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: 120-1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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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送来的蜡丸。这次纸笺并不是蔚然的问候,语气也急促得多,面对最不利南楚的战况,看来芳歇和禅师也急了,要动用她这枚棋子,给云州战场添一把火。

    “将太孙抱至西市,有人接应。”

    群青把纸笺无声湮灭于火盆,旋即唤了武婢来,让她将这句话转述给陆华亭。

    “夫人。”这时,狷素自窗外翻进来,将一张纸递给群青,“先前夫人让属下验的药渣,已拿给李郎中核验过。”

    群青接过药方细看。

    “里面药材皆是按薛媪开的方准备,并未多或少。毕竟府中人多眼杂,想要下毒实在太显眼;但李郎中当场煎药复原,这味道确实与正常熬煮的药物有异,有点像多了一种东西,叫做……”

    “金鳞粉。”群青已先一步说出了名字。

    “夫人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群青笑了笑:“此物其实是做新砂锅时陶土中未去掉的杂质,只要用这种砂锅煮药,此物便会渗入汤药中。时日长久,可令人衰弱血虚,只是至少五年,才可以杀死一个人。你去厨房,看看她用的是新砂锅还是旧砂锅。”

    狷素神色凝重,向另一名武婢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夕阳如残血般照进来,武婢无声地走到若蝉身边,拿走了几样糕点。若蝉仍像往日一般守火打扇,她小巧的脸略几分虚浮苍白,目不转睛地盯着砂锅,就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婢女。

    “夫人。若蝉娘子确实用的是一盏未曾见过的新砂锅,不是咱们府册中采买的。”回来时,武婢的脸色也白了几分,请罪道,“是厨房奴婢失职,只留心药材,竟未曾留意煮药的锅。”

    “会不会是巧合?”狷素道,“李郎中说此物十分微量,毒性微弱,夫人也说至少五年才能将人毒倒,若这样下毒,岂不是太慢了些?”

    群青沉默片刻,道:“你说的也有理,先不要惊动她。”

    两人应是。

    若蝉为何要如此微量的下毒,确实很难解释。但有一点,已让群青的指尖发冷。

    用砂锅中的金磷粉下毒,正是她在学习做细作时学会的。

    “夫人,今后奴婢会阻在门口,让若蝉娘子把药先交给奴婢,夫人不要入口。”武婢道,“我去按照薛媪的方子给夫人重新熬一碗。”

    “等一下。”群青又叫住她,望着纸上的方子,“薛媪药方当中,有一味活血化瘀的红花。”

    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道,“帮我换成当归。”

    脑海中闪过了阿娘与儿时的自己在床上嬉戏的场景。

    确实很软弱。纵然群青不确定自己腹中是否真有这个仅一月的胎儿,却还是出于责任,无法在此时伤害它。

    第129章

    曦光透窗。

    一碗药饮下, 余光瞥见若蝉的眼神复杂。

    群青搁下碗。手上的药其实是武婢重熬的,只是若蝉不知道。

    若蝉走过来,服侍群青换官服。身后忽然传来李璋微弱的哭声, 乳母忙稚儿拍哄,群青理好袖口:“若蝉, 你还记得那个试图刺杀太孙的乳母吗?你一向胆小, 怎么敢往刀上撞?”

    若蝉停顿片刻,摸了下颈间那道刀痕:“当时那个南楚细作凶相毕露, 抽刀便砍……太快了,奴婢不及反应,只是想着, 若太孙有事, 奴婢也难逃责任。”

    她低着头,捏紧了手指。

    群青凝视她颈上那道敷了粉的刀痕。

    当时她为鲜血吓住,没有细看, 现在从伤口的位置与深度来看,这伤口可能是他人砍伤,但若说是拔剑自伤,也不无可能。

    当时守在李璋身边的只有若蝉与乳母, 她已经生疑, 若若蝉才是那个南楚细作, 弃车保帅、牺牲乳母, 演一出苦肉计, 便能重获信任。

    对“天”来说, 这不难做到。

    群青带着若蝉出门。

    白日里,她带若蝉一起当值,是要她没有单独留在府中的时间。比起前几日的紧绷, 若蝉今天倒显得平静放松,仰头微笑道:“姐姐,今日天气真好,你看,开花了。”

    群青亦向前院看去,今日阳光很好,光洒落在她的眼睫上,前院的腊梅沐浴在光下,像满树琳琅透光的蜜蜡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在废太子妃宫中,姐姐带我们雨夜救花。”若蝉笑道,“好想回到那时候。”

    群青当然记得,她平静道:“我阿娘告诉过我,聚散离合,是留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“上次姐姐说,要荐我去尚服局,是真的吗?”停顿片刻,若蝉问。

    群青道:“我说你有才能,为婢可惜,是我的真心话。荐书我已递上,等你做了女官,就有更多的月俸了。”

    “生了这么大,第一次有人赏识奴婢。”若蝉摘下一片树叶拿在手里,微微笑道,“姐姐,南楚当真是害人,弄得这宫中总是风声鹤唳。上次那乳母落在了陆大人手里,死了,幸好太孙小,认不得人。你说,若是大人发现他们熟悉的人其实是细作,要死,那不得伤心死。”

    群青静静地听着她的话,就像是人搭住了鬼的手,冰凉的感觉自指尖传递到心里,彼此都心知肚明,偏又不敢戳破。

    “落在陆大人手中,不仅会死,而且死前会受折磨。”群青道,“落在我手中就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难道不会杀了她吗?”若蝉侧过脸望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恩怨分明。”群青道,“此人当年在清净观中救我一条命,我愿意帮她留一条命。端看她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若蝉的神色变了变。

    “你今日怎么带它出来了?”闻言,若蝉顺着群青的眼神看向自己裙间。那里多出了一柄拂尘。

    若蝉慌忙卸下斜跨着的拂尘,对群青笑笑:“姐姐眼力真好。今晨帮姐姐祈福,忘了摘下。姐姐等我一下,我放回去。”

    说罢,她转身向偏殿走去。

    群青望着她的背影,无声看向高处。檐上露出一抹暗色衣角,是武婢埋伏其上,只要若蝉一进门,便会被扣住。从此不必出来了。

    风吹动二人的披帛,若蝉走得很慢,像明白了什么,在抬袖拭泪,两肩微微颤抖。泪浸满衣袖,她无声地张口: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一步,两步,群青立在风中,听着周遭的腊梅簌簌摇动,胸口淤堵之感忽然卷土重来,如树伸展枝叶,直通喉咙。她抚住胸口,那感觉却并未平息,有东西急切地翻搅,想要出来。

    她张口,一泼血毫无征兆地喷吐在地。

    “夫人!”

    余光中,见府内当差的奴婢与暗卫肝胆俱裂,向自己跑来。

    耳畔兵刃相击,若蝉横过拂尘,拂尘藏着的银针喷射而出,击退数个暗卫,檐上武婢飞跃而下,持刀直击若蝉面门。若蝉的身影,却变得极为诡谲,急转方向,向堂屋掠去。

    群青想开口,但身上竟已被冷汗浸透,灵魂似被无法摆脱的力量拽一把入水中。各式各样的虚幻声音充斥了她的耳畔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像无数气泡翻涌又破裂,自耳边一掠而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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