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晋擅长以武服人: 70、理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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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上计较儿子的礼节问题了。

    只诧异问道:“好好的,他怎么来园子了?”

    不被皇阿玛勒令好生休养呢么!

    这个时候,就是要乖乖听话啊。不然惹得皇阿玛怒火加倍,不更没有好果子吃?

    说起这个,永瑛的表情就更一言难尽了:“永璜额娘,也姓富察的。四伯的格格,阿玛额娘该有些印象吧?就在刚刚,她病重不治了。四伯痛失爱妾后,感觉到了人生无常?”

    “也许吧!”

    “反正他就特别伤心,特别后悔。言说自己前几年颇多不孝,如今想来特别唏嘘。所以来找皇玛法道歉,希望能在他老人家身边侍奉几日。”

    这么神奇的理由一出,弘昼舒舒两脸懵逼。

    尤其舒舒,她知道历史上那个歹命又好命的哲悯皇贵妃。好命进了渣渣龙潜邸,成了他人事宫女,诞下他长子与次女。却特别命苦的,没在了渣渣龙登基的前一个月,但也因此被屡屡追封。哲妃到哲悯皇贵妃,并从葬裕陵。

    但,她想不通渣渣龙这又出什么幺蛾子。

    爱妾没了不好好操办丧事,不着意安抚儿子。反而急慌慌跑到园子里,找老子痛哭流涕???

    对此,雍正也很迷惑。

    但再如何糟心,也是亲儿子。在他这么伤心的档口,当老子的也不好伤口上撒盐。再者由着他继续,也实在有碍观瞻。

    重重考虑之下,着苏培盛出面,把人接到了九州清晏。

    阔别一年多,再度进入圆明园。

    弘历却再无心这满目的姹紫嫣红,只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:“不孝子弘历叩见皇阿玛,愿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    雍正抬眼一看,好么!

    小子一身青色衣袍,袖口、衣摆的还有些个药渍。满面惶急焦躁,形容可称得上一句狼狈了。

    可见伤心。

    这就让雍正不由想起福慧殇的时候,这混账不但现换了身素色衣袍,还备了姜汁帕子。

    所以在他心里,手足还不如一妾?

    不过想想也是,妾是美色、是附庸。可以讨他欢心,为他诞育子嗣。而彼时的福慧,在他眼里大概就是个绊脚石吧?没弹冠相庆都是好的!

    弘历哪儿知道电光火石之间,自家皇阿玛脑海中会转过这般要命的想法?

    他只哀哀戚戚地又叩了个头:“不孝子弘历,叩见皇阿玛!”

    雍正放下手中奏折:“弘历啊,听说你府上的格格富察氏殁了。虽伊只是个格格,但好歹诞育有功。为你诞下永璜跟二格格。如今斯人已去,你不在府中好生为其筹办后事,来园子何为啊?”

    “儿子……”弘历哭,再跪再拜:“回皇阿玛的话,儿子是与您赔罪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日儿子虽然一片孝心,却过于莽撞。失察之下,不但自己吃了大亏,也差点儿害了皇阿玛。此事一直横亘在儿心中,快日久成疾。可……儿子面皮薄,终是不敢面对自己的蠢。”

    “竟是事到如今,也没好生跟皇阿玛赔罪。直到这几日,格格富察氏病重短短几日便宣告不治。儿子才幡然醒悟,原来……”

    弘历再哭,泪湿巾帕:“原来有些话要抓紧说,有些事要尽快办。不然没准世事无常,就再也没有所谓的以后了。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他边哭,边膝行到雍正面前。

    哭到泪雨滂沱。

    让雍正都不由诧异:“素日里竟没看出来,你对那富察格格这般上心!”

    嗯???

    这话说的,让弘历直接卡壳了啊!

    良久才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:“如皇阿玛所言,到底是伺候儿子最久的内眷。又给儿诞下了永璜。儿非草木,岂能半点无情?只是比起这些,儿子心中积攒了许久的悔与愧,才更压得儿子喘不过气来。”

    “遂把一应事物等,都交给了福晋。儿子自己来了园子,与皇阿玛诚恳道歉。”

    雍正特别冷静地盯着他,似乎要透过他双眼看到他内心深处般。

    良久良久才终于摆手:“那事你确实有错,可如你所言。你也是被人蒙蔽,自己也受了不少苦。此事就此揭过,你且回府与你那格格操办后事吧!”

    “儿子谢皇阿玛开恩。”弘历又端端正正磕头:“但皇阿玛仁容宽博,儿子却不能这般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般轻易原谅自己,到底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丹毒有多恼人,多受罪,儿子心中有数的。求皇阿玛开恩,容许儿子在您身边随侍百日,聊表孝心与歉意吧!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,连苏培盛都忍不住抬头了。

    想看看谨郡王今儿到底吃错了什么药,才能丧心病狂到连他的差事都想抢?

    而且您府上刚刚死了人哎!

    都不嫌晦气的么?

    很明显,雍正是嫌的。于是摆手,做了个挥退的手势:“朕这边可用的奴才多着,且不用你如此。心意收到,你且回府好生操办富察格格的后事吧!”

    弘历这会子哪儿还顾得上什么格格不格格呢?

    他只一心随侍皇阿玛左右,助他老人家躲过八月二十三的大劫。而眼下,就是他几乎唯一能留下来的机会。

    所以雍正再拒,他再哭再磕头,说什么也得留下聊表寸心。

    可……

    问题是,他越哭,雍正越觉得他是伤心富察格格的逝去。也越能想起来,福慧殇的时候,弘时殁的时候,他的种种表现。

    这心里也就越憋着一股子火。

    直接吩咐苏培盛,把人给拖出去送回谨郡王府。

    最后一根稻草眼看着就要被扯走,弘历整个人都绝望了。拼命挣扎着:“不,皇阿玛,皇阿玛您就答应儿子这一次吧!儿子……儿子是真诚心悔过,也诚心孝顺您啊!”

    雍正拿起折子继续浏览,头都没抬地回了句:“朕也说了,真不用!”

    皇上都已经下了口谕,侍卫自然不容情。

    弘历开始反抗。

    但他那个允文允武,是在没人敢尽全力与他比拼的前提下。眼看着龙颜都要大怒了,哪个又敢与他放水?三五招之下就被制服。拉着死狗一样地往出拉,让他在愤怒焦急之余,竟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参与拖人的侍卫们惶惶然跪下,想说自己真的真的没怎么尽力。

    雍正:……

    都这样了,也不好再强硬地往出打发。只能着人传太医,给他好生诊诊脉。

    太医来得很快,给的结论也很具体。说这些日子以来,谨郡王都担心焦虑,该是夜不能寐,身子空乏。又伤心、焦虑、紧张过度,才导致晕厥。

    得开几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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