烬欢: 116. if线·强取豪夺 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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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刺目,江华容被灼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压下眉间的厌恶,深吸一口气叫了女使回去。

    等人走后,江晚吟透过镜子也看到了脖上的吻.痕,她用力想擦掉,反搓的更红。

    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江晚吟抱着膝,终于还是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(七)

    与江晚吟的畏惧相比,圆房后,陆缙却很少再做那个古怪的梦。

    只是“妻子”似乎极其腼腆,每每都要拨弄许久,她方能动情。

    枕巾也常常被哭的湿透,她蜷着身子缩在他怀里,碰一下,抖一下。

    并不算多讨喜的性子,除非逼急了,她连话也很少,偏偏又柔软的不可思议,像一块嫩豆腐似的,能汪出水来,陆缙往披香院去的越来越勤。

    次数多了,他偶尔会撞见妻妹。

    比起头一回相见时她同几个小娘子捉迷藏言笑晏晏的样子,她如今也在笑,只是笑的极浅,似乎有些郁郁寡欢。

    遇到他时,连头也不敢抬。

    总是压低伞檐,匆匆的擦身过去。

    避嫌识礼,极为守规矩。

    陆缙明知她是对的,每每被刻意避着,他看着伞面的芰荷,却说不出的不畅。

    总觉得,冥冥之中错过了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一连数日的雨,湖水涨了不少,夜晚蛙鸣阵阵,陆缙偶尔宿在湖边小筑,被吵的难以安寝,索性到湖边吹吹风。

    这一去,却在湖边遇到了一抹熟悉的揉蓝身影。

    是江晚吟,只着一件单衣,正从湖边的石阶上往湖心去,湖水已经没到了她腰际。

    “站住。”

    陆缙蹙眉,从岸上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江晚吟却恍若未闻,抱着双臂,涉着冰冷的湖水,仍是一步一步往深处去。

    看样子,分明是求死。

    眼下已是深夜,女使都已经睡下,救人要紧,顾不得男女大防,陆缙解了大氅,快步过去,一把捞住江晚吟跌跌撞撞的腰,将她抱起往岸边带,靠到一株柳树上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作何?”

    江晚吟被湖水冰的意识有些混沌,听到怒斥,她方回神,发觉陆缙大概是误会她在寻死。

    江晚吟这些日子的确过的生不如死,但还没软弱到主动求死的地步。

    长姐不是要她替她生子么,倘若她不能生育,她对伯府没用,想来自然便会放过她了。

    江晚吟本想买一副绝育的药,但这种药太过突兀,一旦服下必会被诊出来,到时恐会弄巧成拙,惹得伯府生怒,反而去对付她舅父和裴时序。

    江晚吟一向体寒,思来想去便想到了深夜涉水之法。

    只是不曾想,第一晚试验便碰上了陆缙,反被他捞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不能说实话,便只好垂头不语。

    刚刚又呛了水,捂着心口低低地咳着。

    夏夜衣衫单薄,江晚吟的揉蓝衫子湿了水,薄的半透,紧紧裹着她的腰,身躯玲珑,呼之欲出,隐隐窥见浑圆,几乎是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陆缙喉间微微滚动,眼神一移,将自己的大氅丢过去。

    “披上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江晚吟连忙接过大氅。

    拉扯间,陆缙无意间忽地瞥到她心口处有一二红|痕。

    她肌肤雪白,衬的那痕迹格外显眼。

    但妻妹并未婚娶,陆缙很快移开眼,只当是夏夜蚊虫多,被蚊子叮出来的。

    只是眼一低,他又看见她了曲起的小腿,薄衣贴着,双膝皆是乌青。

    陆缙毕竟是成了婚的人,自然清楚那痕迹是怎么弄得。

    红痕,淤青,还有深夜投水……

    陆缙微微蹙了眉,委婉又不伤小姑娘面子地问:“你可是被人欺负了,一时想不开?”

    江晚吟这才发觉衣衫半透,她赶紧扯了下衣摆,拢好衣襟,盖住膝盖,低低地道:“姐夫误会了,我只是有梦游之症,一时走错了地方。”

    一低头,她湿发垂到身前,颈后也露了出去,上面依稀还有一些淡淡的痕迹。

    陆缙目光一顿:“当真没有?”

    江晚吟后知后觉,赶紧又捂住后颈,脸颊红的快滴血,声音也低的几不可闻:“您……您别问了,今晚多谢您,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她鼻音已经带了哭腔,转头急急地要走。

    陆缙负手,声音沉缓:“我是你姐夫,你既到了府里,便不必拘谨,有什么难处尽可对我说,国公府绝不姑息奸佞之徒。”

    江晚吟脚步顿住。

    陆缙又道:“现在可以说了,那人,究竟是谁?”

    江晚吟微微抬眸,只见陆缙轩然霞举,面冠如玉,泠泠如山巅雪。

    还能是谁呢?

    倘若当真是别人便好了。

    他也许当真会为她做主。

    她张了张口,怎么都说不出口,终究还是垂了眸:“没有人,您误会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不等陆缙再问,她裹着大氅碎步回了水云间。

    陆缙微微皱眉,脑中快速地过着府中可疑的男子。

    然可疑的人实在太多,他一时暂且理不出头绪。

    毕竟是妻妹,在府里遇到了这种事,公府实在难辞其咎。

    陆缙面沉如水,站了片刻后调步回去,一抬步,却踩到了一块用红绳系着的羊脂玉,大约是江晚吟不慎丢下的。

    他捡起那玉摩挲了一下,缓缓收在掌心。

    经此一事后,江晚吟暂不敢在深夜去涉水。

    晚上陆缙来的愈发频发,每每过后,常常揽着她入睡。

    江晚吟即便累极也不敢阖眼,总是等他睡熟后悄悄拿开他的手起身,回去后避着江华容的人叫晴翠备水擦洗。

    后来,陆缙又让人问了她几回那玷污她的人是谁。

    江晚吟只抿着唇摇头,再问,她便抱着膝哭,哭的极其害怕,又极其委屈。

    委屈什么呢?

    她又为何总是欲说还休地看他?

    那人究竟是谁,让她如此害怕,一次次被欺侮却连名姓也不敢提?

    陆缙从未接触过这样娇弱的小姑娘,一时也不好逼她,只承诺她什么时候愿意,便什么时候同他说。

    江晚吟有口难言,加之更担忧裴时序和舅父,心思郁结,一日日消瘦下去。

    (八)

    婚期将至,裴时序暂时处理完红莲教,回了青州去。

    这一回却得知江晚吟被忠勇伯悄悄接回了上京散心。

    不会的,他不过是离开了几日,必不会如上辈子一样。

    裴时序扶着栏杆,又看了眼屋内绣到一半的嫁衣,心口剧烈的一缩,迅速乘船北上。

    林启明原本只是想借此敲打敲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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