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烧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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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走了,这么冷的天儿,回家听你慢慢说。”易慎双臂勾着她双腿,还掂了掂,游刃有余。

    这还在大街上,两人的姿势太暧昧了,沈爰挂着眼泪红了脸,“你放我下来,我自己走。”

    “那哪行,都难受成这样了?说什么不能让你再受累。”他故意道。

    周围人不少看了过来,沈爰赶紧摇头,打他的肩胛催促:“不难过了,不难过了,你快放我下来!”

    易慎这才蹲下身,把人放下。

    沈爰双脚一沾地,挥拳头就给了他几下,砸得易慎胸膛闷闷作响。

    他握住她的小手揉了揉:“老打人,手不疼啊?”

    她轻哼一声,“哪有你当街做这种事的,没羞没臊,快带我回去,好冷!”

    易慎不再跟她逗贫,握紧了人的手牵她回去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他给沈爰买了很多女孩子用的东西放在家里,进了门以后,她直接扎进沙发里休息,易慎拐进洗手间给沈绰发了条消息,用热水把洗脸巾打湿,拿着走过去。

    沈爰看他过来了,刚抬头,就被他捏住脸蛋。

    易慎用温热绵软的洗脸巾仔细地抹掉她的泪痕,把脸擦干净。

    虽然习惯被伺候了,可洗脸这种事都是自己做,沈爰眯着眼看他帮自己擦脸,享受得不行。

    “美什么呢。”他给她擦完脸,坐下顺手把人抱紧怀里,“说说吧?”

    易慎身上的皂香让她踏实,好像有种沉淀的阳光味道,沈爰赖在他怀里,像只卸力软趴的小仓鼠,“嗯…说来话长…”

    “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他思忖,拿出手机给她:“点个外卖吧,家里没菜了,点你想吃的,吃完心情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沈爰倒也不客气,接过手机打开外卖软件,慢慢跟他讲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短暂几句以后,易慎意识到:“所以你在崇京跟我说,想拿奖是为了见一个人,就是你妈?”

    “嗯,我要以组长身份拿到头奖,她才会回来。”沈爰点完外卖,眼神又暗淡下去,“但以我奶奶那个态度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算拿了头奖,也不会允许妈妈回家陪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也未必会怎样。”易慎垂眸,玩着她的手指,又捏又揉的,“没到最后先别下定论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该做的是先牢牢把头奖拿下来。”

    沈爰叹了口气,蹭了蹭,“嗯。”有气无力的。

    外卖还有半个小时抵达,他瞥她一眼,“你爸妈到底怎么回事,讲讲?”

    “你想知道他们的事呀。”沈爰想起自己还没和他交代过家里的情况,趁着机会细细讲述:“这两人说来也蛮神仙的,虽然离婚了,但还爱着对方。”

    “我父母是在国外认识的。”

    沈仲辉年轻有为,某次去欧洲办共事谈合作,事成后留在欧洲小城旅居体验风土人情,就在那会儿碰见了如浪漫浪荡诗人一样自在潇洒的周云雁女士。

    周云雁懒散靠在窗边,一头自然卷的棕色长发,如海浪随风飘着,加上那双南洋金珠一样多情潋滟的眼睛,无意间一笑。

    只对视一眼,沈仲辉便被夺了心。

    那时候周云雁不过二十岁,沈仲辉比她大了四五岁。

    按理说年纪更大的沈仲辉应该资历更深,可遇到她后,他深切感到自卑。

    周云雁母系有欧洲贵族血统,父辈家里又富裕,没有任何生活压力的她从小恣意,从不拘泥于一种生活方式。

    沈家培养出来的人绝对是精英,但并非自由快活的。

    沈仲辉从小恪守规矩,每一步路都走得最稳最优,但遇到见过大山大河,永远浪漫疯狂,心向远方又貌美绝代的周云雁后,他被深深吸引,更意识到,自己的人生里缺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长相优越气质绅士,琴棋书画,能文能商,做着狡诈商人的行当私下为人却格外老实,也反过来吸引了没见过这种男人的周云雁。

    于是两人在欧洲发生了一段缠绵悱恻的邂逅。

    正是沈仲辉的深情和执着打动了周云雁,让她第一次有了想落脚找个巢穴歇一歇的冲动。

    她随沈仲辉回国,22岁结婚即生子,诞下长子沈逾。四年后又生下第二个儿子沈绰。

    沈家祖上规矩重,墨守成规一板一眼是所有人都要达到的要求,嫁进沈家的周云雁一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,时间久了,这种约束感就逐渐加重。

    周云雁自由散漫惯了,除了家世背景以外,完全不是沈知松和彭芹心仪的儿媳类型。

    为了深爱自己的丈夫,还有孩子们,就凭着一份责任感,周云雁忍气吞声,顺从那些礼节规矩,不和对她有所成见的公婆作对。

    她就像只被困在金丝笼里的鸟儿,没有一日不想回到结婚前的那种快活日子。

    她有环游世界所有美景的愿望,可如今,却成了每日围着孩子丈夫公婆转的阔太太。

    大雁生来属于天空,任万物只有仰望她,以她的足迹判断季节变迁的份,哪有觊觎打压的资格。

    她曾不止一次的试图和婆婆交流,希望能允许她去世界各地游历,哪怕是带着孩子一起。

    但结果却只有一种,那就是受到彭芹严厉的批评。

    婆婆用责任,身份不断打压她向往自由的心,甚至让周云雁恍惚以为,自己有这种想法是罪恶的。

    可处处关心她爱护她的丈夫,又让她不舍得挣脱束缚。

    沈仲辉作为沈家人,家族观念太根深蒂固,他不能让家人对自己失望,也没有办法不顾家人对他的期望,全部偏袒妻子。

    被夹在中间,他也十分为难。

    她都明白,也理解。

    周云雁每日每夜就在这样的心理纠葛下拉扯,撕痛。

    三十岁,周云雁生下沈爰的时候,已有非常严重的产后抑郁症。

    但不同于其他产后抑郁的妈妈会厌恶自己孩子的表现,她爱极了自己的女儿,每天都不能撒手,不能离开视线内。

    很多和,“她离开你十二年,没怨过她?”

    “不怨。”沈爰握住他的手,放在脸边蹭蹭,像讨求怜惜的小猫,“我从来都觉得妈妈没做错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想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受折磨。”

    “可好像,所有人都觉得她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不在身边,但她从没缺席过我们兄弟几个的成长。”

    沈爰支起身子,亲亲他的下巴,问:“你觉得当初她该走吗?”

    易慎低头,在她唇瓣上吮了吮,“如果我是你爸,我不会让她有那痛苦的八年。”

    因为没有累赘般的家族责任,所以他什么都可以不顾,只偏爱一人。

    这样的答案无疑敲中了沈爰的心,好像终于有人懂自己了,她捧着易慎的脸,激动地回吻,第一次主动张嘴,把舌尖递给他。

    原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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