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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》 110-120(第5/16页)
群青在书架上的匣子中找到了碎成三段的黄玉珏。
她对此物有些印象,她不知陆华亭出于什么心理,从宝姝处讨要回亡母遗物,却将其搁置此处。
陆华亭进了书房,望见群青手中拿着黄玉珏,便是一顿。旋即他望向群青的脸,她正用金丝小心地将黄玉珏缠补完整,半垂的眼睫,竟有几分让人心惊的柔美稚拙。
他望着她好一会儿,道:“娘子,你在做什么?”
群青道:“你都要陪我出使,我既会修补,为何不帮?”
话音未落,陆华亭突然将她手上黄玉珏拿了过去。
陆华亭望着她指上因用力拧缠金丝留下的红痕,将此物撂在桌上,半晌才轻描淡写道:“这不是我亡母遗物。”
“群沧状告陆家通敌,引入未麻的的旧案,大理寺已在重审。当年此案成了诬告,是因为群沧虽然拿到了陆家和北戎的通信,但却丢了关键的物证。少了的这枚物证,便是北戎二王子从小佩戴的一块黄玉珏。”
群青听至此处,拿起玉珏透光看去,果然看清玉珏上细小的纹路,正是北戎王室的凌霄花图腾。
“当年孟光慎还在陆家时,暗令死士潜入群家,将这玉珏盗走,以至群家失去物证,遭遇家门惨祸。”陆华亭道,“我阿娘死的那日,我在密室当中,发现这枚玉珏,便将其取走。但孟光慎始终怀疑我,对我几番跟踪搜寻,总得将它放在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是以我谎称这枚玉珏是母亲遗物,把它赠给了孟宝姝,让她保守秘密。她也知道孟光慎和谢夫人成婚后,从来避讳提起原配,若令父母知道她与我相识,他们必然将此物收缴,于是便悄悄藏了这枚玉珏,准备拿来号令我。”
“孟光慎这些年在外到处搜寻这枚物证,怎么都查不到,它就藏在自己的小女儿妆奁里。”
陆华亭撑在桌案上,黑眸定定地望着群青,像在观察她的表情:“娘子,如何?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实在可怕。”
群青确实有些意外。
此人少年时便会如此伪装,能利用人心,埋这么长的线,细想令人不寒而栗。
但她上一世与他缠斗,便早知道此人璀璨的外表下藏着多么可怕的东西。而今补全前情,反倒没有了惧怕,取而代之的是种异样的感受。
好奇,又恐惧靠近,怕被吞噬。
见他撑在桌上的手上系着绷带,群青道:“好像松了,我帮你重系一下。”
她的声音和打结的动作都很轻,如耳边模糊的夏雨一般,让陆华亭鬓边莫名渗出汗意。
“生逢乱世,有人想称王称霸,有人只是绝处求生。你能走到这一步,是你的本事。”群青道,“既然是证据,那就拿到大理寺去。”
群青抬眼看人时,黑眸中水波浮动,偏生她开口道:“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“收拾行李吧。”群青起身。
陆华亭道:“娘子,路上艰苦,东西不必带太多。”
路上的确艰苦。
马车西行两日夜,雨淅淅沥沥不停,道路已越来越荒,歇脚处也越来越破旧。
特别是吃食,桌上渐渐没了新鲜菜肉。
高昌宾使一行人本就吃不惯中洲食物,携带胡饼也被雨水打湿,苦不堪言,又一次下车时,群青只觉他似乎瘦了一大圈。
眼前的客栈简陋不堪,雨自屋篷滴答到了饭桌上,再看桌上的熏鸭腊肉,高昌宾使终于不满道:“我记得地图上还有别的客栈,为何偏挑此处歇脚?”
陆华亭敛袖夹菜:“你记错了,沿途所行,只这一家客栈。”
第114章
高昌人生得高大健壮, 浓密的胡须覆面,群青还是能看出对方的脸色并不好看,似在隐忍。
宾使道:“来时并没用这么久的时间, 一定是走错了路,否则现在应该走到河西郡了。”
陆华亭持筷把烧椒酱揩在馒头上, 心平气和道:“来时也没下雨呢。雨水下刷, 泥足深陷,原路是走不得的。”
两个宾使愤然交换了眼神。
译语说:“宾使说了, 自签过契约之后,陆大人就变了副脸色。王后邀约,并非勉强, 若百忙不想去, 可以推拒,何必在燕王面前应承?”
群青心道,“一签契约就变了副脸色”说得太委婉了。这几日, 宾使饥饿,陆华亭奉水;宾使刚要就寝,陆华亭就催赶路,倒像是故意折磨宾使一般。
滴答的雨声中, 陆华亭温声道:“以礼相待, 是大宸的品德。我们可没这么说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 是高昌宾使把筷子拍在桌上, 留下摇晃的桌案上吃到一半的干饼, 回房去了。
这客栈残破, 只有一名伙计前来收盘,还满脸的不情愿,用抹布驱赶几人, 群青只得仓促把饼塞进口中。
“这条路上,是不是确实有别的歇脚处。”灯下,群青展开舆图。
陆华亭一面铺床一面道:“这一路上娘子安静,我以为你不会操心这些。”
离了宫闱,又有陆华亭操持,群青不想放过这难得的休息机会,睡了一路,此时终于抬眼:“我确实不想操心,可你没觉得阁子越来越小?”
确实逼仄,陆华亭转个身,两人衣摆便摩挲一下。
这张脸被灯烛映照,如暖玉生光,他拎起被他碰落的披帛,垂眸轻轻放在她膝上,道:“难为娘子了。”
“我们是不是在躲什么人?”群青问,“否则很难解释为何要临时更换路线,一路偏僻取道,又住宿荒野。”
陆华亭道:“燕王府有信,先前的路线已经走漏。安全起见,变换道路,我们也只好先在此处挤一挤。”
群青便放下了地图。
不论陆华亭让她挤在一处,是安全起见,还是怕她给南楚发信,想要亲自看守,她都无所谓。她此行只为获得绯衣使的身份,只想勉力完成,绝不会让南楚破坏通商。
群青从袖中取出手帕,揭开,里面居然包着半个干饼,安静地啃了起来。
陆华亭未料她如此反应,微微一怔,道:“路上餐食简陋,娘子是不是没吃饱?”
群青道:“还好。宫中侍奉,比这更难吃的都吃过。”
陆华亭望着她:“我们去外面吃些东西?”
“天黑夜半,外面哪有客店?既是躲避刺杀还不安稳待着。”群青惊疑,低声提醒,“这附近什么都没有,只有草。”
陆华亭已将外裳抖开,披在她肩上:“走吧,不要惊动门口暗卫。”
群青觉得自己跟他出来出来实属离谱,但她又十分好奇,此人要带她去何处。
客栈向外,的确没有其他东西,只有一片石溪。水声渐近,林木葱茏,月照溪上,照出银白的色泽,在夜中看来,如同仙境。
许久不见这样的野趣,群青鬓边发丝被带着湿气的山间风吹起,心情也疏阔起来。陆华亭刚要开口,她已提起裙摆踩入水中:“我们去对岸,别惊动客栈中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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