再往下说,只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眉梢,明杳却从他戏谑的眼神中读出一句话来:“我还以为你是主动投怀送抱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,明杳和陈放一前一后下车。明杳看眼只穿了件单薄长T的陈放,皱紧秀气的眉,说:“你把外套穿上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,我身体很好。”陈放外套搭在肩上,双手插兜往前走,“时间挺晚了,我送你到家楼下。”

    陈放把明杳送到单元楼下,明杳和他挥手告别,要转身上楼,才往前走了两步距离,听见身后陈放叫她:“明杳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明杳转头看来,眼神带着疑惑。

    陈放双手插兜站在灯下,影子被路灯拖长,显得挺拔又冷峭。隔着朦胧的路灯光影,他看着明杳漂亮的杏眼,缓缓开口:“你高二那年,我送过一盘磁带,你还记得吗?”

    “记得,里面有一首Eason的《单车》。”明杳点头,问陈放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问:“你听完了吗?”

    “听完了。”明杳不解眨眼,“里面除了Eason的《单车》,还有什么吗?”

    陈放紧盯明杳许久,她的眼神坦荡又干净,只有他问这事时的茫然,他放在裤兜里的手紧握成拳,内心升起一个荒唐却又合理的答案——

    藏在那首歌后的告白,明杳根本没有听见。

    等半天,没见陈放说话,明杳抿唇欲言,陈放走过来,大掌放在她发顶,动作很轻地揉了一下,说:“没什么,回家早点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是。”

    目送明杳纤瘦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后,陈放转身离开,天边响起一道轰隆的雷鸣,然后下起了零星小雨,雨点打在他脸上,顺着下颚淌落,灌进脖颈里,凉丝丝的冷意蔓延开。

    陈放在网上叫了辆车,站在路边等。他从外套里摸出烟和打火机,磕出一支烟咬住,低头去点火,有风吹来,火苗熄灭好几次,才把烟点燃。

    陈放单手夹住烟,吐出烟雾,抬眼去看雨雾蒙蒙里的街道,大街上几乎没什么人,偶尔一两辆车从面前飞快驶过,他蓦地想起了一些往事。

    当初在得知明杳听完他送的磁带,第一次初尝情爱滋味的少年,在得到喜欢姑娘回应后,素来遇事沉着冷静的他,兴奋得一整晚都没睡着。

    那晚,阆城下了小雨,天很冷,陈放却感觉到浑身都是热的,还把陈肆从被窝里拽出来,躲过查房的老师,偷溜出去买了一打啤酒,爬上民宿楼顶,在冷风冷雨的冬夜里,坐着喝酒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脑子抽了!”陈肆喝了一口酒,对陈放此举点评道。

    陈放仰头灌完一听啤酒,从地上爬起来,把易拉罐踩在脚下,一脚踢出去,正中垃圾桶。他单手插兜,低头看着陈肆,语气透着炫耀:“你懂个屁?!”

    陈肆扯了下唇,不跟这个陷入感情里的二愣子一般计较。

    “在她说听完磁丽嘉带后,老子就一个想法——”陈放仰头看着漆黑的苍穹,雨水从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,依旧是那副轻狂的口吻:“老子这辈子,就非她不可了!”

    “神经病!”陈肆笑骂他。

    那晚,陈放和陈肆天南海北地聊,聊等明杳高中毕业后,他要给自己姑娘一个盛大又有仪式感的浪漫表白,说等她法定了,他就跟她求婚……后面越聊越好笑,陈放甚至连他俩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。

    冬夜的风很冷,却吹不凉少年滚烫的爱意。

    后来陈放意识到明杳可能拒绝了自己,彼时少年心高气傲,从未受过挫折,又见她转学离开,便打定主意再不和她联系。

    只是没坚持半个月,陈放就妥协了。

    在一月英语竞赛结束后,他直接买了机票跑来京城找明杳,买了她喜欢的杏仁露,提着一罐话梅糖,在风雪交加的冬日里,站在附中门口,等了明杳六个小时。

    结果等来她和谢嘉让并肩走出校门。

    一条街道的距离,划开两个不同的世界。陈放站在街的这一边,目光沉沉地看着谢嘉让取下围巾给明杳戴上,然后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。

    雪越下越大,落进陈放眼里,酸涩感蔓延开,他落寞地收回视线,把手里的杏仁露和话梅糖糖罐全部扔进垃圾桶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再后来,鹿玫出国,他和明杳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,从她离开时的每日聊天,慢慢变成每周、然后是每个月……再然后,彻底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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