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声蚀骨: 第 8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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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◎这顶绿帽子,你戴也得戴,不戴也得戴。◎

    闻言, 易辞洲无比痛苦地躬下身子,跪伏在病床上瘫软无力。

    他揪扯着自己的头发,那一瞬, 被她冷漠的话语打击得体无完肤,那一声声太过蚀骨, 让他恨不得以头抢地。

    可他又能怎么办?

    舒晚已经先发制人, 他不可能再冲到老爷子面前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,否则老爷子会做出什么事情他都不敢想。

    他的左胳膊太疼,腿也太软, 只能用右胳膊艰难地把自己撑起来,他看着她, 沙哑地说道:“这就是时隔三年你给我的报复?”

    舒晚平静地看着他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易辞洲, 是你先把我推给他的,他救了我一命还陪了我三年, 我给他生个孩子,不为过吧?”

    易辞洲几乎要窒息, 他阖上眼,牙齿发着颤,落在嘴唇咬出一条血印,“舒晚,你别挑战我的底线。”

    然而舒晚依然淡然自若,甚至故作轻松地走到病床的另一边,帮他把手机拿了过来,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你的底线不就是我吗?可以, 弄死我简单得很, 打电话给老爷子吧, 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易辞洲眼眶猩红地看着她手里的手机,嘴唇绷成了一条线,“你知道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今天易宏义肯放过她,完全只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,否则,他一定会把易阮联姻道路上的障碍全部铲除。

    老爷子眼里,只有利益。

    只是他至今还搞不明白,为什么当他当初那么执着地让他娶舒晚。

    没有利益的交易,易宏义不会白做。

    舒晚也清楚明白得很,她将他的手机摆在一边,缓缓抬起身子,漠然俯视着他,眼神充满了戏谑和不屑,“易辞洲,这可是个私生子,这顶绿帽子,你戴也得戴,不戴也得戴。”

    私生子,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禁忌话题。

    易辞洲哑然,他怎么敢反驳,他又怎么去反驳。他自己就是个私生子,从小见不得光的日子多了去了,没有父亲,没有家人,甚至连应有的地位都没有。

    自从他被认回易家,他就对自己这个身份深恶痛绝,所以,他绝对不会允许有私生子的存在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呢,瞧瞧,多么讽刺啊,

    老天真是跟他开了个莫大的玩笑。

    这个孩子一生下来,注定就是个私生子。

    既然老爷子已经知道了,为了保住舒晚,那他必须义无反顾地认下来,把它当成自己的种。

    他顾不得胳膊上的疼痛,挣扎起身,将手掌插入她的发间,把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胸膛里,“阿晚,我求求你,别生下他,我接受不了……”

    舒晚顺从地伏在他怀中,靠着他滚烫的胸口,脸颊却冰凉,她怔了怔,缓缓说道:“易辞洲,曾经有个可爱的孩子摆在你的面前,你没有珍惜啊。”

    这种无法言说的痛简直太让人捶胸顿足,那个孩子已经成为一道过不去的坎,那场大火也烧尽了她最后一点情分,面前的这个男人,除了深深的厌恶和恨意,她再也找不出第二种感觉了。

    绝望感接踵而来,易辞洲似乎意识到,现在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已经心如死灰,于是他在她发间贪婪闻香,试图唤起那么些许零星感情,他低低央求道:“对不起,阿晚,是我混蛋,是我没良心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舒晚沉了口气,脸颊处那种被火燎过的痛觉又席卷而来,她痛得难受,哽咽道:“你要知道,舒晚已经是个死人了,我顶着假名字假身份跟了廖霍三年,你又要怎么跟大家解释我从哪里来?大着肚子从廖霍那里抢来的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在乎!”易辞洲急着吼道。

    “可我在乎啊。”舒晚目中空洞无光,依然淡淡道:“我厌倦你了,真的。”

    易辞洲手臂绷直、鼻尖酸楚,他不能软硬兼施,只能继续苦苦哀求:“阿晚,你相信我,我明天天一亮就去和阮正华说取消婚约,什么利益,什么联姻,我都不要。我娶你,我再娶你一次?”

    舒晚摇了摇头,“算了吧,易辞洲,我觉得你和那位阮小姐才是门当户对,我这样的残疾人,又怎么可能配得上你呢?”

    “什么残疾人,什么门当户对,”易辞洲急切说道:“我为什么要娶一个不爱的人?”

    舒晚倏地一怔,缓缓侧目看向他,一个字一个字道:“为什么要娶一个不爱的人?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,你还不清楚吗?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无比平淡,却说是字字诛心也不为过,这种声声蚀骨的话语从她的嘴里说出来,无疑是在刀锋洒上毒药,更加速了苟延残喘的声息。

    当年他娶她,不就是为了老爷子许诺的代理总裁位置吗?不就是为了得到老爷子的认可吗?

    娶她,把她晾在那一年,嘲讽她、羞辱她、强迫她,让她做不想做的事情,那种凌驾于自尊的快乐他简直陶醉其中呢。

    胳膊上的疼,哪里抵得上心疼。

    易辞洲悔恨不已,濒临崩溃,他最后声嘶力竭:“我现在已经爱你了啊!”

    舒晚的耳畔早已洇湿,她生怕自己听不见了,也生怕听到更加蚀骨的话语,她闭上眼,苦不堪言地说道:“可我不爱你了啊。”

    那句不爱太过刺耳,就像一根荆棘利刺穿破耳膜,贯穿下去直逼心脏,一下子就让他的心停止了供血的跳动。

    易辞洲一瞬间懵在了那里,他又怎会不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,她能义无反顾地跟着廖霍三年来躲避他,就摆明了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瓜葛。

    可他啊,偏偏不让。

    他生来就空无一物,一切都靠老天的垂怜和自己的掠夺。

    是啊,这个女人确实不属于他,整个TPN集团也不属于他,可那又怎样!

    现在全都在他手中掌握着!她还能逃到哪里去?

    他没放手,反而将她拥得更紧,“阿晚,你可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,我认他,前提是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。”

    舒晚愣住,颤着问道:“易辞洲,你是疯了吗?”

    “疯了疯了,爱上你之后我就彻底疯了!”

    他真的不管不顾,发疯一样对着她嘶吼。

    “我不管你跟过谁!怀着谁的孩子!我全盘接受!可以了吗?!”

    他说完,病房顿入寂凉。

    舒晚茫然惊愕地看着他,第一次感受到他从未有过的恐怖。

    许久许久,二人都不再说话,直到医生进来,给他打了一针镇定才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自那天之后,易辞洲说到做到。

    他每天两点一线在公司和行政公寓之间来回奔波,不仅安排了付沉天天盯着公寓,更多时候他会亲自守在公寓里。

    他怕了,怕她不打招呼就消失了,既然他已经有了软肋,那么他不介意为这根软肋修盔砌甲。

    易宏义似乎是没辙了,自那天易辞洲冲进来带走舒晚,便再也没来找过任何茬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的孙子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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