揽月映同尘: 180-2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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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气。

    谢九亦点头赞同江越说的,进府时他也察觉到了不对, 不想这些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路人竟是陛下的龙甲卫;原本他以为自己训练出的定北军满身肃杀之气已是令人畏惧, 此刻才知龙甲卫的可怕之处。

    满身肃杀之气的人,无论谁见了都会先起忌惮与防范之心,这也是人们常说的先声夺人;可如今日见到的便服龙甲卫, 大抵太多人会将他们看作是寻常人,然后···在你毫无所觉时便没了性命···

    这才是真正的防不胜防罢。

    上坐的谢令月如何看不出江越的忌惮与防备之心, 当即轻笑:“湛霆兄不必如此防备,朕还是那句话,只要大宣不触碰朕的底线, 雍朝绝不进犯。”

    江越无奈摇头, 这人可真会见机说话;方才还说今夜只是好友相聚小酌,不必讲究那些虚礼;自己才刚露出一点疑惑, 这人便立即以朕自称强调他的态度。

    还有,他的话虽然说的客气,江越就是听出一些威胁之意;什么叫不触碰他的底线,如果单说两国邦交,只是谢令月手中拥有的武器与铁骑便叫大宣忌惮;何况大宣此时新帝才即位不久,忙于稳定朝纲才是当务之急,怎会主动与谢家人统治的雍朝对上。

    谢令月之言,摆明了就是警告他这个大宣的定国大将军;若是陆寒尘此次回到大宣遭遇非难,或是皇族以为榷商条约已签订,再无后顾之忧,想要过河拆桥羁押陆寒尘这个九千岁···

    暗中打了个冷颤,江越眯眼看过来:“记得之前清尘与我说过,计划今年对沙俄帝国的瀚海地域用兵,想来内乱平定后便是时机罢?”

    他问的这句确实是谢令月之前曾说过的,那时谢令月指着沙盘道漠北地区沙土多,仅是雍都附近几处城池的水源根本解决不了农耕需求,因而统一漠北之后,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属于沙俄帝国版图的瀚海区域,如此才能令雍朝的百姓过上更安稳的日子。

    至于攻下瀚海地域之后如何实施引水浇灌,谢令月有卫昭这个当世奇才,根本就不担心后续的水利工程实施。

    江越此时问起这个旧日话题,实则是试探谢令月会不会因为不放心陆寒尘的安危,暗中潜入大宣京都;如果只是谢令月一人潜入大宣,江越并不担心,自有两国协商的余地;可若是谢令月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龙甲卫潜入大宣呢,若是大宣皇族不知死活欲对陆寒尘动手呢···

    嘶···只要想到今日收集到的消息,江越便忍不住担忧;谁能想到,谢令月不只擅长经营之道,也不只精于领兵作战,更是精通治国经略···如今才发现,这人还能训练出一批大杀器。

    不敢再深想,也不再心存侥幸想谢令月不入大宣;江越深信,只要这人想,他与龙甲卫出入大宣只怕是如同回自己家那般简单;罢了,还是自己先表态才是正经。

    “清尘只管放心,如今我还是大宣的定国大将军,手中还有权利,必然能保证大宣皇室不为难九千岁,保证将人毫发无损送回雍朝。”

    果然识趣,谢令月轻笑着颔首,他要的就是江越的这个态度;大宣皇族···谢令月是半分都不相信,但他相信江越的眼光与能耐;只要这人能表态,陆寒尘在大宣的安危便有了保障。

    虽则谢令月心中已决定会带着龙甲卫暗中随行,确保陆寒尘的安危;可若是能不动兵戈,他当然更乐意;真要打起来,龙甲卫消耗的那些兵器与弹药,他这个帝王也会疼一下。
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笑,无形交锋便这般消弥,立即谈笑风生;一直关注这两人打机锋的陈阶与崔砚跟着松了口气,卫兰陵转头对好友眨眼取笑:瞧瞧你的好运,陛下此时还惦记着你的安危;陆寒尘如何不心间发软,凤眸都不舍得眨一下,只看着自己的狼崽子,桌子下的手更是不安分放在狼崽子的大腿上摩挲。

