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小玫瑰 [gb]: 20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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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,在一个会所。

    照片上就是那个会所。

    她对那里的墙纸记忆犹新。

    照片也不普通。

    穿着黑裙的苏蓝,被一个貌美的少年紧紧贴着,她靠在沙发上,一手里拿着酒杯,另一手搭在额头上。她看上去醉得厉害,满面潮红。

    苏蓝记得这一天。

    印象中,她的确喝的很多,醉得厉害。第二天醒来在会所的一间卧室,头痛欲裂,断片断得更厉害。

    醒来问了会所的人,一个个只是说她喝了很多,喝完就睡了。至于她睡了谁,没一个人认识,只说是很可能是一起喝酒的谁。

    苏蓝为他们这句话,还反复点过跟她一起喝酒的人,对着一个个人名面色古怪地猜测了很久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苏蓝盯着地上的照片。

    贝琳达有这张照片,说明那天是她给她的酒杯加了料。难怪她昏昏沉沉,第二天还断片。

    按贝琳达的下限,这不奇怪。

    但奇怪的是,如果那天她真跟那个被收买的少年睡了,贝琳达肯定很早以前就拿着切实的床照去钟予跟前演戏,不会只有这么一张模棱两可的照片。

    所以……

    苏蓝静静地看了它一会儿。

    是谁呢。

    这个人还专门抹去了所有的痕迹。

    第22章 第22章【文案】

    因为相隔距离太远, 被无形的绳子拉回来到钟予身边的时候,苏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。

    她问了蝴蝶, 蝴蝶沉默了很久。

    它说:【这件事情, 超出了我能告诉你的事情的范围。】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蝴蝶的语气有一些怅惘。

    它说:【苏蓝,你要好好想一想。】

    苏蓝就慢慢想。

    或许是她太沉浸, 等她意识回来的时候,钟家的车已经到了家。

    天色暗了下去,花园里和门口橙黄色的路灯亮起, 在台阶上洒下柔和的光晕。

    钟予下了车,走上台阶, 管家立即快步追上去。

    “少爷。”

    管家嗓音里透露出急切,“您真的不要我们留下吗?”

    钟予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管家嗫嚅了一下嘴唇,“您确定今晚……要一个人在家吗?”

    钟予密长的睫毛敛着, 看不出来神色。

    他微微点头, “对。”

    管家顿了顿,背又弓下去一些, “请您至少……让家庭医生留下来吧, 您身体刚刚痊愈,还没完全好, 万一晚上……”

    钟予抬起眼来,看他一眼,声音很轻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这就是回答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于是一众钟家的侍者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少爷一个人单薄的身影走上台阶, 进入家门。

    大门合上。

    他们定定地看着。

    “少爷, 真的不会有事么?”有人出声。

    “我担心他,毕竟……毕竟今天是苏小姐的葬礼……”

    一个人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毕竟是苏小姐的葬礼。”

    一众人站在台阶下方。

    沉默地过了一会儿, 他们也散去了-

    苏蓝下意识地跟着钟予的脚步,一起迈上了台阶。

    等到她都穿过了关上的门,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她跟进来干什么?

    她看着钟予走到边台边上,拿起透明玻璃水壶倒水,脸色依旧疲倦。

    偌大的房子,现在光线昏暗,大理石的地砖晕出朦胧的光,更显得静谧。

    苏蓝揉了揉太阳穴。

    她转过身,准备去屋外。

    平常家里有其他的佣人在,她还不觉得,现在整个屋子空空荡荡就钟予一个人,让她跟钟予单独呆着,她总有种窥探别人隐私的错觉。

    何况现在是晚上了。

    夜深人静,钟予想要独处,她尊重他。

    至于钟予为什么想要一个人呆着,苏蓝也能理解。

    葬礼。或者是参加熟悉的人的葬礼,总会让人有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说起来,她跟钟予也没什么深仇大恨,只是两个人互相冷淡,不相往来而已。

    他如果对参与了一场葬礼而怅然,那也是人之常情。

    苏蓝自己本身,对葬礼倒是没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她想起两年前,自己参加父亲的葬礼的时候,也是心情出奇地平静。

    她从小就被当做苏家的继承人培养,父亲非常严厉。别人还在享受父爱的年纪,她就要站在书房里捧着书,给父亲做分析报告。

    做不对,那就重做。

    重做又重做,直到对了为止。

    他永远对她过分地严厉,苏蓝也逐渐习惯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还好,她足够有天分,也足够努力。

    对于交易,对于投资,对于市场走向的掌控,她逐渐上手,甚至变得惊人地熟练。最后父亲只会看着她的报告沉默很久,说不出一句批评来。

    从此之后,父女两人之间的交流更像是任务表上的待完成项,一来一回,打钩画叉,结果导向,与其说是父女,更像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。

    她跟他汇报,他点头或者摇头,就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父亲娶了继母,苏蓝没有任何意见。

    他对继母和继弟会露出温柔的笑,苏蓝也没有任何意见。

    他对她依旧出奇地严厉,苏蓝也没有任何意见。

    实话是,她并不关心。

    因为很久以前,年幼的她在阁楼发现了自己生母的照片。

    照片上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,跟新来的继母十分地像。

    当时的苏蓝觉得荒谬。

    一个替身和白月光的狗血故事。

    只不过她的生母才是那个替身,家族联姻的牺牲品,死了又被取而代之的可怜人。

    这就是她跟继母永远的隔阂。

    令她觉得还算顺意的是,她跟继母都对这个理由心知肚明,于是就客气又礼貌地相处着。而父亲充分地做好了一个聋哑的局外人,对她们疏离的关系视而不见,没有开口提过一次。

    当然,这不妨碍苏蓝喜欢跟在她身边撒娇的苏梓。

    之后父亲去世,接到遗嘱的时候,苏蓝又一次觉得荒谬。

    父亲把整个苏家留给了她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对她或许是愧疚的。

    苏蓝并不关心。她平静地看完那封写给她的亲笔信,在客厅的壁炉里把它烧成了灰。

    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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