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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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单纯地、纯粹地等着下文。

    在他的目光下,容衍下意识便要巧舌如簧地忽悠他,蓦然想起自己在这人面前已毫无信誉可言,若是再胡编乱造,怕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头了。

    涌上舌尖的话硬生生打了个转,只是对这样的他来说实话太难出口,于是他低了头,盯着自己手腕上堪称狰狞的伤口,颇为艰难地解释:“疼痛能让我清醒,不变成一个疯子。”

    宁长风皱了皱眉,低声问道:“你害怕变成疯子?”

    容衍静了静,拉了拉衣袖遮住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:“别看了,丑得很。改日我用些祛疤药——”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眼前便闪过一到雪白刀光,快到他来不及阻止,宁长风便用匕首在自己掌心划了一道,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做什么!”容衍又惊又怒,上前就要查看他的伤势,却被敏捷地避开。

    宁长风站在距离床边一丈远的地方,他嘴咬着纱布一头,一圈一圈给自己缠上去。

    他面不改色地看着容衍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以后你若自伤一次,我便在自己身上划一刀。若自伤十次百次,我便划上十刀百刀。容衍,你能为了我克制住自己么?”

    容衍跪在床沿,无意识地抠着手腕上的伤口,连看着他的眼神都在抖。

    宁长风狠心站在原地与他对峙,硬是不进一步。

    良久,容衍紧绷的肩膀才垮塌下来,他趺坐在床沿,低低垂了头,再抬起时那双墨似的眼珠终于正视了他。

    他张了张嘴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自有记忆以来,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避免疼痛。以他二十八年的人生经历,疼痛不仅是宣泄的出口,更能麻痹自己忘记一些他不愿记得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喜欢疼痛带来的快感,那样会让他有种自己还是个人的感觉。

    而不是充斥满耳的杂.种、贱人、去死……极尽恨意的诅咒辱骂和充满亵玩的言语动作。

    被勒令保护自己,是什么感觉?

    容衍罕见地陷入了迷茫。

    过了不知多久,他捏得发白的手指才缓缓松开,朝宁长风伸出手,掌心朝上:“给我纱布。”

    宁长风松了口气,冷硬的眉眼柔和起来。见容衍接过纱布,认真地给自己缠上,他才放心地去开食盒,从里头端出一碗梗米粥,两小碟菜,坐在一旁盯着他吃光。

    吃完就押着他睡觉,自进来起容衍身上就一直高热,勉强撑着精神与他僵持了这么久,精神难免不济,饶是如此他睡得也不甚安稳,控制不住去抠腕上的伤口,被宁长风压住手脚输了些异能缓解,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才消停些。

    这一睡又是昏天黑地。

    过了晌午,宁长风才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,饥肠辘辘地出门找食吃。

    怎知才走到院子里,就见落无心上前禀道:“府上找来两个人,说是接了口信帮您接孩子的,被护卫拦在了大门外。”

    宁长风脚步一顿:“谁?”

    落无心:“一个叫陈璟,一个叫林子荣,据说是您的朋友和属下。”

    宁长风一拍额头,差点把这事儿忘了。

    他脚跟一转,往大门的方向走,边道:“看好你主子,他才睡着,别扰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去就来。”

    第54章

    姚宅实在破败,连会见客人的中堂都蛛网遍布,久未打扫,容衍的护卫便将人拦在了门口。

    绕过影壁,宁长风额头的孕痣又被他遮了去,再抬眼就看到在护卫看守下抄手站着的两个人。

    陈璟正打量四周,试图向护卫塞银子打探这是谁家府邸,林子荣则仰头望着摇摇欲坠的“姚”府牌匾出神。

    宁长风握拳抵唇轻咳一声,打断了陈璟孜孜不倦的“交易”。

    他走出门去,还未说话就感觉方才被缠得烦透了的落十七扔来一个不友好的眼神……

    宁长风:“……”

    见到他,陈璟倒不纠结送银子了。

    他把银子把袖里一揣,满是络腮胡的脸上真心实意地露出笑容,上前打量了一会儿才道:“可算见着你了!若不是真真切切你指的这地儿,我就算路过八百次恐怕也想不到要上前敲一敲门。”

    说着他拉过神思恍惚的林子荣:“我照着你说的地儿找来了这位姓林的军爷,你儿子现在哪呢,用不用这位军爷接回去?”

    宁长风:“不必了,我已将他送回家中。”

    昨晚形势突然,他原本计划叫人上门找容衍把娃接走,自己再好好周旋一番,怎知赵怀仁那老家伙滑不溜手,后来发生的事更是……

    想到容衍身上斑驳密布的伤痕,宁长风暗暗掩去眼底涌起的血色。

    陈璟舒了口气,连说几声“那就好”,又道:“昨夜那几个官老爷没为难你吧,哎,怪我。”

    他一脸懊丧之色,却没继续往下说。

    宁长风瞥他一眼,将目光放在始终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林子荣身上,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陈璟在盛京有宅子,与两人同行一段路后便分道扬镳。

    自带回那株珊瑚树后,他便停下了满世界找宝物的脚步,守着这株珊瑚树谋求一个进宫的职位。只是不知是针对他还是怎的,这盛京的官宦系统整一个铁桶也似,牢牢将他挡在了宫墙外。

    京城内寸土寸金,饶是他也只能住在稍偏僻的北街外,陈璟下了马车就看到自家府邸大门轩敞,一名老仆躬身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“二少爷,主子托老奴带个话,让您疯够了就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否则他就亲自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回到驿馆,宁长风展开包袱,将自己的日用品一件一件清起来往里面叠。

    林子荣站在门口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半晌,他才开口问道:“今日那府上住的,是你什么人?”

    宁长风系好包袱结往后背一甩,直起腰坦然道:“是我很重要的人。”

    林子荣平素沉默少言,极少为外物所动,听到他这话却当即来了火,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:“你说的很重要的人便是那个作恶多端,活该千刀万剐的绣衣局头子?你怎么能跟他——”

    宁长风轻轻一笑,接过他的话:“我怎么不能跟他扯上关系?”

    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笃定,林子荣难得一怔,随即又道:“他可是人人喊杀的大佞臣,死在他刀下的忠臣良将不知凡几,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,你竟然与他同流合污——”

    他眼珠转动,视线落在宁长风背着的包袱上,似乎更加不可置信:“还要与他住到一块儿去!”

    宁长风脸上的神情逐渐淡去,眼神沉静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走到林子荣面前,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道:“容衍是什么人我自有判断,你和林为若还把我当朋友便不要在我面前诋毁他。”

    话已说到头了,林子荣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随后侧身让出一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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