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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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平城,江山云听到消息猛地站起来,他来回踱步,片刻后再次看向裴瑜:“小殿下呢,可是一起被抓了?”

    裴瑜喝了口茶润润快要冒火的喉咙,这才道:“据说那夜被容衍挟持从鱼头山坠崖时就不慎被摔死了。”

    江山云:“这——”

    怎会如此?

    他怔怔半晌,突然弯腰扶住桌角,声音怆然:“先帝被刺,小殿下也已身亡,这天下七分已尽入新帝囊中,你说咱们还争个什么劲呢?”

    师出无名,是要被天下人辱骂的。

    何况他们益州向来不被朝廷待见,驻地常备军仅有五千,西北驻地却足有五万,更不用说拱卫盛京的京畿重军,贸然起事就是找死。

    裴瑜手中正摇着的蒲扇不动了,半晌,他放下茶杯,轻轻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如今登基的这位是宫女所生,早些年一直在冷宫中长大,长到十几岁时才不知怎么入了先帝的眼,自那以后时时刻刻带在身边,虽备受宠爱内里却是个草包,治国之道半点不懂,争权弄权倒是一把好手,搅得朝廷内外乌烟瘴气,民不聊生。

    若不是先帝子嗣单薄,这么些年死的死,疯的疯,就留了他这么个种,还真轮不上他来坐这皇位。

    “戚将军呢,可有动向?”缓了缓情绪,江山云这才想起远在西北还有位大将,忙问道。

    裴瑜摇了摇头:“先帝在时她便已当着文武百官立誓,此生非战死不得回京,陇西又堵着个赵阳,别说有动作,便是出陇州境内都难。”

    提起赵阳,江山云气得一捶桌子:“可恨西北驻军防守严密,否则我定要取他赵家人狗头!”

    室内一时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裴瑜这才站起身,语气不无遗憾:“可惜,你我手下缺个胆识过人,又能不被怀疑的有用之人,否则那陇西营还不是如探囊取物。”

    赵家若倒了,新帝便犹如断下左膀右臂,届时朝堂上就好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再等等,总会有机会的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鹿鸣山。

    宁长风推开藩篱,入目便是一片空荡。

    檐下烧烤架子还扔在那,被刮进来的风雪裹上一层白,酒坛倒翻在地上,咕噜噜滚出老远,一旁用红泥小火炉煨着的竹叶青还剩一个底儿,炭火早已烧完,被鹅毛大雪一扑,湿淋淋的像只落汤鸡。

    热炭已冷,筵席易散,原来没什么是留得住的。

    他从来都是一个人,踽踽独行在失去人类的世界,也在万家烟火的另一个人间。

    上辈子是,这辈子亦然。

    宁长风缓步上楼,右手边是景泰蓝的房间,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,连功课本都带走了。

    他不免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一个皇子,愿意哄着他做那些低能的功课,不知道算不算看得起他?

    左手边是自己和容衍的房间。

    宁长风带上门,仰面扑倒在床上,怔怔地盯着屋顶出神。

    被子上清冽的酒香传至他鼻端,宁长风嗅了嗅,从里面分辨出几分容衍身上特有的清淡松香。

    于是他翻身把被子一裹,卷在里面不动了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房间里响起窸窣的声音,裹着被子的宁长风扯过脖子上挂着的戒指,反手扔出窗外。

    玉戒滚落进菜地,不多时便被大雪掩埋。

    雪下了多久,宁长风就睡了多久。

    天放晴时已不知是几日后,他被刺目的阳光照醒,脑子一片混沌,起身时竟险些被床脚绊了一跤。

    宁长风扶着墙壁缓了好一会,这才将头晕恶心的感觉压下去。

    太久没吃饭了,饿的。

    自从有了能源核心后,宁长风的身体还从来没感觉到这么虚弱过,容衍带给他的后劲真足。

    他走出门外重重吸了口气,冷冽的空气被吸入肺腑,终于将这几日来的浑浊一扫而空。

    家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,就不必每天想着吃什么,宁长风随便烧了点饭,就着霉豆腐三下两除二扒拉干净,取了墙上的弓箭去了深山。

    这一走就是七八天。

    深山中无日月,昏暗中猎物的丁点动静都能让他更专注,手上也更加有准头,因此收获不菲。

    从黔南山脉出来,宁长风就着冰冷刺骨的溪水洗了把脸,扛着打到的猎物往山下而去。

    经过村里时,玉婶正在河边洗被褥,见到他连忙拿出一盒松子糖来,笑呵呵地说带给景泰蓝吃,被宁长风推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不了,他们出远门了,不定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看着宁长风离开的背影,玉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咕哝几句,到底还是将松子糖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酒楼掌柜的一如既往的好说话,验过货之后当场结付了银钱,宁长风兜里揣着沉甸甸的银两,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花。

    他的物质欲.望一直都很淡薄,要不也不能在山上自得其乐地过上那么多年。

    以往景泰蓝这小崽子是看什么喜欢什么,一张小嘴哄得他不停买买买,容衍又是个药罐子,三天两头便要去医馆散银两,不知什么时候竟养成了他多挣钱的习惯。

    宁长风脚步顿了顿,心想回去就把山岭里圈养的那些羊啊鹿的给放走。

    肉还是野生的好吃。

    他走在街上,一边盘算着把家里关于容衍和小崽子的东西全部清出来丢了,一边很认真地在思考他这种情况算不算死对象。

    这时,有人叫住了他。

    宁长风回头一看,原来是鹿鸣书院的邱夫子。

    “可一段时日没见着您二位了,容老爷近日可是事忙,怎么派了个才束发的少年来当掌柜的呢?”邱夫子胳膊下夹着一卷书,想是才从书院出来。

    虽说那少年办事麻溜圆滑,书铺里的事也处理得井井有条,但俗话说嘴上无毛,办事不牢,邱老夫子总觉得不太得劲儿。

    宁长风这才想起镇上还有个他们开的书铺,因着一直是容衍在打理,他插手得少,便下意识忽略了。

    但对外容衍一直称是他的产业,要求书铺里的学生都一视同仁叫他老爷。

    宁长风皱眉,隐约觉得有些古怪。

    容衍那日不告而别,应该就是抱着跟他死生不见的念头走的,虽说后面突发了一些状况,但无论如何也不该再派人到铺子里守着。

    这不是平白给他把柄么?

    “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邱夫子还在那里念叨,宁长风已经迈开长腿,直朝书铺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雁回书铺。

    宁长风还没走到近前,就看到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搭着梯子擦门口的招牌。

    “雁回”两个大字让他擦得锃锃发亮。

    这动作莫名有些熟悉。

    他脑海中才闪过一张脸,就见那少年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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