攀缠: 40-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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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🔒学人精

    代薇完全酒醒了。

    酒醒的代价有多沉重?

    是她被迫面对这个男人示弱的眼神, 看清他双手虔敬地捧上一颗因她而千疮腐溃的心,还要在他伪作旁观者般平铺直叙的陈词中,完全听懂他圣洁赤诚的告白。

    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承认“你就是我的白月光”, 仿佛只是单纯地回忆过往, 讲述事实。

    可砸过来的每句话,无论怎样拼凑, 最终结论都在表达“你是我从最初直至永恒的期许”。

    语意明确, 字字泣血。

    而代薇必须相信,易圳不会撒谎, 他的骄傲决不允许他在这种事情上伪善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说我们不一样,只有我才是烂透了的, 对吗?”代薇声音嘶哑。

    曾经陪她狼狈为奸的伴侣。

    是的,她这样为易圳的存在下定义。曾以为我卑鄙, 你也低贱,我们以最低微的成本面对无解的生活,不做符合世俗希望的存在,我们分担罪恶,共同享受违背道德的契合。

    但, 真相却说只有她是个怪物。

    “认为我在故意给你难堪?”分析她毫不费力,易圳有点好笑地望着她, 为自己辩白说,“我哪有这么坏。”

    “学生时代你努力地想‘跟我玩’,后来在法特也努力地说‘你爱我’,发现了吗,你一直在很有诚意地‘培养’我。”他倾身慢慢靠近她, 一字一句瓦解她的防线,

    “现在, 我已经成为你需要我成为的那个‘赝品’,他也依然不爱你,那么,你又何必执拗地推开我呢?”

    “继续跟我在一起玩不好吗?”他抬手,曲起食指,指骨轻柔触碰了下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冰冷又短暂地一下。

    很致命。

    刹那间她幡然了悟——

    “以后,你可以不用哄我、讨好我、迁就我,不必情话说尽,不必委屈求怜,更不需要强装爱我。”

    他竟然学她说话。

    长指顺沿她脸庞弧度的轨迹缓缓下滑,挪移抚触,然后捏住她的下巴,指腹施力按压在她唇上,黏腻磨蹭,贪享柔软的举止浸透蛊惑,

    “直接开始就好了,代薇。”但不含情.色。

    “直接要求我,命令我让你快乐。”

    ——竟然也学她求怜。

    唇肉被他摩擦,力度不轻,令他冰凉的指温沾惹滚烫。

    代薇死死攥紧藤椅边缘,呼吸莫名变得急促,眼神慌乱,她几乎自乱阵脚地含咬住他的指尖不准他继续玩弄,从而拼命迫使自己冷静。

    这不是个好兆头。她想。

    光影鎏镀不朽,放肆垂吻他颇为贵气的皮相,他薄密的睫毛像被打捞的鳞片,洗练锋芒,甘愿潦倒,随意一个低眸敛眉都摇曳着凄美的破碎感,如此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他本该是永不褪色的执鞭者标杆。

    “放松一点,我不会允许自己让你感觉疼。”

    ——却偏偏毁坏自尊,情愿主动递上铁鞭恳请她拷打,复刻她使过的那些小伎俩,学以致用。

    她发现了,却手脚酸软,由不得阻止。

    易圳倏然从她嘴中抽回手指,薄唇浅弯,漆黑眸眼自持清亮,并无半点荤腥。他起身退了两步,坐回对面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怎么……不亲她?

    明明是极其适配接吻的氛围,难道说,他居然还要学她以退为进么。

    代薇的情绪被不体面地高吊,被紧栓住,被他欲擒故纵的拿捏撩起强烈的不适感,彷如万千小蚁爬挠神经末梢,越轻越痒。

    自己好像不受控。

    好像只能被他所控。

    头脑发热的一霎让她紧随着猛地站起来,步伐虚浮,踉跄走过去跌撞进他怀里,一瞬不瞬地盯视着他的眼睛,然后没有一丝迟疑,她低头凑上去重重吻上他的唇,用尽力气。

    不同于任何一次。

    他们这次的亲吻无比急促又凌乱,大部分原因来自于代薇意外的主动,她的不管不顾甚至带有一丝攻击性,情绪迫切又莽撞,积累疯狂焦灼的掠夺感,没有半点掩饰,理应保持的边界被完全打开。

    她一点都没变,还是那么霸道,善用甜美的恶果将他拖入沼泽,思维与理智同时服软使矜持被猛烈炙烤,烧得意识溃不成军。可她又懂得很多小招数,指尖轻捷擦刮过他熟透般红的耳骨,拨挑他柔软的耳肉,如此驾轻就熟地拿捏。

    月色堕落云端,萎靡沉水。

    头晕目眩的混沌感兜头淋下,她脸颊烫红,强势的间隙偶尔也渗漏一点小脆弱,渴望抚慰,又不许他温柔,近乎莽撞的索吻根本不讲章法。

    气氛攀向不可回旋的制高点。

    舌尖发麻,唇肉传来刺痛。易圳伸手试图将她带离一点,被她很快觉察,腻白纤指迅速而果决地探入他的指缝,十指缠绞,将他的手掌反压在沙发上,然后更加用力地强吻他。

    天边掀起一角雾霭迷离的灰白。

    长夜收尾,代薇的吻仍然逗留。她用唇痕认真描摹,仔细修饰,四处遗落,再抬起头重新亲吻他。易圳没有反抗,任由她手指略微施力掐住自己紧绷的颈项,代薇也感觉轻微窒息,还是不肯放过他豔红不堪的薄唇。

    很奇怪,她听得到唇舌咬合的小噪音,听得到自己心腔快要撞脱出来的声音,却听不到来电铃声已然锲而不舍地吵闹提醒。

    很奇怪,她听得到唇舌咬合的小噪音,听得到自己心腔快要撞脱出来的声音,却听不到来电铃声已然锲而不舍地吵闹提醒。

    终归是易圳受不了铃声的惊扰,双手收紧女人细软的蛮腰,额头相抵,精致的喉结微微滚动,虚声提醒:

    “……接电话。”

    他嗓线湿哑得不像话,字音带喘,尾音如诱惑的钩丝,低沉欲气,撩人又不自知。

    代薇气喘吁吁地停下来。

    她根本没回过神,只是意犹未尽地从他脖颈上松手,唇瓣红肿洇湿水光,眼神懵怔,仅靠下意识迷茫地转过头去。

    他们同时瞥向小桌上,代薇的手机还没停止响动。

    没有来电显示。

    但大抵是女人眨了眨眼找回理智的样子,让易圳觉得这不难猜。

    是张润行吧。

    空气中还残留着颓靡的味道,弥散幽幽,消隐在这一秒的缄默里。

    “刚才的吻足够了,”又是易圳先开口。

    他嘶声揉弄着被她野蛮咬伤的下唇,擦净血迹,然后懒恹地抬起视线,好像不打算纠缠,拍了拍代薇的屁.股示意她起来,声音还哑着,口吻微嘲,

    “去吧,宝贝。”

    去找他吧,宝贝。

    倘若对你的痴迷超出了道德的分寸,那么我的忠诚,也将一起逾越分寸。

    我不再善嫉。

    我会病态地爱你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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