烬欢: 115. if线·强取豪夺 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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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入口的东西,更是三查五验,小心无比。

    这样的日子一开始还不觉什么,但过久了,江晚吟也难免心生寂寞,尤其裴时序虽留在府里,但每日忙忙碌碌的,不知在做什么。

    到了花朝节时,裴时序刚好外出巡视铺子,江晚吟按捺不住,便悄悄设计了几个护卫,和晴翠一同从后门溜出去,到大街上痛快玩了一通。

    从前她幼时怕被人拐走,林启明也总是拘着她。

    江晚吟偷溜出去也不是头一回了,不过是几个时辰,只要她晚上早点回来,好好认个错,舅父从来舍不得罚她,裴时序也一样,常常帮她说话。

    可这回却不同。

    江晚吟从没见过裴时序这副模样。

    他坐在上首,脸色阴沉如阴云密布,花厅里跪了乌泱泱一屋子的侍卫。

    好几个被打的浑身是血。

    江晚吟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,浓重的血腥气熏的她心口阵阵翻涌。

    裴时序一看见江晚吟,快步上前,一把抓住她的胳膊:“你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江晚吟手臂被攥的极疼,骨头都要被捏碎,她倒抽一口气:“我去了趟江边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何擅自出去,为何不同我说?”裴时序眼底满是戾气。

    “哥哥,你攥的我太紧了。”江晚吟试着抽了下胳膊,又疼的皱紧了眉,“你先放开……”

    裴时序一回神,立马松开,又手足无措地凑上去:“阿吟,伤到你了?我并非有意,让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江晚吟往后退了一步:“没……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裴时序看到她被攥红的手腕,面色微微僵硬,他揉了下眉心:“我去叫大夫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!”江晚吟急急地叫住裴时序,“不妨事,哥哥,你这些日子……究竟是怎么了?我不过是出去一趟,从前我也经常如此,你为何反应如此大?”

    裴时序没答,只缓缓拥住她:“没什么,我只是怕你出事,往后你莫要再随意出门了,即便出去,也必须告诉我,知道么?”

    她能出什么事?

    江晚吟很想问,但她心知即便问了裴时序也不会理会。

    江晚吟沉默地叹一口气,到底还是点了头。

    经此一事后,裴时序看的她更严,她院子里的护卫又加了一倍。

    但与此同时,他送给她的东西也越来越多,事无巨细,只要她开口,即便在春日要吃石榴,他也能想办法替她运来,让江晚吟想抱怨也没机会。

    就这么一直到了五月,婚期临近,梅雨也来了。

    一连数日阴沉沉的雨,天总不见晴,江晚吟闷在屋子里,连绣嫁衣也提不起兴趣。

    每每她一开口,裴时序只说等成婚之后便不再拘着她。

    江晚吟虽不明白,但也还是应了。

    六月的时候,开国公陆骥同其子班师回朝,队伍途径青州,引得万人空巷,街上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两年前江华容嫁入国公府时震动一时,连远在青州的江晚吟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婚仪虽仓促,办的还算盛大,只是伯府好似忘了江晚吟,没人接她回去,江晚吟便未曾见过这位姐夫。

    偏偏青州地偏西,她时常能听到开国公父子的消息,每每敬佩之感油然而生。

    一早听到了府里人窃窃私语后,江晚吟耐不住好奇,便悄悄爬了梯子攀在墙头上瞧瞧。

    开国公同她想象中的没什么两样,面庞黑红,一身盔甲,坐在高头大马上,不怒自威。

    让她意外的是那位姐夫。

    传言总说他运筹帷幄,用兵如神,江晚吟总以为他年纪应当也不轻了,谁知远远看了一眼,只见来人面冠如玉,身躯凛凛,不但十分年轻,竟也英俊的出奇。

    甚至与裴时序侧脸有那么三分相似。

    江晚吟趴在墙头,心口一怔,有股不知名的酸涩晕开。

    她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他似的。

    这念头一起,又迅速摁灭。

    不可能,他们一个是远在帝都的天之骄子,一个是被丢到偏远之地的伯府庶女,若不是名义上的嫡姐意外嫁入了国公府,他们这辈子也未必会有半点联系。

    江晚吟揉了下眉心,顿时觉得自己想太多。

    一晃神,差点从墙头摔下去。

    她“呀”了一声,身子一栽,幸好有裴时序赶来接住,江晚吟才免遭一劫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长街上,陆缙隐约听到了一声女子的惊呼,眼一抬,只见墙边的槐树上惊起了一窝喜鹊,扑棱棱的拍着翅膀。

    而这青墙的正门上则悬着“林府”的字样。

    陆缙记性好,依稀有几分熟悉感,再细想,在嘈杂的人声里却一时想不起何来的熟悉。

    副将攥着缰绳问他要不要停下,在青州小住一晚。

    陆缙略一沉吟,只说不必,仍是驶离了青州。

    (二)

    陆缙没死的消息一传来,国公府忙成一团,江华容面上虽在笑,一回了伯府,却眉心紧蹙。

    忠勇伯和顾氏皆唉声叹气,尤其忠勇伯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孽障,好好的荣华日子不过,这下,整个伯府都要被你给拖累了!”

    忠勇伯怒极,抄起鞭子恨不得将江华容当场杖毙。

    顾氏赶紧上前抱住忠勇伯的腿将人劝住:“事已至此,你便是将她打死也无用,眼下只有瞒过去,华容才能安然无恙,伯府也不会受牵连。”

    “瞒,这种事要如何瞒?陆缙已然回来了,她如今还下红不止。”忠勇伯气得胡子都在颤。

    江华容亦是哭的难以自已。

    先时陆缙误传了死讯,她一时寂寞,同陆家旁支一个长得同陆缙有几分相似的人走到了一起。

    之后,陆缙没死的消息传了回来,她立马打发了那人,但自己却有了孕,打胎又伤了身,根本没法圆房。

    顾氏心思一向多,她这几日苦思冥想,总算想到了一个办法,对着忠勇伯低语了一番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,青州的那个孩子?”

    “如今陆缙只在上京休息三月,不久便要出任绥州,这一去不知多久,老太太说了,让华容尽快在这三月怀上,拖延不得,听说那孩子和华容长得极像,咱们姑爷又没见过华容,大差不差的,黑灯瞎火的想来也认不出来,只暂且捱过去一回,等华容养好了身子,一切照常,绝不会发现的。”顾氏解释道。

    忠勇伯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,唉声叹气指着江华容又要骂。

    江华容只垂着头哭。

    忠勇伯也没了办法,横竖都是死,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,便任由顾氏去张罗。

    江华容这回招惹的乃是陆家的旁支,一旦捅出来,她的命怕是都抱不住,江华容尽管不愿,还是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顾氏便去信青州,这一去,却得知江晚吟病了。

    顾氏犹不死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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