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来拆散这个家的[无限流]: 160-17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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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?”

    岑归:“……”

    岑归只好又踢踢男朋友的鞋子,示意有个人正经一点,别太过分。

    而与此同时——

    “警告!”

    “警告!”

    “警告!”

    闪烁的红色感叹号标志几乎连成了片,系统的主控中心内,高级执行官正不断被传召而来,人手却始终不够用。

    多个游戏场监控屏同时弹出预警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执行官Delta少有的几乎焦头烂额。

    他前脚刚接到了系统让他去追缉执行官Alpha——现在更名为”玩家岑归“的前上司,他盯着这个逮捕名单都发了起码两分钟的呆,一想是要去抓谁,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,感觉自己很想要当场请病假。

    后脚,他都还没出发,也没请成假,主控中心警报响成了单曲串烧,让所有本来各有任务的执行官都停住了脚。

    一个正加急排查问题的同僚高声说:“分区数据混乱了!”

    执行官Beta就在Delta附近,他问:“具体区块数有吗?我们需要过去多少人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,还不能确定。”做动态监测的执行官说,“数据混乱的分区数正在增加,持续增加——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

    乱起来!躁起来!

    差不多可以开始完结倒计时啦。

    第169章 开摇 “吹口琴吧,男朋友”

    被反复重塑的147次里, 岑归对于自身的异状并非一直无所觉察。

    人的大脑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,是天生置放于人体内的一个小小系统。

    来自外界的“大系统”试图干扰它,甚至是接管它, 又不无傲慢与自视甚高, 认为这种“低级系统”是能被轻易夺取控制权限,像打开一台完全不加密的电脑一样,去随意修改读写其中文件的存在。

    系统对人脑的干涉必会留下痕迹。

    它起初或许很隐秘,一次次经历循环失忆的执行官不会将其立即发现, 那会的岑归尚挣扎在“执行官Alpha”和“玩家岑归”的反复转换间。

    然而,随着被重置的次数增加, 每一回被下放, 重新以玩家身份进入游戏场, “执行官Alpha”便在逐步深入的玩家生活里逐渐察出违和。

    他的思想,情感以至于认知都隐隐在自我冲突。

    他怀疑自身,怀疑记忆……

    最后怀疑上了他的大脑本身,还怀疑过他受到干涉的具体次数。

    因此, 岑归开始会留下一些“记号”。

    “什么样的记号?”路庭问出这句话时, 两人已又暂时脱离大部队, 正走在童话森林的一条僻道上。

    岑归说有事需要他和路庭去单独完成,白一森他们则被安排了尽量寻找物资, 最好是能支撑构建起一个足够抗造,维系时间也足够长的安全据点。

    而他和路庭会带更多的武器防具及战力回来。

    森林绿意盎然, 枝叶繁茂, 是一副不在乎自己是生长在现实世界, 还是扎根虚拟土壤都生气勃勃的样子。

    有一根枝条垂得有些低, 岑归不甚在意, 径直从枝杈下方走, 路庭旁边看着,抬手想帮忙将枝条拨开,又可能拨得有点用力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岑归略微侧身,避开哗啦啦从枝头掉下来的一把树叶,再无言去瞥自己也不知帮忙还是帮倒忙的男朋友,才答了前一个问题,“‘记号’分为很多种,我在不同的苏醒阶段,留下的是不同的记号。”

    循环复苏之初,岑归的“记号”以自我警醒为主,他试图靠留下的记号来实现自我唤醒,想要告知未来某个时间节点上的自己——“你□□涉了,快重新睁开眼睛,更仔细的审视自我记忆”。

    这些初代记号应该是起了效。

    之后,由于单纯的自我提醒有效,却不够有用,无法轻易打破“执行官——玩家——执行官”的往复,岑归的记号便进行了功能拓展。

    他开始将“记号”变作一种钥匙式的漏洞及彩蛋。

    “玩过抽积木的游戏么?”岑归问着男朋友,“就是那种一人抽走一块,不断重复,看积木会在谁手上先倒塌。”

    路庭立即说:“玩过。“

    男朋友不无自豪:”而且我一般是直接把积木整个撞倒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“那听起来真的很符合你。”岑归不咸不淡评价,对听到这种话竟是一点也不意外。

    他顺手还摘了两片路庭肩膀和头发上的叶子,再继续说:“我后来做的‘记号’,就有些像从游戏场的分区数据里抽走积木。”

    系统数据庞大,游戏场分区的数据都相对具备独立性,是从主系统上延伸出去的无数“小房子”。

    岑归后来的“记号”,便像从这些“房子”里东抽走一根梁,西拆除一面墙。

    “房子”不会因局部缺损而轰然坍塌,它表面还维持着原本外观,可以使用。

    但镂空的内在已埋下隐患,只等着那维系稳定的“最后一块积木”抽走,就会即刻散架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办法将它一招击溃,那听起来也很不现实,而且每一回我醒过来的时间,也都非常有限。”岑归回忆着自己当初所面临的情形,他语气客观而理性,听得旁边有个人却很心疼。

    路庭伸手过来,将他垂在身侧的手揣进了自己口袋。

    路庭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捂着岑归的手,他说:“我们归归非常了不起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“宝贝”的称呼暂时从路庭嘴里退休,又被对方开发出了新昵称,岑归以为自己暂时对这人的亲密称呼已免疫,他被这一声“归归”叫得又有点难为情,得顿一下,缓了缓后再说,“别干扰我——我抓紧每一次清醒的机会,从我当时所处的游戏场里尽可能多的抽走积木,又把‘最后一块’做了额外标记,部分绑定于我自己,部分绑定在其他的特定目标上。”

    这是遵循了“鸡蛋不能全放在同一个篮子”的道理。

    岑归当初这么做的时候,还不确定自己要再循环往复几次,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迎来彻底的破局。

    所以,他并不敢把希望完全寄托于自身。

    岑归完整复苏的记忆里藏着所有“最后一块”的位置。

    同时,所有“最后一块”的触发点却不全在他这。

    系统分区的数据正在动乱,经历着一场宛若连续地震般的垮塌。

    ——那却还仅是岑归的苏醒关联触发了一部分“积木”的效果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带你去找其他保管着‘积木’的对象。“岑归说,“我的记忆就是钥匙。”

    岑归还说:“我都已经醒了,我想他们也都该醒醒了。”

    一开始,路庭就还以为他们家前执行官是在指那些前同僚。

    这实在不怪他,毕竟由岑归的状态可以推出,其他系统高级执行官恐怕也都跟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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