璧合: 23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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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沈修,不过还没来得及听沈修,将打听来的她的事细说。

    邓家所在的镇子距离金州城稍有些路程,不过滕越没得让身边这个人去击鼓鸣冤,便找人替她把事行了。

    知州见是他带人前来吃了一惊,连忙请了他入内小叙。

    滕越只好把她留下,“你在这儿等我一会,听见了吗”,他跟知州进去说了话。

    邓如蕴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自己的叔父和婶娘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,同他二人道。

    “诚如姑母所言,我们这一家人把脸面扯到如此地步,确实再没什么好看的了。”

    她问二人,“若是叔父也不想进衙门,我也不是不能罢手。”

    她这么说,郑氏眨了眨眼睛,“你、你真愿意?”

    邓如蕴自然也是有条件的,“我愿意,但首先,你们要把我家的东西俱都还给我,其次,发誓再不相扰,最后,我要你们搬离老家的镇子,再不回来。你们若能应下照做,我今次便不再追究。”

    叔父到底是父亲的亲弟弟,父亲在世的时候虽然气他,却也总是心软,病重后神志不清的时候,还曾声声唤起他的名字,好像那个最亲的手足兄弟还一直在身边,从不曾决裂离去

    邓如蕴愿意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,只要他们肯答应,想来父亲也是愿意的。

    她这么说,郑氏明显意动了。

    今日这些事,虽然发展的和她想得都不一样,但最初的筹谋、迷药、薛登冠那些,却都是她算计来的,她心里虚的很。

    她不由去看邓耀成,可邓耀成却只冷笑,他恨恨看向邓如蕴。

    “你不必在这发善心了。你们家这些年吃穿用度,哪一样不是从我手里打拼出来的?我多番给你机会,只要你肯认我这个叔叔,今日呢?你是怎么害我们的?见官就见官,到底让知州老爷断一断,是我有罪,还是你这做侄女的也该死!”

    这一句,彻底将邓如蕴那点犹豫的心思说没了影。

    她说好,“那就如叔父所愿吧。”

    邓如蕴再无多言了,但郑氏却有些急了。

    她见邓耀成不愿意,只能自己叫了邓如蕴。

    “你告我们,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?就靠着方才绑了我们那男人吗?我瞧着他是个有钱有势的,可你又是人家什么人?”

    郑氏忽的哼笑一声,盯向邓如蕴,“你也不过就是人家的外室吧?他必然有高门贵女做正妻吧?”

    邓如蕴一时没反驳郑氏的话,“婶娘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郑氏见她没反驳,越发确信她就是个外室无疑。

    “哼,不是我看不起你,是你这样的出身连他小老婆都做不上,只是个不敢见人的外室,回到家中也不敢声张。你今次闹到了衙门里,他看似能给你撑腰,但这事转头闹出去,他家中岂会不知?届时人家高门贵女的正妻不快了,你以为他还会在意你这个乡野出身的外室吗?小心将你打出门去!”

    邓如蕴竟被她说笑了。

    不过,郑氏有些话说得,不是没有道理。

    腾越往后是要娶高门贵女,做他的正经妻子的。

    但他不在意她,对她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
    且眼下么,她笑道,“婶娘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地,她直接离了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两刻钟后,明镜高悬的金州州衙大堂内,邓如蕴叔侄二人争夺家产并蓄意谋害案子开审。

    邓耀成先前是被滕越的人绑起来的,这会到了衙门还是松了绑。

    他这边松开,只觉整个人都回过了劲来。邓如蕴不曾开口,他倒是一步上前。

    邓耀成今日已经恨极了。

    郑氏赤身的那一幕几乎刺得他双眼血红,但这样的丑事他咬碎牙也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他今日只告邓如蕴不敬尊长,一个不能立户的女子却强占家业,他要拿走大房的产业,邓如蕴不是自己有本事吗?那就让她空手过活去,那些家业他都要,那本也是他一手挣出来的!

    他上前跪在知州案下,把他心中所恨所求说了。

    “ 邓如蕴一个女子,无有父母兄弟,大房也没有留下男丁,只有一个小小女娃。我是她父亲的亲兄弟,照理她们一房就该归到我门下来,但我两次三番要求,她却只霸占家业,不敬我这尊长,还折辱于我们夫妻 ”

    他似受了委屈一般,一直在愤愤告官。

    滕越不想让人说他妻子仗势欺人,便暂时避在了人群里。

    可他却见邓耀成一直滔滔不绝,指着自己的侄女简直将所有罪名压在她身上,仿佛不将她置于死地都不能解恨。郑氏更是在旁帮腔,恶狠狠的眼神掩饰都掩饰不住。

    而她就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一对血亲,一盆一盆地往她身上泼来脏水。

    她好像早已习惯了一样,神色再没有任何波澜,就这样着看着他,一条细弱的脊背挺得笔直。

    沈修悄然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滕越看到他,轻声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他们以前,就是这样欺负她的吗?”

    沈修低了头,“是的,夫人原本不欲与他们来回扯皮,想要自立女户,一来方便养家糊口,二来也断了邓耀成夫妻觊觎大房家产的心思。但都被邓耀成夫妻以各种理由阻拦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他们给族里的族长族老送钱,也去里正处打点,就是不让她自立门户。

    “邓耀成还是有钱的,可是夫人家接连遭遇变故,家产都变卖殆尽了,哪还有什么钱?”

    滕越听着沈修道,“夫人全靠制药卖药,赚钱养家糊口,镇上邻里都知道她一个姑娘家经常到了后半夜还在制药,起先技艺不如父兄,只能低价贱卖,后来手艺越发好了,才勉强赚了些钱 ”

    那时候,她才十四五岁吧?

    滕越怔住,他几乎在眼前,看见了那个没了爹娘哥哥的小姑娘,她再也没有了依仗,每天都要浸泡在苦涩的药草里,细弱的脊背和肩膀,硬生生把这个家挑在了肩上。

    沈修又继续说她不甘心被邓耀成夫妻阻挠,好不容易攒了一笔钱,也想去打点族长里正那些人。

    可是她那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,送去这些人手里,这些人却根本没把她自立门户的事情放在心上,收了她的钱却不替她办事,钱全都打了水漂。

    滕越已经能想到以她的脾气,是怎么说服自己把这些钱送给那些人,眼见着钱打了水漂,又该是怎样憋闷却无力的心情。

    连沈修说着,嗓音也低哑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夫人自那之后,再没给这些人送过钱。但邓耀成夫妻时常相扰,她也没办法,只能与他们勉力僵持。谁想到那郑氏,竟然找到了当地的乡绅家的恶霸薛登冠,此人只见了夫人一次,就盯上了夫人 ”

    他说薛登冠盯上了她,非要弄她回家做妾,她自是不肯,那厮却多次骚扰。

    “夫人是良家,且邓家从前行医卖药,多年间行善积德,镇里人见夫人落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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