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定事实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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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唤得男人心里痒得很。

    他自认在她面前,自己算不上什么君子,也没想去做那个君子。今日是小姑娘难得主动, 伏在他肩上,像嘴里嚼着的麦芽糖, 时间越长越黏糊。

    他低低笑了一声,权当是自己不怀好意, 将这个便宜占下了。

    走廊里视野并不清晰,昏沉夜色里, 除了女孩子的细细抽咽,以及他时不时的轻哄声,便再余不下别的。

    可程砚安还是敏锐地觉察出空间里第三人的存在。

    他抬眼,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那个方向。

    上次在豫园里便见过这个男生。

    他对他总有一种刻板印象——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生, 浑身上下展露出来的气质, 却像个三十多岁久经社会的中年男人。

    这种人也许稳重,但也绝对精于算计。

    唇边笑意不减, 将那人迅速打量过一眼,又重新落回兰泽的身上。

    倒也缠人,上次还听程蔚说华家那边今年好事将近, 到时候他不在国内, 还得麻烦他去一趟。

    更何况兰泽和这人分了也快一年,如今这即将结婚的关头,竟还在惦记他的人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兰泽的后颈,附在她耳边轻声细语, 姿态愈发亲昵。

    “有人看着呢。”

    酸不溜秋的一句话, 也不知她有没有听懂。

    说着, 他放下她, 可她却赖着不肯松手,两只小爪子搭在他肩膀上,不依不饶地蹭着他。

    像只小狗。

    她大概是没有听懂,只顾着细声委顿地骂他:“你……你怎么才来啊。”

    害她等了这么久。

    程砚安浅笑,低头去看她。

    小姑娘一双水灵灵的鹿眼湿漉漉的,洇润着一层雾气,朦朦胧胧地望着他,一副好欺负的可怜样。

    心早不知软到了哪里去。

    他指腹轻轻摩挲过小姑娘湿润的脸颊,替她拭去上头的泪珠,温声解释道:“京城的晚高峰有多堵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”她小声啐他,又揪着他的衬衫,挤出一块褶皱,娇声娇气地讨伐他,“我等了你好久,你还不理我,你坏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。

    可算得也太过轻描淡写。

    也就是她性格温顺,若是换成其他脾气火爆的姑娘,早晚给他扒一层皮下来。

    他也心知自己是逼得太狠,办了件混蛋事儿,嘴角噙着笑,捧着她的脑袋:“那我诚心诚意地认个错,您想怎么罚都成,行不行?”

    男人想哄她开心,再正经的言辞之间也多少带着不正经,那句“想怎么罚”被他咬字咬得暗味又孟浪,她听后,几乎是瞬间便脑补出那些暗藏的风月。

    顺乐以前给她看过,那些女人“惩罚”男人,让男人心痒难耐最后求饶的手段。

    那时候她刚成年,看见顺乐手机屏幕里男人被西装领带蒙住双眼,而女人身姿如骑马,迷离水蛇一般的腰晃得她两眼发懵,整段视频声情并茂,水声连天,她当即便吓得扔掉了手机。

    顺乐见她浑身似火,连耳根子都熟透,哈哈大笑着说,宝贝,害羞没用,你迟早用得上。

    思及至此,那些秽乱不堪的画面直往她脑海里奔,她羞极,手咻地一下从他肩上抽离,就差没直接捂住他的嘴,让他消声,不许再同自己说话。

    程砚安眼瞅着小姑娘方才的哭啼霎时消弭,取而代之的,是顿生而起的娇态。

    小淫贼,果然想歪。

    他勾起唇,反手猛敲她脑袋。

    兰泽吃痛,心虚地嗔去一眼。

    “阿姨睡了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还没呢,”她说,“要是这时候能睡,也不至于会生病。”

    程砚安不予评价,只揉了揉她脑袋:“带我去见见阿姨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便牵着他的手,直往病房的方向去。

    兰泽是个直性子,一有其他事便顾不上别的。

    就好比此刻程砚安到来,她只一心想着将他带给于舒然看,而完全忽略了站在一旁,至始至终都观察着他们俩的郁岑。

    于舒然正戴着眼镜对着电脑看论文数据,门一开,看见来人后还没来得及招呼,便看见自家女儿的爪子紧紧牵着程砚安,一副急切又欣喜的样子。

    ——与刚刚她见到那位男同学的反应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于舒然了然于胸,推了推眼镜。

    程砚安坐下后便对于舒然各种问候。

    他是上了心,那些问候并不赘余,每个问题都能问到点子上,三两下,便迅速摸清于舒然的基本情况。

    并不算严重的肿瘤,也根本没有必要非得来京治疗。

    所以程砚安自然不会相信于舒然说辞里的“大惊小怪”,默了片刻后,转念想起如今兰家老爷子大不如前的身体,悟出了大概缘由。

    再看向病床上的于舒然时,仿佛在无声询问。

    于舒然笑了笑,笑他聪明,也笑他猜对了。

    而兰泽毫不知情地替他们削着苹果,苹果皮薄难削,她削得歪七歪八,丑得要命。

    程砚安上前接过,替她挽救了那颗丑苹果。

    又待了一会儿,于舒然识趣地称自己得早点休息,然后便迅速清了场,睡觉前特意交代兰泽送程砚安下楼。

    程砚安的车停在医院大门口外,她便听从于舒然的话,陪着他一同走出住院部大楼。

    两人终于有空能静下心来独处。

    住院部离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,经过一段树林路后,短暂的黑暗迎来光明。而她在这时候却忽然对他说:“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。”

    她最怕他那个样子,视她为空气,丝毫不挂在心上。

    以前也怕,现在不知怎的,好像更怕。

    她一直有个根深蒂固的观念,那就是程砚安是她兰泽的哥哥。

    与亲哥哥无异的唯一的哥哥。

    她虽明白二人没有血缘关系,青春期的时候也犯过懵懂,但后来,却还是将他看成了自己人。

    所以她受不了他冷着自己,那样真的很难受。

    风扬起两人的衣角,时不时交汇在一起,程砚安听后,良久,才说:“我怎么舍得不理你?”

    今天听老爷子提了一嘴,说她在老宅,于是他下了班便往那里赶,想着就看她一眼。她若是没生自己气,自然是万事大吉,可若是生了他的气,那便是他的报应,他会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,道歉,然后告诉她自己的心意。

    他就知道感情这玩意儿用不了手段和算计。

    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,也低估了自己对她的占有欲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笑着转头去看她,小姑娘柔美的侧脸在路灯下泛着光,几缕发丝随风摇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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