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真也想做明君: 40-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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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。

    早朝散后,萧岭便命回未央宫。

    刚踏入书室,萧岭表情一僵,而后立马露出了相当粲然的笑容,“之容。”

    差点脱口喊出含章来。

    谢之容见礼道:“陛下。”

    温和清润,与程序中大相径庭。

    看向他的神情自然,仿佛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不记得。

    这种平静,让萧岭忍不住暗自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萧岭请谢之容坐下说。

    昨夜种种仍历历在目,萧岭原本好好地看着谢之容的脸,却不知怎么游移到了他的嘴唇上。

    手腕处一僵。

    那湿润的触感仍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谢之容将一檀木盒推到萧岭面前,语带歉然道:“先前失手折断了陛下朱笔,请陛下降罪。”

    萧岭忽地想起谢之容先前不经意间折断了自己的朱笔,说是要挑几支送过来的事情。

    原来,是送笔吗。

    萧岭下意识又呼了口气。

    谢之容温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,半开玩笑道:“陛下见到臣,觉得很忧心吗?”

    萧岭刚想到何解,然后意识到自己好像在谢之容面前呼气的次数太多了,倒像是在叹气。

    萧岭摇头,亦开玩笑道:“朕不忧心之容,忧心其他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看他。

    谢之容的眼睛实在漂亮,剔透清冽,若无冷硬坚冰,就譬如说现在,这双眼睛,可谓玉润。

    谢之容看向他的视线正大光明,坦坦荡荡,没有半点,□□。

    萧岭更觉放心。

    果然是程序在搞他。

    他想。

    谢之容如此坦然,萧岭反倒有几分尴尬。

    毕竟昨夜耳鬓厮磨的记忆只有自己有,而第二天早上起来,还得摆出一副君圣臣贤的样子,纵然萧岭极擅做戏,还是觉得有几分为难自己了。

    萧岭便信口道:“是寒表妹的事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点点头,等待着萧岭说下去。

    他是非常好的听众。

    “诚如之容所言,寒表妹的确有为官的打算,朕本欲令寒表妹先到户部,不料他告诉臣,想参加会试。”萧岭失笑道:“朕只能应允。阿岫不喜读书,更不必参试,朕还是第一次体会等弟弟考试的滋味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他对萧琨玉寄予厚望的缘故,现在竟有种等弟弟高考的感觉。

    谢之容温言宽慰道:“郡主聪慧,为人沉稳,必然不负陛下期望。”他似是无意,“郡主的名姓可改了吗?”

    萧岭摸了摸鼻子,道:“改了,表妹请朕给改的,从母姓,叫琨玉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点头,“琨玉秋霜,陛下对郡主所期甚高。”

    听他这样说,萧岭马上想到了昨天晚上谢之容告诉自己的那个字。

    无论是含章素质,还是含章可贞,都是再好不过的含义。

    谢之容起身去倒茶。

    萧岭道:“明日会试,二十日后廷试,会试题目只给朕揽阅即可,廷试题目却要朕亲自出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将茶放到皇帝手边。

    皇帝道: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颔首,“陛下客气。”

    因谢之容在他后侧方,萧岭偏头,朝谢之容笑道:“之容,朕少时不学无术你是知道的,经史子集无一通晓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的神情有几分无奈。

    “为了不误人子弟,”萧岭笑眯眯道:“之容可否帮朕参详一二?”

    谢之容无可奈何道了句陛下。

    萧岭知道这便是应答了,刚转过头拿起一本书要翻给谢之容看,却在身后听到一阵衣料擦磨的声响。

    没来得及回头,一只手便穿过他的手臂旁侧,握住了萧岭刚翻开的书。

    萧岭身体顿时僵了。

    竭力想要忽略掉的记忆一齐涌上,若非谢之容握着,萧岭手中的书险些合上。

    似乎看不清,谢之容便略前倾了些,柔软温热的吐息尽数落在了萧岭的脖颈上,只要萧岭想,略往后一靠,便可被谢之容拥入怀中。

    “之容。”这两个字硬邦邦地被吐出来。

    谢之容仿佛无知无觉,疑惑地问道:“陛下?”

    不解极了。

    萧岭顿了顿,听到谢之容自然的声音一时之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。

    谢之容手指在纸面上划过,动作轻柔,像极了,划过萧岭皮肤的样子。

    萧岭喉咙发紧。

    降真香源源不断地侵蚀着他的鼻腔。

    惩罚程序太过真实,以至于萧岭一时间有些恍惚,此刻到底是梦境,还是现实。

    谢之容好像根本不知道萧岭在想什么,略思索一息,最终在一行字处停下。

    人主者,守法责成以立功者。

    “陛下以为,此句若何?”

    萧岭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书上。

    他草草阅完全章,后道:“可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点头,而后起身,去给自己倒茶。

    以谢之容刚才的位置而言,坐在萧岭身后,的确比绕过来方便得多。

    身后的温度顷刻间消失。

    萧岭垂眼,遮住了眼中的思绪。

    他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,然后苦恼地同谢之容道:“朕前些日子用浮光香还算有效,近来却愈发无用了,便是睡得着,也又轻又浅,且多梦,之容用着呢?”

    谢之容摇头道:“臣不常用。”

    他坐回皇帝对面,“臣不若陛下这般浅眠,极少用香。”语气自然又关切,“陛下不妨寻闲暇时多逛逛御花园,白日身上乏累,晚上自然睡得会好。”

    毫无异样。

    萧岭点点头,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谢之容一笑。

    他安静坐着,阳光若有若无地撒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萧岭按了按眉心。

    不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他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无论怎么看,都不是同一人。

    谢之容目光无意般地落在了萧岭发间。

    一只簪子。

    梦中,萧岭也有这样一只簪子。

    后来,萧岭消失了,簪子和白日穿过的衣裳却留下了,失而复得,得而又失的怒意让谢之容险折断那只簪子。

    后来他想,也不必如此。

    这只簪子,会在梦中派上其他用场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

    其他mod的话,想看啥?

    一更,今天继续日万。

    啾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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