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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不可道情》 50-60(第8/15页)
云安无奈笑笑:“母亲说,要高飞的雁,是强留不住的。”
没过多久,张殊南来了。
云安起身道:“咱们出去逛逛吧?”
崔清桐心领神会,拉着两个小孩往外走。
屋内静了一会,张殊南道:“今日官家下旨,命韩将军十日后带军离京。”
云霁搅粥的手微微顿了一下,神色如常道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这一走,又是几年不见。”
56 ? 第五十六章
◎“张殊南,我始终看不透你。”◎
张殊南与她对坐相看, 问道:“会想家吗?”
云霁扬起头,无所谓地笑笑,口吻轻松:“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隐身在屋内的仇千行听着俩人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, 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张殊南沉默了一会, 说:“多往家里寄信,你以韩将军的名义往京城寄信, 会快上许多。”
昏黄的光影落入屋内,洒下一地斑驳。
云霁盯着一块光斑, 轻声问:“你会给我回信吗?”
仇千行这时才听出些门道, 原来玄女和文昌历的是情劫!
张殊南自己斟了一杯冷茶,茶梗浮在面上, 一口下肚, 涩的厉害。
他捻起黏在碗壁上的茶叶梗, 侧过身子去掏帕子。在人不可见的地方, 终有一瞬的闪躲与迟疑。
“云安会给你回信的。”张殊南平静道。
云霁反而笑了一声,瓷勺刮着碗边, 将最后一点甜粥送入口中。
心间忽然多了一片荒凉,她拿起帕子擦嘴, 起身道:“我先回去了, 你替我同大哥说一声。”
“云霁。”张殊南转过身看她, “我……”
她目光落在张殊南的肩上,不肯再看他的脸。
“张殊南,我始终看不透你。”
云霁推门而去, 张殊南的声音紧追身后, 她没有丝毫停顿。
仇千行摸着下巴, 若有所思地跟上云霁。
张殊南又坐了木凳上, 神情落寞地喝着茶。云安等人回来后, 见他一人在内,疑惑问道:“云霁呢,她去哪了?”
崔清桐很敏锐地捕捉到张殊南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意,她不动声色地开始收拾碗碟,笑道:“小妹自然有事要忙,咱们也回去吧。”
云安摸了摸脑袋,可惜道:“我还有许多话还没来得及同她说……好吧,那下次再说吧。”
张殊南将茶盏放在桌案上,默默道:“十日后,韩将军领兵出京。”
“哐”的一声,食盒装上了木桌。崔清桐赶忙去寻云安的视线,并没有意料中的失态,他出乎意料地平静,牵着俩个孩子的手跨过门槛,苦笑道:“终于有一别,终有一别啊。”
临行前一日,军营内清点人员、兵器、粮草。
韩武嘴上叼着根稻草,叉着腰,很惆怅地看着不远处存放粮草、军用的板车,思绪万千。
前几日张殊南上了一道折子,大意是请官家给关外多拨些军费。
这话一出,可是踩着不少人的尾巴了。
三司使姚立君当即跳出来训斥道:“国库中的银两,约有十之七八都充作军费,你还想要多少?”
武将们站在后面敢怒不敢言,是啊,十之七八都充作军费,京外的士兵吃糠咽菜,好几日才能吃上一顿白面馒头。
枢密院事王清正斜了一眼姚立君,皮笑肉不笑道:“那银子都去哪了?”
姚立君回看他,也跟着笑:“是啊,去哪里了?”
朝堂上一派寂静。
韩武立在后头冷笑:还能去哪了?吃空饷吃没了呗!
吵来吵去,众人又将视线落回了张殊南身上,姚相公不敢同王清正吵,于是转过头追问张殊南:“张学士,今日何出此言啊?”
韩武心道这张殊南还是太过年轻,怎么能玩的过这群老狐狸,白白的当了活靶子。
张殊南拱手道:“臣思虑不周,请官家降罪。”
中书侍郎郑肇适时的咳嗽一声,慈眉善目地出来解围:“张学士年纪尚轻,往后多加历练,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郑相公的意图,韩武倒是琢磨出来了。
官家膝下的四公主韦蔓露和六公主韦元同尚未婚配。
四公主是郑相公之女,贤妃娘子所出,六公主则是桑皇后所诞。
郑相公这是想拉拢张殊南做女婿啊。
官家见郑相公给了张殊南台阶下,呵呵一笑:“郑相公说的不错。”
本来这事到这也就结束了,谁料张殊南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来,诚恳道:“臣资历尚浅,经验不足,叩请陛下降罪。”
韩武当时的评价是,张殊南这人不仅听不出好赖话,还给脸不要脸。
景泰皇帝愣了一下,拍着扶手道:“诶,降罪太重,那就——”
王清正适才道:“官家惜才,不如让张学士跟着臣,就在枢密院任职吧。”
煮熟的鸭子飞了,郑肇笑的颇尴尬,“如此甚好,甚好。”
官家见状,只好下旨让张殊南兼任枢密都承旨,即刻赴任。
这场风波才算平息。
眼前的空旷处突然出现一匹模样清秀的白马,牵马的小哥背着一把用布包裹的长弓。
韩武这人记性好,一眼就认出他是张殊南身边的小厮。
没一会,云霁就跑了过去,抱着白马又摸又亲。
云霁笑着问他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,张殊南怎么没告诉我?”
“您刚到汴京,流星就已经在路上了。”赵靖将身上的弓卸下来,“这是大人让我转交给二娘子的。”
云霁握着弓,犹豫地问:“他还好吗?我听人说,他在朝堂上被针对。”
赵靖笑道:“大人知道二娘子要问,让二娘子放心,万事有他。”
云霁牵着流星,缓缓地走进营地,自家傻儿子的声音随即响起:“云霁,你哪寻来的马,真俊呐!”
韩武换了一个姿势坐,他这会子才反应过来,张殊南当真是聪明人。
端明殿学士是个花团锦绣的面子官,实际上一点实权都没有。当朝的状元郎不少,唯独张殊南,一出来就做高官,挂虚职。
官家为的什么?明眼人都知道,只要驸马是张殊南,他尚四公主还是六公主并不重要。
张殊南这一招,是明贬暗升。使他顺理成章的从一个虚官,变成了差遣官。
不过,为什么是枢密院?
枢密院虽与同中书省并称“二府”,但官家几十年来重中书省,暗削枢密院的军政大权,枢密院已大不如前。
他一个文人,为什么不选郑相公,不去中书省?
这不是放着康庄大道不走,偏去走独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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