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定事实: 6、第 6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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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门开之前程砚安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。

    锦缎就这么飘在他眼前,她笃定来人一定是张姨,毫无警惕地央求他帮帮她。

    他没动。

    小姑娘背对着他,腰背纤柔,玉琢雪肤上绕着一条粉嫩丝滑锦缎,锦缎松垮,整件衣服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而他的视线却落在她镂空而出的半边后腰,细得他几乎一只手便能尽然包裹。

    鬼使神差的,明知是逾矩,程砚安还是缓缓伸出手,从她手里接过那条锦缎。

    他系得随意,指尖挑着漫不经心的力。低头时,她细长白皙的脖颈就露在她眼前。

    指尖微顿,他撩开眼,盯向前方她若隐若现的削尖下颚,下颚线条弯出动人的楚楚。

    明知她会受惊,他却莫名像鬼迷心窍般开了口。

    ——“不太会,你将就着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锦缎微微一颤,从他指缝猝然抽离。

    他高她许多,她的半截身子几乎半笼在他的阴影里,这么一个大男人站在她房间门口,空间一时显得些许逼仄。

    看清来人,兰泽惊愕后退,脸颊浮起霞红,吞吞吐吐地成不了一句完整的话:“你……你这人来了怎么……不打招呼?”

    要不是她拎着那两条带子,今天可就在他面前走光了。

    “你给我机会了吗?”他问这话时一脸问心无愧。

    还真是。

    她就没给过他拒绝的机会,这么一发问,倒像是她恶人先告状。

    她吃了闷亏,轻声弱道:“不行,你耍赖,欺负人。”

    声音里有淡淡的鼻音。

    程砚安敏锐注意到,微顿,而后慢慢俯下身探看,抬眼与她平视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迁就她的姿势。

    程砚安这才看清小姑娘眼睛红红的,像是刚哭过,哭过后的眼眸晶莹水润,看人时多了几分动人的可怜。

    剪水秋瞳,与那日老宅长廊下时,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他难得没故意冷她,贴心问了句:“哭了?”

    她嘴硬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哭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那种感觉又来了。

    兰泽不吭声了。

    按说先前的相处模式,问到这里就该打住的。

    她到底哭什么,他也并没那么在意,就和之前一样,把场面撑足,不落人话柄,问一两句算是全了交代,再继续问就不合适了。

    哪知程砚安这一次竟然多问了她一句:“谁欺负的你?”

    兰泽有些愣怔。

    程砚安眼里含着淡淡的笑,笑里却没什么温度,配着这句话,叫兰泽莫名生出一种他要为她出气的荒谬错觉。

    兰泽自知不可能,别开眼:“这屋子里又没别人。”

    声音像棉花糖似的往人心上砸,冲淡了话里的那些不客气。

    “小姑娘还挺会栽赃嫁祸,”程砚安这次是真笑了,顺着她的话缓缓道,“那程某给您赔个不是?”

    兰泽揉了揉眼,擦去脸上的泪水,嘟囔道:“要你给我赔什么不是?”

    “实在看不了姑娘在我面前哭鼻子受委屈。”

    “就您高抬贵手,饶了程某这一次?”

    轻风云淡一句话,惹得兰泽莫名轻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程砚安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眼睫下的雾气,那双小鹿眼轻轻一眨,一滴珍珠便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一声不吭的模样,哭得可怜憋屈死了。

    程砚安是真见不得这个,动作自然流畅地伸出手,指腹划过她脸颊,替她带走眼角那一抹泪。

    擦完后也没多停留,亲疏尺度拿捏得正好。

    像个安慰妹妹的哥哥。

    兰泽怔怔,眼角下还有他指腹的温度,他却已经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,为二人拉出一个安全距离。

    回归正传,程砚安直起身,手闲闲地揣进裤袋里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:“在京城受了委屈,还怕没人给你撑腰?”

    兰家那边的态度暂且未知,程氏如日中天人人敬畏,程蔚只需一句话便能替她讨回公道,即便是用不着程家出面,他身边那帮兄弟也不是吃素的。

    这些道理兰泽怎么会不明白?

    可她不爱麻烦别人,况且男友劈腿这种事实在不值得这样大题小做。

    又或者说,现在的她经历过昨天那场风波后,忽然觉得郁岑不再值得让她这样大题小做。

    兰泽低头,放在门缘的手轻轻摩挲着。

    见她依旧不说话,程砚安不再强求,目光从她头顶移开。

    就这么久站在人姑娘家的房门前始终不太像话,程砚安收了心绪,对她道:

    “收拾好了再下楼。”

    可旋步准备离开的脚却在看见小姑娘还汽着水的眼睫毛后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那一刻,竟莫名生了心思。

    于是他又缓缓弯下腰拉近二人的距离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他会卷土重来,拉近的视野里他的眉眼如此清晰,她微微瞪大了眼,有些失措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似乎笑了一下:“别碰到个不知情的,还以为是我把你给怎么着了。”

    低沉声色携着不明的调侃,明明是句实话,偏又说得他们俩不清不楚的。

    兰泽一听,小表情霎时就像生吞了个熟鸡蛋,瞪着他,一句话也憋不出。

    不知是被气的,还是羞的。

    程砚安走后,兰泽在房间里对着镜子很是收拾了一会儿,左看看右看看,脸上也没什么太多需要整理的地方。

    想起他临走前的那席话,兰泽忽然意识到,这竟然是自她入京以来,与程砚安不多的独处时光里,他与她说过最多话的一次。

    属实难得。

    那天离开老宅时,还是老爷子送他们到的门口。走之前老爷子一直叮嘱她,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,一定得告诉程砚安,说这是哥哥的责任。

    兰泽将这个话题囫囵了过去。

    她可不敢。

    程砚安忙得很,手机一直响个不停,全是工作电话,嘴里说的都是“文件”、“判决”、“律法”,就连开车时也没闲着,眼睛盯着前路开车,还不忘对着蓝牙耳机交代工作的事。

    她心里揣着郁岑的事儿也没什么倾诉欲,两个人就这么无话了半段车程。

    是在一个等红绿灯的空隙,一直在看车外景的她忽然转过头,对着程砚安冒出一句:“你刚说的话,还作数吗?”

    当时程砚安正和同事说着某个案件判决的问题,冷不丁一道温软女声横插/进来,程砚安顿住,望向她,眸中难得染上了困惑。

    电话那边的同事杨怀远却乐了:“小程,女朋友?”

    兰泽想得入神,都忘了他还在与人通话,于是赶紧窘迫改口:“抱歉啊,你继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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