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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如意郎(双重生)》 40-60(第14/27页)
她有些发愣,连忙下了马车,来到望舒身旁的时候,她原先冷白的小脸已经红得不像话,一直浑浑噩噩闭着眼睛,不知是梦是醒。
她将湿了的手帕敷在她额头上,寻到了冷气,她抓住了阿娘的手,摇晃着脑袋一下一下蹭着。
望舒又冷又热,脑袋中什么都想不起来,感觉心就好像缺了一大块,冷风从那里灌入,生生的喧嚣着,撕扯着。可明明如此,却又想一头埋进了火炉之中,热到整个人都要像火炭般燃烧,最后化为灰烬。
阿娘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,就像儿时一样,在耳边轻声安慰道:“望舒再忍忍,很快便要到了,到了便给你寻大夫可好?”
望舒哭丧着脸,“不好,白胡子大夫总开一些苦苦的药,望舒不喜欢。”
“那找个像小仙女一般的女医工,好吗?”
她又黏黏糊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。
素娥在一旁,看着这样的画面,哽咽地说了句多嘴的,“娘子每次生病了,都嚷嚷着要见阿娘。”
可她终究还是不敢踏入终南山。
望舒阿娘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望舒要学会长大,要学会坚强,再过一段时日你便要成为别人阿娘了。”
望舒听到了,她们说的望舒都听到了。
她用最后一丝清醒,最后一点理智,却说着含糊不清的话:“阿娘是不是回了洛阳,便再也不回长安了?”
阿娘安抚道:“怎么会呢,洛阳与长安不过十来日的路程,等到你外祖身体好了,我还得接他进京,一起看着望舒与太子殿下大婚呢。”
望舒呜咽地,骄横地说道:“那日后便再也不能离开我了。”
她说:“好,日后留在京城,替望舒陪着未来的小皇孙。”
望舒摇了摇头,“不要小皇孙,你是不是就会,多花点时间陪陪我了?”
或许就是这一句话触碰了什么开关,阿娘埋着头,哽咽地说:“望舒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“我不是一个好阿娘。”
马车停歇,望舒摸出晏希白给的令牌,素娥拿去打点好后,一行人便入住了驿站。
素娥连夜喊醒了医官,他开了些备用的药,吩咐人熬好。
望舒却陷入了昏迷,阿娘捧着药碗,一口一口给她喂下。
忙活到大半夜,烧总算是退了。
翌日清晨,望舒便清醒过来,她还残留了些昨日的记忆,如今回想起来,又险些烧红了脸。她别扭的不知道跟阿娘说些什么,阿娘也别扭的不敢与她对视。
她讪笑着说:“不若现在驿站休息一日,若病情不会复发,再赶路也不迟。”
望舒却低着头,有些愧疚,“是我拖累了大家的行程,再喝两副药便全好了,现在快马加鞭还能按原计划抵达洛阳。”
两厢僵持不下,望舒还是怕半路又病情复发,便应了修整一日。
第51章 真病
这风寒,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,若是严重些,没十天半个月估计都好不了。望舒喝了几副药, 却依旧是昏昏沉沉,浑浑噩噩。脑袋重, 嗜睡, 没有食欲,无端烦躁。
许是心有灵犀, 八百里加急送来了一封晏希白的信件, 他在里边絮絮叨叨:
那日回去之后,我有听望舒的话,让人熬了姜汤,又泡了热水澡。
可我从小便身子弱,第二日醒来依旧染上了风寒。起初并不严重, 以为不过小病而已,未曾在意。直到去太后宫中请安,忽而起了高烧, 太后听说了昨日的荒唐事,责备我不该冒雨骑马, 上了身体。我静思己过,却依旧没有半分悔改之意。
想着京中贤能居多, 少我一人不算少,便告假一日在宫中歇息。
望舒那日似乎也淋了雨, 加上晚来风急,路途遥远, 荒郊野岭多有不便。我让太医做好了便携的药丸, 若有急需可按不同剂量服用。
药丸苦涩, 还有糖莲子和干果。
闲暇的日子总是难捱,更何况深宫寂寞,病痛折磨,我难受得要紧,浑浑噩噩,茶饭不思。
望舒,早归,勿念。
望舒看到这里,无奈叹了口气。
只字不提相思,却又句句皆是相思。
素娥见望舒终于展露笑颜,问道:“娘子,送信的驿使还在外边候着,可需修书一封让他带回?”
望舒摇了摇头,晏希白愈发糊涂了,你悄悄他写的多得意啊,不仅不顾念自己身体,没有半分悔改之意,还逐渐生了怠惰的心思。
两人分开一段时日,让彼此都冷静下来,或许也是一件好事。
阿娘忧心外祖父病情,愈发急躁不安。多次派人前往洛阳探寻,却迟迟没有消息传回。一行人马也只好快马加鞭,一路赶去洛阳。
一连好几日在马车上度过,望舒只觉整个人都要被晃得灵魂出窍。
来到顾家之时,郑晚晚在门前相迎,望舒一路收拾行囊,一路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,说病就病了,信中又含含糊糊说不清楚?”
郑晚晚回道:“我送了好几封信都被老爷拦截了,他说不能让娘子知道。”
“郎中可有说,是得了什么病?”
“郎中说是年老体弱,各种症状迸发了,什么风湿骨痛,气血不足啊都有。”
望舒叹了口气,这小老头身体向来不错,年轻那会儿怒发冲冠,提剑浩浩荡荡要闯江湖,一心要做那除强惩恶的游侠儿。娶到媳妇儿后才收了心,继承祖业做了些养家糊口的营生,这些年壮心未老,还能与别人过上几招,若不是怕家业无人打理,还想随着大父从军,一路马踏关山。
若说年老体弱望舒还是有些不信的,只怕遭人陷害,她连忙问道:“我之前不是让你当心那个小妾和管家,如今他们二人呢?”
“自从我来到洛阳之后,那两人便对我多加提防,还好,后来我查到他们一直在做假账,中饱私囊,便告发到官府里面,证据确凿已经入了牢狱,谁料老爷顾及旧情把他们赎了出来,现在已经赶出洛阳,永生不见。”
望舒不由纳闷,差人放好行囊,又换下一身尘土的衣裳,她便去外祖父院里拜见。
娘亲正坐在外祖的床榻前,拽紧手帕一抽一抽哭着。
望舒跪下行礼,喊了声,“阿翁,身子可还安好?”
外祖看见他后,欣慰地笑了,他招了招手,“望舒啊,过来给外祖仔细悄悄。”
她连忙走了上去,谁料外祖父忽然间掩面巨咳,阿娘连忙替他扶稳身子,半晌后,他恢复平静,只是手中帕子展开后,竟是淋漓的鲜血。
阿娘哭得更凶了,埋在外祖怀中,抽泣着说:“阿耶,是女儿不孝呜呜呜。”
可是,自从走进房子之后,望舒便觉得异常的诡异。
久病之人房中理应有或浓或淡的药香,然而这里弥漫着一股子浓厚的猪肘味,可看向桌案,除了茶水糕点,别说是残留的药碗,连一点吃食也不曾有。
其次,外祖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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