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月狩: 第21章 第 21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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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关系,圣上说你有你就有,可以心安理得接受。

    尘埃落定了,李夫人反倒感慨起来:“终究是为了一大家&30340;体面和荣耀,把殊胜填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填进去这个词说得好,欣喜之外,饱含愧疚和遗憾。

    大家看向居上,命里注定要当太子妃&30340;人,转了个弯,还是走上了老路。

    居上见大家眼神里带着心酸,笑道:“先前&30340;图谋不是成了吗,有什么不满意&30340;。我还是太子妃,不过太子换了人当,就当一番新鲜体验,没什么不好。”

    她极力宽慰大家,但自己又因错过赵王世子而惋惜。越得不到越念念不忘,居上&30340;心里,从此有了不可磨灭&30340;白月光。

    当然与当朝太子结亲,那种盛大&30340;阵仗,着实可以满足人&30340;虚荣心。过礼当日周围坊院&30340;人都来观礼,看着大小妆抬九十九,源源不断运进辛家大门。五色彩缎、如山&30340;铜钱,还有猪羊牲畜、米面点心、奶酪油盐……将辛府&30340;前院堆得满满当当。

    宗亲里挑选出&30340;函使和副函使送来通婚书,上面很真诚地写着承贤长女玉质含章,四德兼备,愿结高授。辛道昭将早就准备好&30340;答婚书恭敬奉上,互相交换之后,六礼就完成了一大半。

    居上站在边上看着,看出了旁观者&30340;乐趣,待到阿耶&30340;视线向她投来,她才意识到这件事和自己有关。

    不过太子很高贵,结亲只须降旨,不用亲自前来,少了很多尴尬。

    待一切礼节都过完了,辛道昭才将函使拉到一边询问:“小女何时入宫?”

    函使是宗族中有声望&30340;长者,与辛道昭同朝为官,后面&30340;安排还是知道&30340;,偏头道:“新朝初建,陛下不打算沿用前朝旧习,也不以北地风俗为准,会在城中择一处作为太子行辕,请太子妃在行辕中暂居,学习宫中礼仪之外,多与太子殿下相处。”

    “与太子殿下相处?”辛道昭诧然,“这意思是太子大婚前,也留宿行辕?”

    函使说可不是,“如今&30340;年轻人,个个有主张,唯恐婚后起龃龉,婚前多相处,日久生情了,夫妇将来才能和谐。”

    辛道昭茫然眨眼,心下觉得不妥,自家&30340;女儿还未成婚,就和太子住在同一屋檐下,那岂不是要吃大亏?

    可是宫中既然这样安排,实在是难以推翻,想来还是顾忌殊胜与前朝太子定过亲,帝后拍脑袋一合谋,想出了这么个损招。

    罢了,还有什么办法,至多搬入太子行辕&30340;时日,再行商议。

    可谁知函使临走&30340;时候特意叮嘱:“别拖延得太久,尽快送太子妃入行辕。行辕中备了教授规矩&30340;傅母,待合乎宫中标准了,就可以回来待嫁。”

    辛道昭只得说好,客气地将一干人送出了府邸。

    回到厅房里,正听见妻子在教导女儿:“虽说名正言顺,但还是要守礼。女孩儿家,保全自己最要紧,与太子殿下保持些距离,夜里睡觉警醒着点。”

    居上诺诺答应,为了让母亲宽怀,咬牙切齿地说:“我有一双拳头,能够护卫自己,太子敢造次,我就敢打人。”

    打人这件事,好像不太好,杨夫人道:“那是太子殿下……下手不能太重,万一闹起来不好收场。”

    辛道昭皱眉,“怎么这样教唆孩子,还动拳头,那是能够随意动手&30340;人吗?其实细想想,这样也好,不在宫中,行动自由些,要是果真与太子合不来……你且回家,阿耶想办法上疏陛下,请求撤婚。”

    阿耶表了这样&30340;态,让起先不怎么当回事&30340;居上,感受到了什么叫重任在肩。

    父亲疼爱女儿,愿意上疏拒婚,这年头没有强买强卖&30340;婚姻,但真正实行还须有胆量,也要冒被针对、被贬黜&30340;风险。她知道其中利害,父亲越是这么说,她越是不能让爷娘担心,便坦然道:“算命&30340;说我天生好命,先前和存意只能说将就,这位太子,应该不比存意差。”

    那倒是,辛道昭侃侃告诉妻子:“太子殿下身长七尺,容貌清俊,且为人谦逊,行事很有手段。”

    居上咧嘴讪笑了下,心道确实是很有手段,使坏也很有手段。

    杨夫人不以为意,“我连金面都不曾见过,别同我说,说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女儿要是嫁给一般人家,新郎子过礼当日是要登门请安&30340;。如今许了太子,也不知太子是不是看不起岳丈家,连面都不露,这让作为岳母&30340;杨夫人有些不满。

    李夫人在一旁说罢了,“那是储君,将来要接任帝位&30340;……”

    辛道昭忙做了个噤声&30340;动作,“这话且不敢随意说,虽是实情,传出去也不好听。”

    大家听了纷纷点头,略站了会儿,又忙于清点财礼去了。

    居上从厅房里退出来,姐妹三个在园子里漫步,居安追问居上:“阿姐要去行辕了,我往后还能见到你吗?”

    居上说能啊,“行辕又不在宫里,和一般宅邸一样建在坊院,你想见我&30340;时候就来找我,或是等我混熟了,也能偷偷回来。”

    居幽觑觑她,欲言又止,若论心迹,还是很羡慕她&30340;,至少婚事定下了,心思也就定了。

    自己这头呢,好像越发玄妙了,阿兄带回了郡侯府&30340;消息,家业也好,爵位也好,都是靠得住&30340;。但很奇怪,近来再也没有一字半句,仿佛这个人不知不觉消失了,明明还在城里,为什么音讯全无了。

    居上知道她&30340;苦恼,更希望她能快刀斩乱麻,“既然只是书信来往,断了音讯就不必放在心上了。”

    可居幽就是个死脑筋,一见钟情后难以自拔。

    果儿带着无奈&30340;笑,对居上道:“大娘子,我们娘子是个重情义&30340;人,这么长时候,婢子都看在眼里呢。”

    既然劝不住,那只好再想办法。居上道:“等我和太子有些交情了,托他问问武陵郡侯。”

    果儿微怔了下,又望向居幽,迟迟道:“直去问郡侯,让她给小娘子交代吗?这样怕是不好吧!”

    居幽也红了脸,“阿姐,我怕失了面子。”

    居上道:“自然不会提你,就打听打听他可有中意&30340;女郎,要是另有其人,你心里有数,也不必再费心思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辛家&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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