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道情: 110-1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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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殊南。”她唇边漏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呓语, 眉头紧皱。

    文昌先是一怔,随后隔衣相贴, 凭吻熨贴眉眼, 不能自抑的落入旧忆中, 低声相附:“我在。”

    她紧闭着双眼,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动,似乎想要抓住什么。

    文昌捉手环在脑后, 她像溺水的人握住了救命的稻草, 扣着他的脑袋压在胸脯, 喋喋不休:“殊南, 殊南, 你好不好?我好想你,带我走吧,去哪都行。”

    他听着她“咚咚”的心跳,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与庆幸,无比的心安。

    她是玄女,是云霁,是他的。

    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化,她再次回到了浮浮居。

    浮浮居斜横在峭壁上,连绵阴雨,簌簌落雪,终年不见日光。

    是了,她终于想起来了,这个地方是凌苍搭建的,名字也是凌苍取的。

    彼时她领了八十一道神鞭,满心满肺的怨恨与不解,将自己关在战神殿数日,不见人,不肯出。

    凌苍带她来此处散心,烹茶观雪,饮酒听雨,过了一段闲散日子。

    茶几上的莲花香炉腾起袅袅青烟,罗睺站在榻前幽幽冷眼着看她,不,是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不是梦?还是罗睺进了她的梦?

    玄女打了个寒颤,死死压住文昌的后颈,不给他一丝一毫地机会回头。

    文昌突然被玄女勒住,鼻尖抵在她的颈窝,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背叛了我。”罗睺长叹一息,手中的弑神枪寒光凛然,折射进她的眼睛里,刺得她不得不眯起眼睛。

    “那就再杀我一次?”玄女冷笑,“动手啊,过程你再熟悉不过了,拿起那把枪,捅死我啊。”

    枪尖在地上磨出一道火星,罗睺缓缓地举起长枪,这一次,他指的是文昌。

    “藏起来,我就找到不到了吗?”罗睺讥讽地笑了笑,“玄女,你好像变蠢了,我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玄女死死地盯着他,她的右手又开始痛了,血淋淋的伤口,洇湿了文昌的后背。

    “藏起来,我就找不到了吗?”玄女学着他的语调,缓缓地,一字一顿,“你的魔魂。”

    罗睺傲慢不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,戳中他的死穴,玄女笑得更开心了。

    她的神情越来越古怪,越来越挑衅:“我记得你说过,不死不灭。不如我们来比一次,是你先杀了他,还是我先杀了你?”

    罗睺果然被激怒,枪尖猛地朝文昌的后背扎下去,纵然知道在梦中罗睺无法伤人,她几乎同时动了起来,本能地将文昌护在身下。

    他骤然消散,四周突然漆黑一片,她被抛入深渊,深不见底,要吞噬一切。

    幸好,温柔的关切声在耳边响起:“被梦魇住了?”

    玄女缓缓地睁开眼,看见熟悉的面庞时,先松了一口气,但很快又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她真的将文昌压在身下了,他寝衣被拉扯的不像样,当然了,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,肌肤汗涔涔地贴在一起,难以言说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哦,梦游了。”她避开文昌的目光,胡乱地掀起锦被盖在他身上,“我睡觉一向不大老实,你多担待。”

    文昌盯着她的眼睛,问:“梦见什么了?”

    玄女小心翼翼地文昌身上下来,从床榻上顺手捞起一根绸带束发,反问:“我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她的动作自然又顺手,文昌也跟着慢慢坐起身,锦被滑落,他的寝衣仍旧敞在那。

    “你说要杀了谁。”他仔细地去看她的神情。

    看来,她梦中无意识地说了不少话,玄女故作轻松,耸耸肩道:“我从前是战神,打打杀杀再正常不过了。”

    文昌接着说了后半句,面色极为平静:“还说,谁要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,帝君听错了。”她轻轻笑了,说着撩开轻纱,穿鞋下榻。

    但他听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一字不差。

    天色早已沉黑,几点疏星,半弯月,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雾气,脚下的夜明珠幽幽地散发着光亮,她竟睡了这么久。

    转过身,文昌仍然在榻上,一动未动。

    “还不肯起,是等着我来请你吗?”玄女岔开话题,不想再提梦境之事。

    “我的腰带,被娘娘拿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,我什么时候拿你……”

    玄女话说到一半,忽然沉默了,片刻后取下头上的“束发带”,绷着脸掷过去,“还你。”

    无极殿里点了灯,她换上燕居常服,百无聊赖地倚在窗边的长榻上看景。

    文昌坐在里间处理公务,忽然听外间有一声长叹:“哎,好无趣啊。”

    他刚巧批完最后一册,紫霜毫搁回笔架上,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。

    “睡也睡不着,我作息都乱了,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用处。”玄女嘴上抱怨个不停,终于把文昌引来了。

    他弯下腰,投下一片阴影在她的脸上,“我们出去逛逛?”

    她歪着脑袋,有些为难的样子:“啊,帝君想出去逛一逛。其实本尊是不大想去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,我很想去。”文昌从善如流。

    玄女满意地点点头:“走吧,那就出去逛逛。”

    说走就走,他们站在云彩上,夜风将衣袖吹的鼓鼓囊囊,漫无目的的闲逛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玄女懒懒地坐下来,忽然她指着下界的一处笑了起来:“记不记得玄股国,我偷你供奉那事。当时阿福说,倘若文昌帝君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,东窗事发后我很难收场。想不到竟被他说中了,你真的是个睚眦必报的人。”

    文昌奇怪道:“我哪里睚眦必报?”

    玄女掰着手指头:“哎……我算不清了。有时总在想,如果没有挪用供奉,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有交集,也就不会节外生枝,平地起波澜。”

    文昌没有接话,他看着夜空出神。玄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不知不觉中,繁星布满银河,耀光清亮,万古不灭。

    真美啊,玄女身子微微后仰,浸在这片星辰中。

    她好久不曾看夜空了,上一回,好像也是与文昌一同看的。

    怎么又是他?玄女忽然觉得她与文昌之间应当是有一段孽缘在的,像是两条拧在一起的红线,说不清是谁揪着谁不放。

    “我在是那颗星。”在寒露升烟没有说出的话,终于说出了口。

    文昌指着其中一颗,那颗星辰在群星中闪耀,散发出明澈的光晕。

    “好亮啊。”玄女认真点评道。

    文昌的声音有点发颤:“你真的不认识?”

    玄女又认真的看了一眼,诚实道:“从前在神界,我讨厌的一门课便是观星,太多了,实在是记不住。”

    文昌一挥袖,银河骤然散去,夜空中只剩下一轮满月,还有几颗发亮的星。

    他方才指的那颗更为显眼,隐约泛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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