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郎家的小相公: 189. 执酒共白首28 我们再也没有爹了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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蘸碟给呈了上来。

    底下刚啃完一个烤红薯还意犹未尽的汤圆儿看到呈上来的,每桌都能够分到一大盘的东西。

    向夏夏感叹过去:“夏夏姐,长乐姨姨赛高!”

    太棒了。

    终于不用吃那些凉的食物了。

    刚和陈烈酒分食了一个烤土豆的许怀谦也是一愣,两人相识笑笑,这下不用争了,大家都有了。

    这次的恩威并施进行得十分好,使得外国人见证了他们缙朝的强大,致使之后无论外头怎么乱,都乱不到缙朝来。

    甚至其他国家出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,还会请缙朝出面解决,直接让缙朝凌空了所有国家。

    也是这年,许怀谦退了自己的宰辅职位,只专心和陈烈酒做阁臣,把位置给了年轻人们。

    汤圆儿十八岁那年,不负众望考上了状元,可把沈温年给高兴坏了。

    因为汤圆儿最终还是决定跟着垚垚姓沈,像陈雪花一样,在陈家的族谱上刻上陈沈元宵的名字。

    一耻了沈温年当年败给许怀谦的耻辱。

    许怀谦也同样开心,一门两状元,许沈两家连摆了三天流水席。

    然而大喜必定大悲。

    人类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岁月的侵蚀,也就是这一年的冬,八十三岁的段祐言去世了。

    这个一辈子醉心医学,为缙朝研制了许多药物,还出刊过各种哥儿潮热病症,并且将太医院提上朝堂的医部尚书去世了。

    许怀谦和陈烈酒去吊唁的时候,盛云锦还强忍着安慰他们:“没病没灾走的,是喜丧,好事,大家都别伤心啊。”

    然而刚给段祐言办完丧事,正准备下葬的时候,他就伏在段祐言的棺材上也跟着走了。

    他这一辈子跟段祐言有过误会,有过纠结,有过甜蜜,相互扶持过大半生。

    他们同甘共苦,他们荣辱与共,他们无悔这辈子来这世上相识对方一场。

    这辈子的初识不太美好,唯愿下辈子能有个美好的开头。

    盛闻灿几天之内连失两位亲人,颓废了好一阵子。

    然而坏消息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,一个倒了,其他的骨牌也会相继而倒。

    没过两年,孟方荀也去世了,宋微澜倒是又多陪了孩子们两年,但是身体到底是不行了,撒手的时候,跟两位孩子说:“把我跟你爹埋在一块吧,我不想再与你们爹的书信来往了,我想亲自去说与他听。”

    孟方荀去世这两年,她一直有在写信烧给孟方荀,就如他们初识那般。

    后面裴望舒和陈金虎他们去世的时候,许怀谦都麻木了。

    他的亲人啊,一个个都没了。

    送走了章秉文和陈小妹后,许怀谦抬头看着空荡荡的陈家院子在想,自己是不是也该走了。

    可是他一回头,看到站在他身旁,还陪着他的陈烈酒,他舍不得走啊。

    他不是此间人,不知道死后会不会跟其他人一样,能够在地府团聚,他还想再多陪陈烈酒几年。

    哪怕只有几年也好。

    他撑着不愿意走,沈温年等不了,他闭眼之前,看着许怀谦笑:“本想耗死你上位,然而祸害遗千年,像你这样的病秧子祸害,谁也没有你能活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走。”许怀谦第一次这么不舍得,沈温年走了,他就再也没有人给他拌嘴吵架了,他身边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,“我让给你,状元,宰辅,我什么都让给你,你别走啊,你起来与我打架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了。”沈温年躺在床上,老得都没有力气了,“我没有力气了,吵不过你,也打不过你,更熬不过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辈子争不过就争不过吧,下辈子我比你多长几年,应该就能争得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们。”他看着糯糯垚垚还有长大成人的汤圆儿,“就交给你了,有你看着他们我也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最后他转过头,看着摆在他床头的一张黑白照,抱在怀里笑了笑:“我得下去找她了,我还欠她一条命,她可不能先投胎,找了别人去。”

    秋若笙早些年就去世了,这些年沈温年一直活得很痛苦,要不是还有糯糯垚垚和汤圆儿陪着他,他早就去了。

    这下终于如愿地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送走了他的最后一个朋友,许怀谦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。

    活得长的痛苦他算是体验到了,看着亲朋好友一个又一个地走了,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体验得到的。

    索性他还有陈烈酒。

    他抱着陈烈酒痛哭了一场:“阿酒,我只有你了,只有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陪着你,我陪你,我永远陪着你。”陈烈酒明白许怀谦的他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啊。

    哭过这一场后,许怀谦的眼睛就不太好了,他以前本就瞎过,后来养好了,也只是藏得更深了,现在他老了,又痛哭了一场,眼睛直接花了。

    也不是说看不见,就是一些蝇头小字实在看不见了,没有办法在办公了。

    他对长乐说:“孩子,老师也陪伴你这么久了,以后的路你得自己走了。”

    长乐像是预感到什么,眼泪止不住地掉,放许怀谦回家荣养了。

    生命的最后几年,许怀谦一直陪着陈烈酒,陪他养花,陪他晒太阳,陪他看天。

    他真的很怕,他一走就是永远,永远也遇不到他了。

    但是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,他身体本就不好,最后的一年,大半时间他都在床上躺着。

    陈烈酒遵守他的诺言,一直陪着他,一直陪着他。

    “走吧,阿谦。”生命的最后,他们俩坐在陈府院子里,当初陈烈酒买院子时看上的那棵树下,许怀谦躺在摇椅上,陈烈酒在他怀里,替他捋了捋发白的头发,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够久了。”

    人生匆匆一百年,他二十岁与许怀谦相识到一百零三岁,八十三年,他们整整在一起八十三年。

    别人活才活八十三年,够啦。

    “我害怕,阿酒。”许怀谦把陈烈酒抱得很紧,“我害怕,我一放手我就找不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跟别人不一样,他一直吊着这口气,不肯咽下,就是舍不得他怀里这个的人啊。

    他一眼就看上的人啊。

    此后无数岁月,不管见识过多少人,再也没有人像陈烈酒这般,他第一眼就觉得惊艳的人了。

    “不怕啊。”陈烈酒抱着许怀谦,像他做过无数次那样安慰他,“我会陪着你,不管什么时候都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许怀谦问他:“下辈子还陪我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陈烈酒肯定道,“我们有糯糯,无论你到哪儿,我都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糯糯。”提到糯糯,许怀谦才想起这个孩子来,他向一旁伸了伸手,糯糯过来拉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有串水珠滴在他手上。

    “别哭啊,孩子。”知道他在哭,许怀谦安慰他道,“人生聚散是常事,爹爹已经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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