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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秦朝穿越手札》 440-460(第6/29页)
高高在上的公主,她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妓,在这一条厉鬼道上挣扎生存了好久好久,久到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人。
然后便遇到了戚鳃,被当成义女献给了刘邦。
这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,给了她机会报仇,谁又能知道张良会投刘邦呢?她牢牢把刘邦抓在手里,这是她最后的希望,也是她最大的筹码。
她有三个仇人:韩成、赵怀瑾、张良。
一个已经死了,还有两个,她早晚也会把他们送下去的,谁都别想逃!她就算粉身碎骨,也会让这夫妻俩永世痛苦!
黑暗的马车上,戚姬笑起来,笑得甜如蜜糖,如见到最爱的情郎。
怀瑾坐在那里发了很久的呆,项声死了?没有人告诉她,是怕她伤心吗?她不知自己坐了多久,直到张良过来叫她。
“你是对这个处置结果不满吗?”张良牵着她回去,发觉她脸色不对劲,遂耐心解释道:“她如今只是一个姬妾,且是汉王……”
“我要去校场。”怀瑾打断他,目光沉静。
张良一怔,满眼担忧:“你知道了?”
她嗯了一声,心里有点麻木,刚刚对处置戚姬的那点不满已经全然不在意了,只剩下那么一点儿心痛。真的只是一点儿心痛,像蚂蚁在心脏上面轻轻咬了一口一样。
沉默许久,张良说:“回去吧,别看了。”
“我想……”怀瑾有些说不出来,想什么呢?去祭拜一下?有什么可祭拜的?连尸首都不是完整的……
找不着头绪的闷了半晌,怀瑾说:“我想……想把他埋了,或者送还到楚国。”
“把楚霸王表哥的头送回去,只怕会引起误会。”张良叹了口气,带她往军营的方向去。
汉军斩杀了项声,还把头归还,是挑衅行为。
一路安静的到了军营,夜深只有巡逻的士兵还在穿梭,还有没睡的几个将领们坐在篝火边喝酒。
荥阳的军营,怀瑾很熟悉,径直往校场的方向而去。
旗杆上吊着一排人头,被风一吹,这些人头还会动。
她脚下生根似的站在那里,细细辨认那排头,看到项声的头挂在最中间,而旁边那颗头……是桓楚的。
怀瑾捂住嘴巴,有那么一刻发不出声音来,张良从后面把她翻过来,紧紧抱在怀里。
他带着怜惜的声音响起:“他们都是死在战场上的,虽死犹荣。”
她早知道的不是吗?战场上遇见,只有你死我活。夏夜的风吹来,怀瑾在张良怀瑾微微颤抖。或许后面那几年他们意见不合,但项声和桓楚,十多年来一直都对她很好。
怀瑾掩着面,哀切的流下一行眼泪。
第二天张良把项声和桓楚的头颅带回,仔细装在盒子里,还是叫人私下送去楚国项伯那里。
但怀瑾从这一夜之后变得有些郁郁寡欢,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对命运的无奈再一次涌上心头,她提前知道一切又能怎样?什么都阻止不了。
她心情低落,张良却没有时间日日陪在她身边。
因为项羽又杀了回来,火速夺回了成皋,汉军各位将领纷纷从荥阳离开去各方镇守。
而刘邦坐镇荥阳,所有汉军的指令都从这座城颁发出去,张良这样的谋臣自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,他只好把韩念和韩谈都留在家中,以方便照顾怀瑾。
阮离欢伤好之后也去了刘邦身边,院子里越发安静,韩念见她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神,暗暗着急。
可惜他结巴几十年也没好,没法去劝慰主母。
“女君这几日食欲不振,君侯十分忧心。”韩谈见这日的饮食她又没动几口,就忍不住关切的询问:“女君还是为了表哥伤心吗?”
见怀瑾不说话,韩谈便道:“各人命运自有定数,谁也不知哪日就忽然死了。说句不好听的,多少人一生庸庸碌碌死得无声无息,连记住他们的人都没有。但项声将军却是为国战死,轰轰烈烈的死去,胜过千万普通人。这样想,女君会不会好受些?”
一旁的韩念赞赏的看了他一眼,韩谈微微抿唇,不骄不躁的给怀瑾递上一杯水。
想到韩谈在咸阳宫的忍耐力,还能取信赵高,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也不奇怪。
怀瑾舒了一口气,接过韩谈手上的的杯子喝了一口,问他:“这水不错,清清凉凉的,还带了些甜味。”
“小仆在里面放了银丹草和方糖,用来解暑生津。”
“不错。”怀瑾喝了两口,一股清凉之意冲散了许多愁思。
夜间张良回来,见她眉宇之中的郁郁散去不少,一整天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。
作者有话要说:
第445章 解人事黄鹂动芳音
楚军以凌厉攻势夺回成皋,再次和汉军形成对峙。
把各路将领都叫到营帐中,项羽沉着脸颁布命令,从前总是与他有商有量的范增,这次却独自站在角落里,阴着脸一言不发。
等将领们都散去,范增才开口:“大王不该把周兰派去齐地……”
“你不该质疑寡人的命令。”在范增把话说完之前,项羽更快的打断他。
数月前刘邦诈降,他派使者去汉营。陈平好吃好喝相待,却在听说使者不是范增派去的人时变了脸色,将丰盛佳肴换成粗食。
项羽想到,连堂叔都能背叛他,何况范增?身边的亲人渐渐都离他而去,叔父、大哥、桓楚……这些能给他忠告的亲人都已不在。
还留在身边的,只有小叔项伯,因此他可以安心的把彭城交给小叔,放心的在外征战。
剩下的还有项庄和龙且这些旧日朋友,可他们都依靠着自己。
他们都依靠着自己,那么他又去依靠谁呢?谁会想到,西楚霸王,原来也会有惶惑无依的时候。
但是他不敢把这个情绪流露出哪怕一丁点,他学着记忆中叔父的样子,一点点撑起那顶冠冕,支撑着项家。
“大王……”范增见项羽久久出神,再次开口。
“不必再说,退下吧。”项羽打量着范增,心道向来老谋深算的亚父,在被他火速夺了印信的时候,也如其他人一样慌乱。
见范增叹了口气出去,项羽不禁怀疑,范增为何慌乱?是否因为心虚?
营帐中又只剩下他一个人,项羽疲惫的在虎皮褥子上坐下,撑着头思量手下的将领和汉营里的人。
巨大的信息在脑子里盘旋,项羽只觉得头痛不已,他曾经的心愿不过是想和祖父一样,做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而已。如今却要分出在沙场上的精力,去想那些复杂的政事。
有人未经通传就掀开帘子进来,这样胆大的只有她,项羽未抬头,嘴角先带了笑。
“你又蹙眉!”莺儿拎着食盒走过去,在项羽身边坐下。见他眉心一道深深的沟壑,她的手放上去,将那条沟壑展开。
“小孩子管起大人的事来了!”项羽嗤笑一声,把食盒里的瓜果拿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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