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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麦子戏社》 80-90(第6/23页)
很久没听到中?国的音乐了。
她伫立良久,听老人拉了四首曲子。
忽然,有对情侣停在身旁,女?人问男人:“这是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女?人见拉奏者?一副东方面?孔,自言自语:“是日?本的乐器吧。”
刹那间,好像有条鞭子抽打在邬长筠的天灵盖上?,她震惊且不悦地看向女?人,觉得荒唐极了:“这是四胡,中?国的!中?国的乐器。”
女?人见她瞪着眼?,不明所以?,只尴尬地笑笑:“原来是中?国啊。”她拉了拉男朋友,两?人走?了。
邬长筠继续看向老人。
老人并未受到丝毫影响,边拉,边同她微笑。
最后,两?人坐在花坛边聊天。
聊中?国传统音乐,聊戏曲,聊遥远的国家……
异国遇知己,是一件特别、特别美好的事。
这真是一月以?来,她过的最开心的一夜了。
……
星期日?傍晚,居世安约邬长筠出来,吃完晚饭,去?看了场音乐剧。
邬长筠望着舞台上?声情并茂的表演,不禁又想起了在戏台上?的日?子,她一直走?神,以?至于结束后面?对居世安的滔滔不绝,一句话也搭不上?。
两?人沿街道闲逛,卖花的女?孩凑过来,居世安买下两?朵玫瑰送给她。
邬长筠接过来,手指压到刺,流血了,她麻木地看着居世安愧疚的表情,看他拉过自己的手指放入口?中?吸吮。
矫情,这么点血而?已。
“疼吗?”
邬长筠摇摇头。
她感受着对方温暖的嘴唇在自己指尖的触感,原来,和不喜欢的人做出亲密的动作是那么让人不舒服的事。
所以?,是从什么开始?
什么时候动心?喜欢上?杜召的?
邬长筠收回?手指,放在衣服上?擦了擦:“没事,扎一下而?已。”
居世安拿过她手里的玫瑰,小?心地将刺去?除,再次送给她。
邬长筠没接:“你拿着吧。”
两?人路过一家古董店,居世安是常客,时常在这购置一些小?物件,便带她进去?逛逛。
邬长筠俯视展柜里大量来自中?国的物品,冷着脸问店主:“这些都是哪来的?”
店主瞧她的表情和咄咄逼人的口?气,略感不适,碍于是好友的朋友,好声好气回?答:“当然是正规途径,都是商贩卖来的。”
居世安对她道:“看看有没有喜欢的。”
邬长筠没有回?应,挪开目光,往别处去?。
她凝视着那些精美的发钗、首饰、书画,大多数都是有些年代的文?物。
你们在这好吗?
也会偶尔想家吗?
邬长筠最终停在一枚红宝石戒指前,瞬间想起了杜召送自己那枚,心口?闷得难受。
她在这一秒钟都呼吸不下去?了。
居世安同店主聊完,回?头才?发现邬长筠不见了,他走?出去?,看到人已经走?远。
外面?下起小?雨,居世安又回?店里跟店主借了把伞,接着追出去?,将自己的外套披在邬长筠身上?:“怎么自己走?了?”
邬长筠抬脸冷漠地看着他焦急的模样,忽然停下: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居世安迟钝两?秒:“为什么?”
她直白道:“我不喜欢你,我只是在利用你,让我不去?想另一个男人。”
居世安却颔首笑了:“我感觉到了,没关系,我喜欢你,想对你好就够了。”
邬长筠只觉得浑身发冷,她并不想伤害眼?前这个男人,有几个瞬间,她也试图认真,可?始终难以?接受:“你喜欢我什么?”
居世安刮开糊在她脸边的湿发:“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。”
邬长筠岿然不动。
居世安见她不走?,便回?答:“我喜欢你身上?那股劲。”
“什么劲?”
“爱国,正义,独立,不屈不挠。”
邬长筠愣愣地看了他几秒,忽然笑了起来,笑得肩膀乱颤抖。
“笑什么?”
“那都是演的,我可?不爱国,也不正义,我都在国家危难之际逃到这里了,你居然会觉得我爱国。”邬长筠转身,又走?进雨里,“太可?笑了。”
居世安跟上?去?:“不是的,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?光。”
“那你可?真是个瞎子。”她肩上?的衣服掉落下来。
居世安拾起来,抖了抖,又跟上?去?,拉住她的手腕:“长筠,你今天怎么了?”
邬长筠抽出手,回?头看他,轻掸了掸他肩上?的雨渍:“你走?吧,我自己回?去?。”
“我不放心你,我送你回?家。”
“随你。”
到了公寓楼下。
“你洗个热水澡,别着凉,早点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邬长筠头也不回?地走?了。
居世安在原地站着,听她的脚步声上?了楼。
身后雨声哒哒,滴滴敲打他的心。
原来,真的有个忘不掉的男人。
自己无意窥探她的过去?,只听说她从前做过演员。戏剧里,她的表演是鲜活有张力的,情绪总是很饱满,演什么像什么。可?私下里,却总把心思藏得很深,不与任何人交心,好像没有喜怒哀乐似的,冷淡,平静,无欲无求。
居世安长长叹息一声,翘起伞边,仰面?望向她的窗。
那个埋于心底的男人,又是什么样的?
……
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口?。
看到她,邬长筠的心情顿时好了些:“阿阳。”
戚凤阳闻声看过来:“长筠姐。”
邬长筠走?过去?,掏出钥匙开门,叫人进屋,倒了杯水:“吃过没?”
“没呢。”
“我给你煮个面?条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那我先?去?换个衣服。”她正欲往卧室去?。
“等等。”戚凤阳从包里掏出一封信,“你的一封电报,寄到我那里了。”
邬长筠接过来,拆开信封。
里昂发不了国际电报,只能到巴黎发,电报按字收费,每跨一省都要加钱,跨国更是巨额。刚到法国时她去?巴黎找戚凤阳的时候往北平师母家发了一封,足足十个字。
发电报过来的是师姐,仅有两?个字——师亡。
戚凤阳探过来看了一眼?:“什么意思?”
是啊,什么意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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