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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麦子戏社》 110-120(第17/21页)
舍不得,左右拿她没办法,话闷在喉咙里,始终缄默。
邬长筠故意气他:“烧的就是你,汉奸,走?狗。”
杜召松开手,直起身,温热的水顺着青筋迸起的手面流淌,“辟里啪啦”落在瓷砖上,每一声,都像坠入他心底似的,荡魂摄魄。
他俯视着面前一丝.不挂的女人,一眼,从锁骨扫到脚趾。
并不宽敞的洗手间热气?氤氲,她笔直地立着,雪白的皮肤被水烫到泛粉,轻薄的,能看到隐隐的血丝,像半熟的蜜桃,粉嫩,水灵,坠着一颗颗水珠,飞溅到他脸上,滑过嘴角,甜甜的,比酒还醉人。
真?想狠狠掐上两把,咬一口……
邬长筠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脯,逐渐往下?去,不知?道?在看什么……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裸着,顿时?,胸腔有?种怪异的灼热感缓缓升腾起来,耳朵烫烫的,快熟掉似的。
她挪开目光,故作淡定地到旁边扯了条浴巾裹上,对着镜子撩起贴在皮肤上的头发,轻轻挤掉水:“没烧死你,真?可惜。”
杜召走?到她身后,注视着镜中淡定的脸:“这么想杀我。”
邬长筠没吱声。
“看样子我得雇两个守卫。”
“大狗要养小狗了。”
杜召个高手长,伸到架子上扯了块毛巾,像从前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邬长筠抬手摸向头,温暖的指腹蹭过他的手面,将毛巾拽过来,扔进洗手池里。
被她触及的肌肤一阵酥麻,杜召此刻只觉得百爪挠心,将她转了个身,俯身压下?去,宽大的手掌撑在台沿上,骨骼分明。
邬长筠亦坦荡地盯着他,没有?一丝闪躲。
他极力?克制着欲望:“保护好你的小命,火烧到自己身上,没人救得了你。”
她的语气?充满轻蔑:“好啊。”
杜召刚冷静下?两分,看到她红润的嘴唇,火又烧了上来,勾起唇角轻笑一声,饶有?意味地道?:“长大了。”
邬长筠当然明白他指的什么:“你也?老了点。”
杜召跟她一块装傻:“那小舅不是更老。”
“他长得年轻。”
杜召歪脸,看着她肩上的疤:“哪弄得这么多疤?”
“狗咬的。”
“什么狗,让我活剥来吃了。”杜召用?手指撩起她湿透的一缕发,“身上这么干净,小舅平时?不啃你?”
邬长筠打开他的手:“你以为都像你。”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被调戏了,“滚。”
“这是我家,滚哪去?”
邬长筠静了两秒,换个语气?道?:“外甥,让个路,我出去。”
“不让。”
“那我叫你小舅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
邬长筠与他对视,真?喊起来:“修——”
只不过刚出声,被他封住了唇。
杜召一手握住她脖子,一手掌住她的腰,将人轻轻一抱,放到洗手台上坐着,没有?贪婪啃噬太久,只亲咬了两下?,便松口。
邬长筠狠狠给?了他一巴掌。
内唇硌到牙尖,破出血,一股甜腥味裹着她的味道?蔓延在口中,杜召笑着回?过脸:“小舅妈真?甜,你再叫,我再亲,把你嘴亲重,看你等会?怎么交代。”
邬长筠趁其不意,抬腿给?他裆部一下?。
杜召躬下?身,头埋在她腹部,忍着剧痛,咬牙道?:“你是要废了我。”
邬长筠抵住他的肩推开人,站到地上,什么话都没说,走?了出去。
杜召手撑在洗手台上缓了会?,逐渐直起身体,望着镜中面前湿透的自己。
淋浴没关,还在往下?喷热水。
他懒得回?卧室再放水,便就地脱下?衣裤,去冲个澡。
水太热,浑身又燥得很,他将水温调低,透凉的水逐渐泄去焚身的欲.火。
倏地,“彭”一声。
门被踢开,把手重重撞到墙砖上。
杜召抹了把面上的水,回?头看去。
邬长筠一脸倨傲,眼神?飘到他身上,将人从头到脚扫一眼,忽然轻蔑地笑了一声:“不好意思?,拿个衣服。”她到洗手台前一把捞起衣服,嚣张地走?了,“你继续。”
杜召看着关上的门,回?味着她那清冷又傲娇的表情?,不禁笑了。
这是报仇来了。
……
第二天晚上,从戏院忙完,邬长筠趁夜间路上人影稀疏,买了些吃的去陈公馆,去看昨晚从倡吉会?馆救下?的女孩们?。
女孩们?已经歇下?了,兴许是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,每人都睡得很沉。
邬长筠没打扰她们?,和阿海坐在大厅聊天。
“这几年去哪了?自打你做演员红了就没见过你,听说后来去法国了,怎么又回?来了?”
“一言难尽,不想提了。”
“行吧,开戏院累吗?”
“消息挺灵通嘛。”
阿海张扬地挑起眉梢,笑说:“那是,这可是陈公馆,沪江飞进来一只鸟都门清。”
他总是夸大其词,邬长筠早习惯了:“那我这只鸟是什么品种?”
阿海勾勾手,小声说:“一只凶残的夜鹰。”
邬长筠笑着抿了口茶:“陈公馆养的不都是夜鹰嘛,现在这种局势,单子不少吧?”
“凑合吧,不过现在改行主打锄奸。”阿海微叹口气?,“沪江来了哪个鬼子,谁通敌卖国,我们?是摸得透透。”
“老陈呢?”
“去南京了,过两天回?来。”
“那只能找你了。”邬长筠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,“我要雇佣。”
阿海惊奇:“还有?四姐拿不下?的猎物?”
“有?点棘手,他在这待不长久,异地追杀有?点麻烦,得抓紧时?间。”
阿海随口问:“什么人?”
“陈公馆还问猎物是什么人吗?”
“以前不问,现在问。”
“日本人,杀了我师父。”
“哦,那个顽固的老头。”阿海拍拍嘴,“无意冒犯。”
“没事,确实是个顽固。”
“杀师仇人,不想亲自报仇?”
“放在以前一定会?执着于这些,但现在——”邬长筠停顿两秒,“只要他死了就好,赏金好说,发布吧。”
“这么阔气?,果然还是做老板挣钱。”
“勉强糊口。”
阿海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眼,忽然拧起眉头。
邬长筠瞧他的表情?,问:“怎么了?”
阿海放下?照片,只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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