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道情: 90-1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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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的声音,紧接着箭身歪靠在壶口——“倚竿!”士兵举起红旗示意。

    “还是龙首?!”站的近的士兵们纷纷喊了起来,“云校尉投出了龙首!”

    龙首,即箭入壶中而倚竿,箭首正向投壶者。

    倚竿已是极看运气与技巧了,龙首更是难上加难。

    在欢呼声中,云霁走到陆康身边,面沉如水:“看来我赌对了。”

    韩自中站在校场外等她,云霁走到他面前时,神态已是寻常。

    冰天雪地里,韩自中不知从哪里揪出半截草杆子,叼在嘴巴上,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:“哟,出了好大的风头。你这样厉害,往后我在军营里很没面子啊。”

    “鬼话连篇。”云霁毫不客气地反击,“你先起哄,又把我拽过去。现在反过来怪我出风头,当真是好大一张脸。”

    韩自中凑到她面前,仔仔细细地将人看了一遍,眉梢微扬:“原来你是在装醉啊。”

    云霁用肩膀将他撞开,哼了一声:“你管的挺宽。”

    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,韩自中大步追上,俩人并肩走着。

    雪夜漫步,俩人脸上很快就挂满了冰霜,韩自中忽然道:“我母亲预备开春后来宁武关住上些时日。”

    云霁有些惊讶:“她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“她的丈夫、儿子……”韩自中顿了顿,“还有儿媳都在宁武关,她一个人留在京城难免孤独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。”云霁点点头。

    她解下腰上的酒囊,就着风雪吞下一口,语气平静:“我们之间不必拐弯抹角,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韩自中一时无言,隔了一会,低声笑了:“你这个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?”云霁反问。

    “怎么就学不会委婉?”他说。

    云霁脚下一滞,鞋尖碾着雪粒子,慢声:“委婉是最长久的残忍。”-

    景泰十五年。

    刚过了惊蛰没两日,刘夫人就在宁武城内住下了。

    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团圆饭,云霁与韩自中要在城门下钥前赶回军营,刘夫人的脸色当下就有些不好看了,韩武不动声色地咳嗽一声,对俩人道:“回去注意安全,明日再早些过来收拾吧。”

    送走俩人后,屋门一关,刘夫人便发作了:“你不是说他们住在宁武城里?你看看这间屋子,哪里有点人住的痕迹。”

    韩武笑着去搂她:“儿子正是年轻气盛、血气方刚的年纪,不去施展身手,窝在大宅院里算什么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那云霁呢?她毕竟是个成了婚的女人家,我也不是逼她从此相夫教子,洗手作羹汤,但好歹……”刘夫人将身子转过去,“你们风雨来雨里去的,做的都是大事,我不懂那些。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我得替以后打算啊。”

    韩武沉默片刻,一声长叹:“夫人说的,我都懂。”

    “你任由他们俩个胡闹,这也叫懂了?”刘夫人冷哼,“我是指望不上你了,这回我来宁武关,不达目的是绝不会回京的。”

    韩武低声道:“云霁脾气倔强,你强迫不了。再说了,咱们儿子愿意,你跟在后面瞎操什么心。这才成婚一年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缓缓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刘夫人回头瞪他一眼:“刀剑无眼呐,若不是嫁到你家来,我也不□□家的闲心!自从云霁入门,我们不曾亏待她,她与自中日夜相对,就算是块石头,也该捂热了吧?”

    “说不准。”

    刘夫人想起来一桩事:“有什么说不准的,就说那昭宁公主与驸马,原先冷冷淡淡的一对夫妻,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,现下感情好的狠呢。”

    韩武猛的睁开眼,严肃道:“这话不许再说了。皇家的事,不是咱们的谈资。”

    刘夫人撇嘴:“那张殊南说起来也是云霁的义兄,怎么就不能说了?”

    “你也知是义兄而不是亲兄啊?好了好了,咱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,不要说外人的事了。”韩武又把眼睛闭上,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。

    刘夫人恶狠狠地捶了一把他的胳膊,见他没动静,只得悻悻睡下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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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95  ? 第九十五章

    ◎“我没有要与韩家荣辱与共的打算。”◎

    即使韩自中一直没对她说些什么, 但从他母亲的话语暗示中,云霁也渐渐明白了:她辛苦从京城搬来宁武关,是希望自己能为韩家开枝散叶。

    刘夫人一时要他们回城里吃饭, 一时又留他们小住几天, 总之城内和军营两头跑,云霁有些心烦。

    这日, 有一份急报送进宁武关各营,报上说契丹大王耶律折德病逝, 七王子耶律奇衡即位。

    难怪契丹人最近格外沉寂, 原来是在忙族内大事。云霁提笔批阅,一面问韩自中:“宋人讲究立嫡立长立贤, 这位七王子是什么来头?”

    韩自中从里间出来, “我不知道, 要不你去问我爹?”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云霁起身收拾桌案, 随口问道:“将军在营中吗?”

    韩自中道:“他在城里。时间尚早,咱们现在回去还能赶得上用午膳。”

    云霁手上动作一滞, 又很快恢复正常,只是没有接话。过了一会, 她又坐了下来, 诚恳道:“我不想去。”

    韩自中像是没听懂她的另有所指, 走过去低头看她,声线温和:“今日天气晴朗,你怎么不想动弹?”

    云霁坐如针毡, 嫁给韩自中以后她第一次感受到煎熬, 面对他的感情, 她不能回应也无法回应……她是一个残忍的人。

    云霁沉默不语, 仰头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韩自中缓缓地蹲下来, 细细看她眉眼,耐着性子问:“你这是怎么了?和我说说吧。”

    云霁深吸一口气,轻声:“我们不是家人,你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韩自中怔了怔,流露出一丝受伤的神情,迟疑道:“在我心里,你早已是我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更是我的妻子。

    云霁摇头:“我可以把性命交托给你,但我们不是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吗?”他突然低声问,“那我们是什么?”

    不想看见他眼中的可怜,云霁将视线挪开,口吻抱歉:“人不对,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。你们想要的家,我真的给不了。”

    韩自中仍然蹲在她身边,沉默很久,云霁去拽他,缓声:“你起来,起来我们好好说。”

    韩自中挣开她的搀扶,明明是同一张脸,此刻看起来又多了一点冷淡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傻透了,以为六年的日夜相伴,五年的出生入死能换来一丝温情,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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