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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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心里也憋着气,凭什么四个人干架,被关注的只有中间这俩?

    就算被黑泽打,也好过默默无闻。

    始作俑者黑泽自顾自走回办公桌,拉开第二层抽屉,取了样东西。

    他去而复返,呵斥以定住众人,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阵平。

    是一把瑞士军刀,刀尖锋利,刀面泛冷,顶上还镶嵌一颗耀眼的绿宝石。

    阵平见状,心跳一顿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喜欢我的疤吗?那就剜掉吧!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全场皆惊。

    萩原先醒,赶忙上前阻拦:“黑泽教官,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。”

    此言此话,似曾相识。

    同样是在这间办公室,对方强迫他拆除炸弹,他也讲过一样的。

    黑泽冷睨他一眼,其中的认真显而易见。

    萩原没退,景光又冲上来抓着黑泽的手:“不行,我不同意!”

    诸伏景光向来温和,在大伙儿面前这么失态还是首次。

    更别提擅自抓着教官的手,对他大声说话,实在逾矩。

    但景光顾不上,因为教官手上的疤不是属于他自己,而是他们两个人。

    和他不可逆的低沉嗓音一样,是彼此羁绊的证明。

    他怎么能允许!

    黑泽用力一甩,刀尖擦着景光的脸经过,他下意识避让,听对方语气冰冷地说:“后来的人滚一边去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的人”?

    是说自己没赶在松田前面表达吗?

    和折戟的两人相比,降谷神色冷静。

    太冷静了,简直不像在现场一样—

    简直不像喜欢黑泽的人一样。

    黑泽的目光掠过他脸,眼里的兴味一闪而逝,随后看回阵平,挑挑眉说:

    “怎么,不敢?”

    如果说阵平先前仍有犹豫,那此刻已经完全摒弃。

    是黑泽眼里严阵以待的嘲讽、萩原和景光失败的阻止,和自己的“被选择”。

    人这一生总是在等待被选,上学是,恋爱是,碰到喜欢的人更是。

    所幸他是被挑中的那个。

    病态的兴奋取代畏惧,阵平伸手抢,而不是慢慢接过军刀,目光灼灼地盯着黑泽说:“不后悔?”

    黑泽不耐烦地皱皱眉:“少废话。”

    但萩原还来阻碍,单手死死抓着刀柄,目露哀求:“小阵平,你要理智。”

    阵平闻言,不禁冷嗤一声:“别假惺惺了Hagi。”他说,“难道你不想吗?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萩原一愣,竟慢慢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阵平了然,不再看他,而是紧紧托着黑泽的手,盯那块伤疤。

    平心而论,那块疤的颜色不深,但黑泽的皮肤太白,就显得尤为突出。

    而且大家都知道,它就在那里。

    每每黑泽讲课抬手,都让人烦躁不已。

    阵平用刀尖抵住黑泽手背,只是稍用点力,底下就冒出些许新鲜的血珠,白的衬托红的,格外美丽。

    黑泽教官的刀果然够利,就像他这个人,第一次插进打架的自己和降谷之间,就划开了心脏,再也忘不了了。

    但无论怎样,黑泽都会受伤。

    受了伤他就会心疼,所以要快,快刀斩乱麻的快。

    阵平重重咬了下后槽牙,手下用力划拉。黑泽苍白的皮肤立刻浮现一道细长的豁口,鲜血随着皮肉一起翻出。他舔了舔唇,正想继续,身旁忽然窜出道残影,猛地朝他扑过来。

    阵平避闪不及,摔在地上,还没等爬起就被对方坐在身上,拳头一通乱击。

    是诸伏景光。

    他透过朦胧的视线望去,对方嚎叫着,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癫狂。

    阵平猜想自己也是一样,他奋力反抗起来。

    黑泽像是没看见这出闹剧,退回办公桌前,双手撑着台面,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萩原捡起掉在地上的军刀,绕过纷争地带走来,看看黑泽手上的伤问:

    “怎么处理?”

    黑泽瞥他一眼,伸出手:“随便你。”

    是挖掉还是帮忙擦干血迹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萩原无奈笑笑,越过对方瘦削的肩膀去桌上拿了几张湿纸巾。

    他先把黑泽手背周围渗出的血擦干,又反复擦了几下刀面消毒,一边轻轻握着黑泽的手一边不抬头地说:

    “知道吗,教官。你这样真的很像羔羊,而我们就是一群恶狼。”

    羔羊用于献祭,被置于高台,神圣不可侵犯。

    但恶狼不懂,他们没有怜悯,为了世间仅有的美味相互厮杀扑咬,遍体鳞伤也在所不

    到底最后谁能把这只羔羊吞入腹中?

    连向来寡欲的萩原都备感好奇。

    他端详黑泽手背的疤,心里计算着以怎样的角度、形状才能让对方的创面最小,痛苦最少。

    和想做就做的松田不同,他是谋定而后动的类型。

    萩原选定方案,抬起的刀尖刚要落下,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降谷冲过来,眼明手快夺了刀。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降谷喊道,“别落进他的圈套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黑泽眸光微闪,冷酷的面具裂开条缝,趁降谷注意力在萩原身上的短暂几秒,像只猎豹,风驰电掣出手,不仅抢了刀还反客为主把降谷压在身后的办公桌上。

    “!”

    降谷一怔,腰被迫以平时根本不会有的姿势弯着。

    他想要挣扎,黑泽的胳膊和刀却先一步横在他脖子上。

    降谷怒火中烧,声音嘶哑地吼道:“看我们为你抓狂,是不是很开心?”

    他愤怒的模样映在黑泽空无一物的眼睛里让人发笑。

    于是黑泽真的笑了,还歪了歪头,故作疑惑地问:

    “你刚才说……‘我们’?”

    黑泽耀眼的金色长发轻飘飘划过降谷胸口,像超低温的太阳灼伤了他。

    很闷,很痛,更重要的是他又一次落于下风。

    降谷想要反驳,黑泽却收了刀,一滴血珠顺着微侧的手背滑落,不偏不倚掉进降谷嘴中。

    浓重的血腥气瞬间在他的口腔蔓延。

    像慰藉干涸沙漠的露珠,像燎原的星火。

    但区区的一颗,味道真的重吗?

    不是的,只是因为那是降谷偷偷渴求的,属于黑泽的味道。

    他抿紧了唇,把这颗血珠小心翼翼品尝一番,才吞下去。

    周围的一切噪音都停了,仿佛他和黑泽是舞台中央的主角。

    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?

    毕竟只有他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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