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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璧合》 90-93(第10/11页)
”
真是大福。
可大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总不能是大福自己找回来寻他,那难道是 蕴娘?!
叫声很快消失不见了。
然而到了第二日晚间,大福的叫声又响在了墙外。
邓如蘅忍不住地颤栗了起来。
真的是蕴娘来寻他了!
*
滕越一连五日都让人带着大福到了那院外,前两日,院中没有什么回应,但后面三日,只要大福叫起来,院中就隐隐有捣药的声音传出。
邓如蕴听说有捣药声的时候,眼泪都落了下来。
而滕越已经不准备再等,他见朱霆广这几日都在府里,照看病了的砚山王爷,便准备这一夜动手救人。
邓如蕴早已迫不及待,也想跟他一起前去,却也怕耽误了他行事。
“我在外面给你放哨,行不行?”
她恳求他带着她同去,今夜之事,哥哥与他都身在事中,她怎么能放心等在城里?
滕越见她焦急至此,倒也答应了下来,就让她在外面等着,他进到里间救人。
朱霆广这院落确实派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地看管,但他砚山王府滕越闯过,连那大太监的火器营他都闯过,今次滕越也交上了沈言星给他帮衬。
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,就寻到了邓如蘅的院落外面。
邓如蘅听见今日院外没有狗叫的声音,心里已经有了预想,可也怕是被朱霆广的人察觉,所以才没了动静。
他不禁在院中踱步。
就在此时,院门外忽的有门卫问了一句,“什么人?!”
这声未落,人咣当倒地之声响起。
下一息,被紧闭多年的院门,忽然被人从外面咣当踹开了来。
邓如蘅睁大眼睛向门前看去,穿堂风吹得来人衣袍翻飞,他看向来人,惊诧一步。
“滕将军?!”
滕越亦看到了他,快步上前,他刚想说他是替蕴娘来解救兄长的,不想这位舅兄先开了口。
“是爹和娘 到底去了你家提亲,把蕴娘嫁给你了吗?”
这话说得滕越心下一滞。
不是邓家提亲,甚至也不是他去提亲,而是一纸契约
他不知要怎么跟舅兄解释,又或者蕴娘的兄长知道之后,还肯不肯让蕴娘跟他在一起。
但此刻这些来不及细说,他只道。
“蕴娘还在外面等着我们,咱们先走!”
邓如蘅早已被囚困多时,这地方他再不想多留一息。但他倒是想着那两个跟他一起被囚困在这里的小药童,这两人都是朱霆广买来的孤儿,他径直叫了两人,同他一道离去。
两个药童皆同他一心,眼下见状,都又惊又喜。
滕越只要不被砚山王府的人抓了正着,就算是闯了他的私宅,一把火烧了又如何?
他这会带着手下护着邓如蘅同两个药童一路往外去。
倒是此时,邓如蘅忽的问了他一句。
“将军知不知道,那朱霆广同砚山王府,这些年一直偷偷与关外鞑子勾结,倒卖兵甲军资?”
这话一出,滕越挑眉。
“舅兄有他证据?”
这可是削爵赐死的重罪!
而邓如蘅缓缓点了点头。
他指向关押自己院落的另外一边。
“这么多年所有的证据,都在那里。”
朱霆广杀了当年与他同行的同僚兄弟,又将他囚困于此四年有余,更不要说家中早已不知是何情形。
这仇,邓如蘅从不曾忘记。
他向滕越看去,滕越也向他看了过来,此时恰好沈言星也带人到了此间。
他们当然可以就此离去,但这砚山王府同贼的证据,怎么能就这么放过?
三人目光触及,又都往那藏着证据的院落看了过去。
砚山王府这一次,还能再杀人灭口,逃脱死罪吗?!
*
朱霆广在他父王床前,当了一日的孝顺儿子,原本想要回自己院中好生休歇一晚,不想眼皮不住地抽跳起来,一下一下不休地扯着人。
他心里不安,就有点睡不下去了,问了一句手下,今晚有没有出什么事。
手下并没得到任何消息。
可眼皮还是跳动不止,朱霆广烦躁起来,让人去把府里养着的道士找来,给他卜上一卦。
谁料这卦一出,连那道士都冒了汗。
“什么情形?”
道士咽了一口吐沫,“将军竟有 血光之兆。”
这话说完,朱霆广差点把人拖出去乱棍打死。但这道士素来得他父王信重,有些本事,他只能连忙问,“那事出何处?!”
道士急急忙忙又卜一卦,遥遥向着城外,他藏着人和物的秘密山庄指了过去。
朱霆广二话没说就当即带着人手奔出城。
而他刚到山庄外的坡上,就见有人从里面奔出报信。
来人浑身是血,直道,“将军,有人夜闯山庄,带走了邓如蘅还直奔您藏兵甲之地去了!”
朱霆广一听,几乎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人。
滕越,必是滕越!
他恨到牙痒,可到了这时,反而不能轻举妄动。
他左右想了想,让人先往山庄外退,然后让人从四面八方将这山庄围拢起来。
朱霆广双眼眯了起来。
“滕越竖子!既然来了,就别走了!”
朱霆广吩咐人手慢慢包抄围拢,却没发现有人看到了他坐在马上的身形,一眼认了出来,立时叫人往里报信而去
山庄里。
滕越照着邓如蘅的指引,未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朱霆广私藏的兵甲,这些军资是他要卖给关外鞑子的,而这些年与鞑子暗中往来,院中还有未处理干净的信函。
铁证如山,朱霆广同他那砚山王府,是绝对跑不掉了。
而这时,外面突然有人跑来报信。
滕越问去,竟是邓如蕴派来的人。
来人上前,径直就把朱霆广已然赶到,且在外面往里包抄的事情,告诉了滕越。
邓如蘅听闻朱霆广前来,不免紧张起来,但滕越却只冷哼一声,转头跟沈言星低声道了两句。
很快,他们带着部分东西,先撤出了此地
朱霆广带人包抄地无声无息。
他见院中自己原本驻守于此的人手尽数被砍倒在地,恨得牙痒,再见邓如蘅院中空荡无人,更是目眦尽裂。
他手中握紧佩剑。
他堂堂宗室子弟,皇室血脉,那滕越竟丝毫不放在眼里,两番闯他地盘。他岂能一忍再忍?今日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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