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: 27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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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当啷”一声响,远处一颗石子飞来击中枪尖,使得长.枪的方向偏了半寸,宁长风适时收手,长枪立于身前,道:“还带偷袭的?”

    他站在阳光下,身形笔直如长.枪,深刻的侧影轮廓一时竟与记忆中多年前的身影重叠。

    江山云恍惚了一瞬,依稀觉得自己又见到了当年戚老将军的风采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这可不怪厚之,原是我听闻了你的事迹,死皮赖脸央着厚之请你来府上一试,恕罪恕罪。”

    树荫下走出一人,正是裴瑜。只见他摇着那标志性的大蒲扇,朝宁长风作了作揖。

    “你是?”宁长风没动,拧眉问道。

    “益州知府裴瑜。”

    他嘴上说着恕罪,神情可没看出半点不好意思,宁长风懒得跟他计较,回手一掷,长.枪便已回了原位,他却看也不看,仿佛笃定自己不会失手。

    “找我什么事?”他拍拍手上的灰尘,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。

    果然,裴瑜一抚掌,笑道:“这么好的身手幽居山野岂不浪费,不若你来府衙做个校官,带上你夫君孩子一起,府衙给你分房子,每月领八十两例银,如何?”

    这条件在金平城都算数一数二了,宁长风没理由拒绝。

    怎知他听了只是挑眉道:“我记得北昭国律上写得明明白白,女子与哥儿不可从军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,就听江山云“嗤”了一声:“国律国律,戚将军帐下还男女混营呢,也没见怎么了她!”

    “厚之。”裴瑜敲了江山云一蒲扇,回头对宁长风道:“我这好友平生最是心直口快,莫怪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一转,又道:“但话糙理不糙,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,何况你在我们府衙做校官,要想把你怎么样,须得先动我们不是?”

    听着他们一唱一和,宁长风内心毫无波动,拔腿便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你们请我来若是说这个,那便免谈。”

    裴瑜急忙追上,好声好气道:“哎,你可是有什么顾虑,咱们好商量嘛。”

    宁长风边走边道:“偌大一个益州不缺我一个校官,你们巴巴地赶了三十多里地将我叫到府上,以重利诱之,又想攥着我的家人,无非是想培养可利用之人,我无意于此,你们另请高明吧。”

    闻言裴瑜与江山云均是一顿,两人互望一眼,裴瑜突然整肃端容,朝宁长风深深一揖,脸上的笑容尽数收起:“是我们唐突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,你真的忍心看世道将乱,哀鸣遍野吗?”

    宁长风一顿,继而道:“无人能阻止人间草木岁岁枯荣,再者我一人之力亦不能挽狂澜四起,你找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江府,容衍谢绝了管家请他入府的请求,将马车赶到阴僻处,磨起了手中的玉笛。

    他答应宁长风要教他常吹的那首思归曲。

    自从身体好了以后,他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一些陌生的片段,大多时候都在黑暗中,他要么被锁住四肢泡在寒潭里,要么被关在一个四面方方的盒子里,他会痉挛、会口吐白沫,会产生幻觉,甚至将自己的手臂撕扯得鲜血淋漓,偶尔有尖啸怪异的笑声从外面传来,他就会立刻蜷缩起四肢,离那只探进来乱摸的手远远地……

    “嘶。”他倒吸一口气,按住额头,逼迫自己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清除。

    都过去了,只要不继续想,他就可以和宁长风在山野间过一辈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日头高起,眼看快晌午了,巷子里幽静,几乎没人往来。容衍在磨好的玉笛上刻下自己的字,又理了理系好的穗子,眼底温柔希冀。

    这时,不远处树上落下两个人。

    其中一人道:“晦气,小小益州守备府上防得跟铁桶似的,一上午净听蛐蛐儿叫了。”

    “段大人不知怎想的,京郊鱼头山离这可有一千二百里,那位——就是在山底化成白骨也不可能逃到这儿来。”应和的那人声音低了八个度,一副想说不敢说的语气。

    树杈子动了一下,应当是那人踹了同伙一脚:“走吧,回去交差去。”

    这时,景泰蓝从马车里出来,交给容衍今日的功课:“我写完啦,可以去接阿爹了吗?”

    他声音大,一嗓子就把那两人惊得回了头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,容衍下意识把景泰蓝塞回了车里。

    “那小孩儿是不是眼熟?”那踹人的杵了同伙一拐子,眯着眼睛道。

    他们是绣衣局最外围的手下,只见过上头给他们的画像,因此不大确定。

    “走,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容衍刚把景泰蓝塞回车里,前头树梢上就飞下两个人,均着一身黑衣,腰带和衣摆均用金线绣有莲花式样,佩刀亦是统一制式,刀鞘上亦刻有莲花。

    容衍目光从那些式样上收回,那两名绣衣史已到了近前,“唰”一下刀出鞘。

    “你是何人,为何在此?”

    容衍敛了眉目,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:“我是城外李老爷家的二子,给江大人送些自种的瓜果蔬菜,这就走。”

    说着赶了马车要离开。

    “慢着!”那名年长些的绣衣史一刀鞘拍在马头上,那马受惊扬起四蹄,容衍手背青筋暴起这才拉住受惊的马,吓得气喘吁吁,脸色煞白。

    “哼,菜样。”

    年老绣衣史嗤笑,接过同伙的画卷在他面上“唰”地展开:“见过上面的人没有。”

    容衍瞳孔皱缩,手指关节捏得发白。

    画卷上一大一小,大的那个一身红衣,脸上戴着一个银制面具,只露出一点下颌,说不好认尚说得过去,可小的那个活脱脱就是景泰蓝!

    “问你话呢!”

    “不,不曾。”容衍低了头,作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。

    果真听那年轻些的说道:“一个怂包,想来也不可能是那位,咱们走罢,晚了回去又要挨批了。”

    容衍心口略松,又听得那年老的说:“不成,方才就看那小孩儿眼熟,我得再看一眼。”

    说着略过容衍,挑起了车帘。

    那是他这辈子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。

    小小的景泰蓝手握匕首,深深扎进这名绣衣史的脖颈大动脉之中,他紧闭着眼睛,温热的血溅了他一头一脸,与此同时,容衍掌心拍向绣衣史的后背,这人连呼救都没能出口,就经脉俱断而亡。

    另一名见状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前方忽然落下一人。

    方才还对他们点头哈腰的男子步步逼近,眉梢眼角的神情已全然改变,虽仍是着一身淡色青衣,却能让人从骨子里开始不寒而栗!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,脖颈就被容衍掐住一拧,转眼毙命。

    死前他脑海中划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上级对他的叮咛。

    “容衍者,色冠盛京,常戴面具示人,性诡谲,善伪装,类鬼矣,不可大意。”

    容衍手指一松,掌下的死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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