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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麦子戏社》 110-120(第14/21页)
千山。
这些年,她想过无数种可能,死的,活的,可万万没想到,会变成如今这种半死不活的模样。
良久,杜召才提步继续前行。
她的心跳终于恢复正常,轻呼一口?气,无力?地瘫靠在门上。
一定是因为生病了,人一生病,身体?、心理都容易脆弱,她不该沉溺在这种情绪里。
邬长筠直起身,坐到床边,倒出?几粒药干咽下。
好苦。
……
新星大戏院请来了一位青衣名角儿演出?,唱《白蛇传》,票紧俏得很,邬长筠找关系买到三张,把元翘和清清带过去学习学习。
这场大戏唱了整整两?个半小时,谢了幕,观众散场离开,一个个刚起身,忽然被人叫止,再往二?楼看去,几个日本兵簇拥着一个身穿和服的男人退场。
邬长筠看着一闪而过的脸,瞬间,胸口?像被巨石撵过,又痛又恨。
佐藤三郎!
那个害师父惨死的罪魁祸首。
当年师姐给她找到张日军印发的报纸,有一板块放了五个日本人的合照,最左边那个,便是佐藤三郎。她只?看了一眼,便将那张面孔永远印在了脑子里。
本要追去日本找他,但因后?来种种一直拖延,如今又为抗日做地下工作,虽一再耽搁,可邬长筠从未忘记血仇。
现?在,仇人跑到眼跟前了。
真是老天有眼。
佐藤三郎离开,才放座的观众退场。
邬长筠起身穿过人群追出?去,还没到门口?,忽然被一个男人拦下来:“邬长筠!”
周围的人闻声也看过来:“真是邬长筠!”
“我看过你的电影!可以签个名吗?”
“……”
邬长筠直接拨开人群,往外去,刚到大街上,佐藤三郎的车已经开走了。
她紧握拳头,指甲陷进手?心的旧疤里。
佐藤三郎。
佐藤三郎!
……
陈修原禁止自己单独行动,可邬长筠偷偷杀敌的事?干过不少?次,从未被发现?。
她以去戏班子练功的借口?跟踪了佐藤三郎两?天,果然如师姐所说:他和日本军部有关系。作为一个商人,周边一直有武士和日本兵保护,无论白天还是黑夜,都没有下手?的机会。
邬长筠不会去硬拚,为报仇而丢了小命。
她一直在等待机会,也发现?这鬼子喜欢去倡吉会馆——一个日式酒馆,聚集了许多艺伎、酌妇和游女,陪客人饮酒,并作歌舞表演。
只?有寻欢作乐的时候,守在他身边的“狗”才会暂时脱离视线。
佐藤三郎在这里待七天便会离开。
今已经是第三天了。
倡吉会馆晚上营业,白天歌舞伎都在练习舞蹈,邬长筠偷溜进去藏身暗暗观察她们,看步态、动作、眼神?……
长久偷窥下来,她才发现?这里的艺伎并不只?有日本人,还有一些年幼的中国女孩,她们不仅要陪客人们喝酒,还会被迫进行身体?交易,最小的看上去才十来岁。不知这些女孩是以什么途径被弄到这里来的,总归一定不是自愿。
晚上,邬长筠一身黑色,从头到脚捂了个严实?,从后?院翻墙进来,寻找她提前定好的对象。
那舞伎正在辱骂一个穿和服的中国女孩,浓浓的妆掩盖不住凶残的面相:“你真是太笨了!”说着,还拽住女孩的耳朵,用力?地扭拧。
女孩咬着牙,疼得不敢吭声,只?跪在地上,深深地低头。
“再做不好动作,你只?能被送去慰安所。”
邬长筠躲藏在一个储物间,听?见舞伎走近木屐声。
四下,只?有她的木屐声。
待人从门前路过,她忽然拉开门,将人拽了进来,直接扭断脖子,干脆利索,没有一点拖泥带水。
舞伎还没来得及呼救,瞪大了眼,已经没气了。
邬长筠扯下裹住头的发巾,她已提前化?好了妆,盘好了发,厚厚的粉和浓妆完全盖住了她本来的面貌。
她脱下黑衣,看着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,把这舞伎的和服扒下来,穿在身上,最后?将尸体?藏在柜子里。
邬长筠淡定地走出?去,按照这几日的观察,学习她们的姿态,碎步、低头往前走,想混进佐藤三郎的包厢,或是等他去洗手?间的时候暗杀。
忽然,身后?的门开了,一个女人唤她:“你过来。”
邬长筠当没听?见。
“我在叫你,就是你。”
前面走来两?个日本男人,邬长筠这才停住,转过身。
女人瞧她眼生,最近来了几个新人,也许是刚培训的,她忙着招呼客人,没有细看,将人推进一个包厢:“好好陪客人。”
邬长筠走进去,一直低着头,余光瞥见两?个男人正坐于单人小膳桌前,她学日本人的礼仪鞠了个躬,忽然听?到熟悉的声音:“过来。”
邬长筠心里咯登一下,抬眼,看向盯着自己的杜召。
他冷着脸:“过来,聋了?”
……
第118章
看这眼神,邬长筠知道杜召认出自己来了,即便用妆容略变五官形状,但他对自己太熟悉。
她缓缓走过去,跪坐到杜召旁边。
仲村治有些微醺,眯着对小眼瞧她的脸,惊叹道:“真漂亮,第一次在这里?看到你,你叫什?么名?字?”
杜召见他一脸色眯眯的笑,抬起手臂搂住邬长筠:“确实漂亮。”他轻轻拍一下她的肩,“帮我倒酒。”
不管他在干什?么、和什?么人在一起、做什?么龌龊勾当,这时候很明显是在帮自己,邬长筠没法拒绝,拿起酒壶,为他添了杯清酒。
仲村治手拍了两?下地,仍盯着她:“过来。”
邬长筠刚要起身,被?杜召压住裙摆,无法动弹,只见他手伸到对面,亲自给?仲村治倒了一杯:“仲村君,刚才?没喝尽兴,今晚一定不醉不归。”
一打岔,把他的注意转移了,提起杯子对杜召说:“杜先生,我敬你。”
听这话,像是他们的第二场。
邬长筠默默坐着,怪不得杜召每天都回来很晚,动不动彻夜不归,果然是在外面花天酒地。
仲村治一口气干了整杯,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,夹了口菜,对杜召道:“杜先生对我提出的方案考虑怎么样了?我们可以再给?你加一成。”
杜召又为他添上一杯:“喝酒,不聊工作。”
仲村治爽快地大?笑两?声,与他碰杯:“好,好,只喝酒,不谈这些。”他再次看向?低头的邬长筠,笑着招招手,“你的,过来陪我喝酒。”
为了不露出马脚,邬长筠只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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