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来拆散这个家的[无限流]: 120-1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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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,没有那么高的照明需求了,临时吊灯便被拆下来,它放在吧台上,亮度被调低至一格,改充当着以备不时之需的小夜灯。

    小夜灯在静悄悄的发光,有些人的眼睛在夜里却像比灯还要亮。

    路庭一直在看岑归,岑归一转头就撞进了他的眼睛,还觉得这人目光灼灼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在看什么?”他条件反射问。

    “看你啊。”路庭不假思索答。

    顿了顿,岑归又问:“看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路庭像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异,他也略微侧身,睡袋摩擦着贴身的衣服发出一阵窸窣声响,他把半边脸压在了外套翻过来后叠成的枕头上,再才语气和目光都很肆无忌惮地说:“看你,难道还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可能是前执行官先生用眼神说了“需要”,路庭在昏暗中眨了眨眼睛,他便又还是尽力找出了几个理由。

    他给出的必须要看岑归的理由如下:

    “好看,我爱看,看了心里就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喜欢所以就看,越看越喜欢。”

    岑归都还没能对这种画风腻歪的理由作出反应,另一边,“楚河汉界”另一头,舒藏和白一森就感觉是终于憋不住了。

    那边齐刷刷传来一句:“噫。”

    “楚河汉界挡得住视线,挡得住肢体。”白一森对着天花板幽幽感慨。

    “——却挡不住空气里清新扑鼻的狗粮芬芳。”舒藏从善如流给他接了下一句。

    路庭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心也没加速跳,他泰然地说:“嘿哈二将,你们怎么还不睡觉?”

    “干什么?”舒藏仗着路庭这会儿不能钻出睡袋再越过背包薅他,他胆子很大地说,“我们睡着了,才方便你和岑哥继续讲些我们不能听的话是吗?”

    白一森也接腔:“就是,有什么是大家不方便听的?”

    “没有什么是不方便大家听的。”路庭说,“不方便大家听的在我们这档纯洁向深夜节目里,是无法过审的——但我希望各位听众能够尽量少发出搞怪的声音,避免破坏我们这纯洁深夜档最后的暧昧气氛。”

    他就还怪有理有据的。

    还把舒藏和白一森给说服了!

    总而言之,等岑归能够在这台三人相声里插得上话,隔壁舒藏和白一森便已同路庭达成“双边协定”。

    ——路庭保证之后他尽量克制自我,不要说太多挑战单身人士深夜心灵防线的酸话。

    ——白舒两人保证不再发出怪声,他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,已经预备十五分钟就会进入酣甜睡梦了。

    路庭口头签署完协议,一转眼就又对上了另一双漂亮眼睛。

    他半开玩笑道:“现在是你在看我了。”

    终于找到接话空隙的岑归说:“是在看你。”

    他给回答给的和路庭刚才一样快,还主动平淡补全解释道:“我在看你进化得越来越坚韧的脸皮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路庭就发出了仿若单纯无辜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悄然在睡袋里动了动,与岑归贴近的那只爪子伸过去握住了岑归的手。

    “那你要不要来摸它看看?”他说,“目测有误差,口说也无凭,你干脆亲自上手捏了试试,看我的脸皮是不是变厚了。”

    岑归:“……”

    岑归说:“能把这话说出来,不已经是铁证了么?”

    路庭就又笑,笑得睡袋里都是仿佛由他胸腔带起的嗡鸣共振。

    和一个天生似乎体温就比自己要高的人在一块,属于对方的体温会逐渐侵染到自己这里,这种体验岑归平时就有,且十分分明,他站在路庭身边时总会觉得比站在别处要暖和些。

    在两人同一个睡袋准备休整的眼下,它变得更加容易惹人察觉,被另一个人的体温逐渐包裹的感受也更清楚。

    几乎能让人体会到被捂热的过程。

    白一森和舒藏还真是说睡就睡,他们俩之前说“十五分钟内进入睡梦”,实际上,据岑归观察,他觉得那两人大约也就坚持了不超过五分钟。

    路庭继续和他聊着一些有的没的,还又把玩起他手指时,他耳尖一动,忽然就将另一只空手也抬了起来,竖起食指,在嘴边比了一个“嘘”。

    “你听。”他简短地说。

    隔壁正传来此起彼伏的小呼噜,像二重唱似的交织。

    白一森跟舒藏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也睡吧。”路庭只探身往那边瞄了一眼,期间还压着岑归这边的睡袋口,像是小心守卫着他给对方的热乎气。

    他缩回来后悄然提议。

    岑归说:“嗯。”

    路庭也抬起空手,但是是伸到了岑归脑袋旁,他掌心贴上了岑归同样侧在“外套枕”上的耳朵。

    路庭听着隔壁的小呼噜声问:“会觉得吵么?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岑归是这么说的。

    却也没挪位置,放任着路庭的手。

    睡袋里的温度已经被体温烘到十分宜人,小夜灯继续在吧台上散发微光,队友们的呼噜声像是一种代表着环境暂时放松安定的别样奏鸣曲,岑归耳朵上盖着路庭的手,他眼睑在和浓长的睫毛一块缓缓垂落时,视野里最后看见的是路庭还注视自己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应该是想过要跟对方说一句“你也赶紧睡”,可困劲来得汹涌且毫无防备,转瞬席卷了他舒缓的每一寸神经。

    他在路庭身边睡着了。

    有人比他睡得确实晚一点,对方先确定他已睡熟,又欣赏某种不常见的稀世珍品般对着他睡脸看了片刻,再才小心翼翼撑起自身些许,凑过来,亲亲人额头,嘴唇翁动着与他道一句近乎无声的晚安,才终于自己也睡了。

    岑归做了个充满安定感的梦。

    他一般是不常做梦的,在高级执行官休息所里,他的休息时间一向规律,只要不是遇见了其他人级别不够,处理不了的突发事故,会有紧急通知把他抓去临时加班,他一般都是在一个很标准的时间回到房间就寝,睡够七小时便自然醒。

    从来无梦,也无悲无喜。

    睡前醒后都一样清明冷静,看上去似乎不会为任何事物牵动情绪。

    岑归在刚意识到自己记忆有问题的那晚倒是做过了梦,可那一晚的梦只能用变化莫测,信息纷繁杂乱来形容,让他睡得并不安稳。他在梦里也犹如在走钢丝,两边都是破碎的,难以连贯的镜子碎片,每一片镜面上都折射出一个与他有关,他又全然不记得的场景,自我怀疑与自我否定的荒谬拉扯着他,让他梦里就心绪漂浮不定,醒来后更是头痛欲裂,呆坐在休息区酒店的床上缓了半天。

    今天的梦便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。

    岑归好像梦见一片湖,他行走在光线晦暗不明,能见度极低的水底,耳边是静谧的水声,偶尔有水下深处的暗流缓缓淌过他侧旁。

    他身上是执行官的黑色制服,长长的皮面风衣随水波摇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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