    难得看到大名鼎鼎的九千岁还有如此眸如春水的一面,江越再三压抑,还是嗤笑一声,大大咧咧道:“不是我说,清尘怎就这般容易原谅这厮;换作是我,起码得叫这厮心上再疼个一年半载,才是真正的公平。”

    这是江越的真实想法,他也不怕陆寒尘与自己呛声;虽说陆寒尘这三年暗中相助谢令月在漠北的举事,也算得上情深意重,可江越还是为谢令月不值;比起当初谢令月以身相护陆寒尘几次,而陆寒尘只是付出些金银财宝···这世间最难得的便是真心好么。

    崔砚暗中拧了下江越的大腿肉,这人可真是···蔫坏的明目张胆;明知陆寒尘为了挽回陛下,鬼门关前走了一遭;且这是陛下的私情,就愿意纵容陆寒尘···这货还在这里挑事,难不成是忘了他以后也要在雍都生活不成。

    再有半年,陆寒尘便是雍朝的皇后;以陛下的行事,必然会给皇后无上权柄,江越这是半点不担心皇后到时给他穿小鞋么。

    就没见过这么会作死的无赖做派。

    崔砚亦知心上人与陛下是知己相交,信任陛下的品性;可他也该知晓,知己能与枕边人相比?

    忐忑看了眼陛下与靠在他身边的陆寒尘,二人并无异色,甚至陆寒尘亦满是疑惑看向陛下,崔砚这才暗暗放心。

    就是崔砚看到的,陆寒尘也好奇江越问出的这个话题;他们都是纯正的古人,在他们眼中,付出钱财的情意当然比不过谢令月几次的以命相护;按照当下人的看法,还真是谢令月原谅的太过容易。

    也是这个原因,不只是陆寒尘与江越紧盯谢令月,就连其他几人也放下碗筷,等着他的答复。

    被几人看着,谢令月好笑,停下给爱人撕碎羊腿肉的举动,伸手由着爱人用丝帕为他擦拭,桃花眸盛满星辉。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可疑惑的,一开始便认定是他,心中便再没有多余位置容纳他人;当时断情是真,之后舍不下也是真···既然如此,怎舍得再叫他辗转难眠,怎舍得再令他患得患失,自应珍惜当下。”

    环视一眼圆桌前的人,各自成双,都有自己的感情佳话,谢令月不信他们不明白。

    “再则,三年前是因为哥哥冲动之举,觉得我们的想法与以后的目标不同才断情,他并未令我伤心;这三年哥哥对我的暗中相助我都知晓,既然他有情我有意,为何不再续前缘。”

    三年前觉得两人所思所想不合是真,担心陆寒尘因自己陷入险境是真,才会有谢令月当时的决然断情;这次重逢后陆寒尘的变化本就令他心疼,又想通了既然放不下何不珍惜,那还有什么可计较的。

    且谢令月与古人的想法不同,他们觉得付出金银是浅薄的情意,谢令月却不会否定陆寒尘的真心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他一再与卫兰陵和陈阶强调的,男子之间的鱼水之欢本就容易伤到身处下位的那个人;自他提醒过这两人之后,卫兰陵对卫昭更是疼惜;陈阶最令人吃惊,与谢令月坦诚过,为了谢九的身体考量,这人竟是让步,偶尔也会是承欢的那一方。

    当时陈阶感悟颇深,说他从察觉到自己喜欢男子之后,他以为自己做不到让步;后来才知,男子之间的感情不只有强者之间的征服欲望,更是爱人之间的包容;譬如谢九,明明是武功高手,却甘愿承欢在他一介书生身下,这便是谢九对他的爱意。

    真正为爱人甘愿承欢后,陈阶才明白,是个男子都想占有自己的爱人,他的阿九亦不例外;也是那次之后,两人的情·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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