驸马何日还乡: 80-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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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影孑孑。

    ——没缘法,转眼分离乍。

    第85章 岳昔钧决绝瞒天地

    谢文琼终于瞧了跪在地上的伴月一眼, 不喜不悲地道:“起来罢。”

    伴月犹豫一瞬,终是不敢再多言,便默默起了身, 垂手站在一侧。

    谢文琼只当她不在, 阔步追上岳昔钧。岳昔钧近几日已然可以脱了轮椅, 拄拐而行,不像往日那般行几步便要坐下歇息。

    岳昔钧正在望胡蝶翻飞,面上倒是一派悠然闲适之色,全不见“兵临城下”的焦急迫切之颜。

    谢文琼在岳昔钧身侧站定, 道:“这胡蝶倒是无忧无虑。”

    岳昔钧道:“怀玉有忧虑?”

    这是明知故问。

    谢文琼道:“人生在世, 自然有些不如意之事。”

    岳昔钧道:“这是正理。料来是我不能解忧,也不能分忧之事了。”

    谢文琼道:“何?必解忧, 何?必分忧。”

    岳昔钧笑道:“是我不如怀玉通透了。”

    谢文琼不语。

    二人静立,双双瞧着那一对?胡蝶上下扇翅, 不知是梁祝所化, 还是朱陈相?亲,彼此伴飞。

    岳昔钧伸指去,那双胡蝶中的一只竟然停驻在了指尖, 而另一只绕飞不止,却?不肯栖息。

    谢文琼瞧得有趣, 便也伸出一指来,并在岳昔钧指侧,那翻飞的胡蝶竟乖乖顺顺落在了她的指上。

    谢文琼道:“这胡蝶倒有灵,肯亲人。”

    岳昔钧道:“正是,煞为可爱。”

    那双胡蝶在二人指尖停驻几息, 轻振翅翼,绕着谢岳二人之身飞了一周, 颇有些依依不舍之意。

    终是谢文琼挥了挥手,道:“走罢。”

    那双胡蝶才远飞开来,弯弯绕绕往前飞去,飞过树荫,飞过花丛,飞至马头——

    马上的人伸手一挥,那胡蝶便被劲风扇得彼此相?离,晃晃悠悠分道扬镳了。

    谢文琼的视线一直跟随着那双胡蝶,这时也看清了当下情状。

    一匹高头骏马立在一丈之外,马后是一驾车舆,车舆之侧有马匹护驾,马匹上侍卫提刀,马蹄旁是刚砍落的树木——乡间路窄,这是开道。

    谢文琼的目光凝在当先那匹马上之人身上。

    谢文琼缓缓开言道:“皇兄怎来此?”

    马上的太子谢文瑜不答,只往下一耷眼皮,冷硬地道:“皇妹过来。”

    谢文琼道:“此间乐。”

    她引了“此间乐,不思蜀”的前半句,却?言至意尽。

    谢文瑜的面色不甚好看了。

    正在僵持之间,那辆车舆的帘子被撩开,一位宫娥下了车,伸手搀一位贵妇人出了舆驾。从旁的侍卫各个连忙低头翻身下马。太子回头瞧了一眼,也下了马来。

    那妇人不是旁人,正是皇后。

    谢文琼心中惊讶,面上却?不显,恭恭敬敬行了礼,道:“母后怎也来此?”

    岳昔钧在旁拄拐躬身,随了一礼。

    皇后道:“我若不来,你?定然是不肯回去的。”

    谢文琼道:“孩儿大了,有腿有脚,想母后了,自然会?回去的。”

    皇后道:“那便是现?下不想我了?”

    谢文琼道:“自然是想的,但孩儿不过出来月余,若是一想母后便回去,岂不是折腾得很?”

    皇后道:“你?新丧夫,合该在府中守丧,不该出来走动。”

    谢文琼道:“母后也曾说,孩儿成了亲,便是哪里都?去得的,这亲事不过是个幌子罢了。既是幌子,何?必守丧?”

    皇后见此言不通,便转了目光,看向?一旁的岳昔钧,道:“琼儿,你?当真要留在此处么?”

    谢文琼道:“是,请母后成全。”

    皇后默然一瞬,开口道:“好。那便来数一数罪责罢。”

    谢文琼心中一酸,道:“孩儿有何?罪?还请母后示下。”

    “罪不在你?,”皇后道,“在你?身侧之人——女扮男装,冒娶公主,这等?欺君大罪,该如何?论?”

    谢文琼本心存侥幸,如今被皇后一语道破,才心凉起来。

    谢文琼道:“她乃是驸马胞妹。”

    皇后望着谢文琼的眼眸,威严陡生:“皇儿也要欺骗母后么?”

    谢文琼心中挣扎不已,目中哀伤之色难以掩住。

    倒是岳昔钧一撩衣袍,缓缓跪倒,背却?挺得笔直,道:“臣认罪,此事与明珠公主无干。”

    谢文琼大惊,弯腰去搀岳昔钧:“若轻!”

    岳昔钧纹丝不动,只仰头向?谢文琼轻轻摇了一摇。

    谢文琼急道:“你?认甚么罪?起来!”

    岳昔钧却?道:“殿下还记得,昔日臣同?沈家小姐斗棋险胜,殿下应了臣一件事否?”

    谢文琼道:“自然记得,现?下说这些作甚?起来呀!”

    岳昔钧自顾自地道:“臣请殿下兑了这件事——请殿下忘了与臣的昔日情谊,今日莫要插手臣的事。”

    谢文琼咬牙道:“好,那你?可记得几日前我等?斗花草,你?也应了我一件事否?”

    岳昔钧已有所觉,暗叹一声,道:“自然记得。”

    谢文琼啮齿道:“那我偏要记得往日欢好,偏要插手你?的私事!”

    她将“私事”二字咬得甚重?,显然是又气又急。

    岳昔钧垂眸不语。

    岳昔钧早便料到了今日的局面。从英都?那里得知太子的消息,她便翻来覆去地推衍,以至伤了气神,憔悴消瘦。她推来算去,心知太子带兵前来,必然不是平常局面。逃得了一时,却?逃不了一世,便是逃了一世,一世活在惶恐担惊之中,又有甚么趣味?

    岳昔钧知娘亲们的计划不是万全之策,真叫谢文琼挡住追兵,她一个无有兵权的公主,未必真能拦得住了。

    更何?况,撇下谢文琼独自承担,未免也忒残忍。

    岳昔钧别无他路,早已下定了决心,瞒住娘亲们,瞒住谢文琼,瞒住英都?、空尘,瞒住天瞒住地,要豁出去自己一条性命,为此事做个了断。

    于是,适才五娘路过冲她打手势时,她也回了一个手势。那手势之意是:你?们先走,我马上便到。

    谢文琼同?伴月讲话之时,安隐也寻了岳昔钧,岳昔钧也只道:“你?同?娘亲们先往山上去,我寻个借口打发了公主,即刻便至。”

    安隐道:“你?腿伤未愈,我同?你?一处。”

    岳昔钧道:“你?在旁,恐公主起疑。二人同?行,或许更加不便。速速去罢,我有分寸,不会?做冒险之举。”

    如今,岳昔钧心中想道:此举乃是我慎重?之举,并不算食言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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