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入月色: 20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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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提前结算了海运公司的盈利,做了一份漂亮的财务报表,又私下一个个请那些站祁时晏的股东吃饭送礼,怂恿他们倒戈。

    一个多月之后,坚持祁时晏退婚的人越来越少,反而更多的人都来劝解祁时晏。

    说到底都是商人,谁不是利益为先?

    祁景天前几十年一直碌碌无为,从集团高位一路被逼退到外派小公司,如今年纪一大把了,得了孟家的利好,组建出这个海运公司,终于有些起色,他怎肯放弃?

    至于儿子的婚姻,他一点不在乎,他对祁时晏说:“你从小到大吃的喝的,穿的用的都是祁家的,可你有为祁家做过一丝贡献吗?现在不过要你联姻娶个人,怎么就不行?”

    祁时晏眉头一凛:“我没为祁家做过贡献?水中仙这么大一份祖业,这几年是谁罩着的?还是我那传媒公司每年的红利,你没吃到?再不济,我那几个酒吧,你每次去都不买单,当我不知道?”

    祁景天被怼得哑口无言,可不儿子在世人面前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,他都忽略了他的能力。

    “就算这样又怎样,不过就是娶个人。”他还是想说服儿子,“再怎么不喜欢,娶回来养着就行,你想怎么玩还是怎么玩,又不会妨碍你,也不需要花费你一分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祁时晏压住暗火,眼神至寒,“我看你也单身蛮久了,要不你娶了她,我不介意叫一个村姑叫小妈的。”

    祁景天已结婚离婚三次,最近一次离婚是在去年,现在包养了一个小明星在身边。

    “有你这么开涮老子的吗?”祁景天抓起桌上的镇纸,作势要打。

    祁时晏不躲不让,冷冷地看去父亲一眼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,那声儿震天响,响得祁景天的手抖了几抖。

    祁渊为了沈逸矜的PTSD去美国学心理学,一个多月了还没回来。

    远水救不了近火,兄弟俩只能电话视频。

    祁渊劝弟弟,说:“你别急,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,你别跟他对着干,这事要巧取。”

    巧取的办法无非还是要等。

    等祁景天海运公司的任期到了,将他调离其他公司,另外换个人上去,到时候再终止两家的合作便是易如反掌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祁时晏有自己的顾虑,“这个村姑没文化没修养,想一出是一出,这次给我捅这么大一个篓子,下次不知道还会干点什么出来,我祁三少是任她为所欲为,这么好说话的?”

    对于这个问题,孟家自己主动出来承担了。

    那天,在祁景天的安排下,孟家在酒店设宴,向祁时晏赔罪,还特意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叔父。

    祁时晏也是看在这几位叔父的面子上才去的。

    但是席间,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,丝毫不心软:“这个婚我是坚决要退的,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,谁也不用劝我。”

    他看去孟岳松,余光扫到孟荷,眼角一丝阴寒像冰锥一样,直戳人心。

    孟荷害怕极了,脸色发白,手指在桌底下不停颤抖。

    这些天她已经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一个祸,也想了很多种弥补的办法,想来想去,此刻她站起身,想到一个最直接表达的方式,朝祁时晏走去。

    一桌人看向她,孟岳松和马玉莲也奇怪,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明明在家里叮嘱了她什么也别说,什么也别做的。

    祁时晏偏头,瞥她一眼,目光锋利如刀,充满了嫌恶,示意孟荷不要再近一步。

    可孟荷如果停下来,就不叫孟荷了。

    只见她走到祁时晏面前,对着祁时晏叫了声“祁三少”,双膝一屈,便朝他跪下了。

    祁时晏拉开椅子,跳出两米远,骂了声英文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纷纷睁大了瞳孔,集体震惊。

    谁都没料到孟荷会有如此举动,马玉莲连忙上前去扶孟荷,可孟荷跪在地上哭上了,怎么都不肯起。

    孟荷脸上的妆哭花了,脸颊上流淌出两道青黑,手一抹,成了鬼脸,可她顾不上,只哭着说:“祁三少,以后我再不敢了,你饶我这次,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他妈见鬼!”祁时晏朝跟前一张椅子踹去,踢翻在地,冷眼扫过包厢里所有的人,转身出了包厢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夜风寒凉,枝头上的落叶纷纷扬扬,撞在汽车的前挡玻璃上,发出尖锐的声响。

    祁时晏一路将车开到夏薇出租屋的楼下,抬头,树影稀疏,月色在白雾中弥漫,才发现秋已经深了。

    他给夏薇打电话,沈逸矜接的,说夏薇在洗澡。

    靠在车头,等了半支烟的功夫,就见一年轻姑娘穿着一身月白色睡衣,趿拉着拖鞋跑下来,肩上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像海藻一样,在月光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”夏薇走到跟前,一双眸子潋滟水光。

    祁时晏抬眸,夹着烟的手抚上她的脸,冰凉,细腻,搁在掌心,像水豆腐一样柔嫩。

    白色烟雾缭绕,夏薇轻颤了一下眼睫毛,男人深邃的眼她还没读懂情绪,一个滚烫的吻便侵入了她的唇齿。

    他吻得又急又烫,完全没有第一次的温柔。

    深入凶蛮,勾缠住她的舌,汹涌掠夺。

    夏薇下意识退缩,却叫男人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。

    另只手探进衣摆,牢牢卡在了她的细腰上,不叫她有一点点的挣扎。

    男人的气息浓烈的如火燎,混合一丝烟草淡淡的苦涩味,让人联想到寒冷的深夜燃起的壁炉,和醇厚的黑咖啡。

    夏薇被笼罩其中,感觉到男人的情绪,凶狠中不是威胁,更多的是温暖和热烈,才在心跳酥痒里放弃了抵抗。

    她伸手搂过他的脖颈,阖上眼,缠绵进他的缠绵。

    只是这个吻没能够太长,指尖烟燃尽了,烫了祁时晏的手。

    男人嘶了声,捻灭进尘土。

    夏薇仰头,抿着唇笑。

    “还笑。”祁时晏将那根烫了的手指用力刮蹭了一下她的脸颊,似要借她的冰凉缓解他的痛意,又将她扣住,在唇边深深一个啄吻才罢。

    夏薇正想说点什么反驳他,男人又撩了撩她的湿发,将发梢揉在掌心,挤了水出来,甩开,问:“冷不冷?”

    夏薇心里升起一股暖意,拉过他的手,摇了摇头,反问他:“上去吗?”

    “不了。”祁时晏想到沈逸矜在,他去了不方便,“上车,陪我坐会。”

    他拉开副驾驶的门,挡着车顶,扶她坐上去,转身绕过车头,自己坐进驾驶位。

    扶手箱里找出一块干净的毛巾,祁时晏递给夏薇,让她再擦擦头发。

    夏薇接过,听话地擦了擦,不过她下来跑得急,脚上还是洗澡的凉拖,那才是真的冷。

    可是又不想回去换鞋,不想浪费和祁时晏在一起的时光。

    “傻的。”男人轻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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