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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既定事实》 40-50(第17/25页)
这句话却不知拨动了薄颂音哪根记忆心弦,她笑起来,目光却逐渐变得悠长,放在了很远的地方。
她慢慢地感慨道:
“程砚安啊……”
“是啊,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人。”
提起往事,薄颂音眼里蒙上一层别样的氤氲:“世事通透,看破不说破,知分寸懂进退。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和他在一起的,那种被尊重照顾的感觉,真的很舒服。”
兰泽也很配合,乖乖地问道:“比如呢?”
“比如?”
薄颂音想了想,说:“比如,他以前从来不干涉我的任何决定,想做什么,想干什么,只要是对的,他从来都支持,甚至我当初为了事业暂时不愿结婚生子,他也没有过半句多言,只告诉我「什么都别管,让自己不后悔,比什么都重要」。”
后来,她再没遇见过对她说这种话的男人。
兰泽依然配合,却慢慢掺杂了私心:“你既然觉得他这么好,那你们怎么……”
“怎么会分手,对吧?”
她默然,点点头。
“就是因为他太好了,才让人觉得自卑。”
“他说他不在乎我的家庭,说那些东西都没什么用。可事实却是,只有他不在乎。”
“后来,我给自己的压力太大,我想和他并肩,想成为一个配得上他的人,但其实,永远也做不到的。而我的自尊心不容许自己落后他人,这才是让我绝望的地方。”
不是一路人,终究要散。
而这样的男人,她大概一生都只能望其项背。
薄颂音永远也忘不了,当年那个因为救场,而被学长学姐临时推上舞台的男孩子。
她记得很清楚。
那年他唱的是《无赖》。
他就坐在舞台中央,温柔的音乐,温润的嗓音唱着粤语版的歌曲,那一刻的他,如同庞然蛛网,丝丝缕缕,扣住她的心弦。
周围的师兄师姐都在议论赞赏,说他竟然唱歌唱得这么好听,说他这副模样,要不是铁了心要做君子,不然还真有点做无赖的潜质。
他们都在那样说,可薄颂音却无比清醒,他是个执着深情的人。
是身心绝对忠诚,是动了情会要命的人。
谁都希望自己可以成为那个让他低头的人。
而外人都以为她是那个人。
可无人知晓,那样的时刻,她也曾偷偷盼望过。
想起那天晚上程砚安接到一个电话便慌张出了门,就这么一走了之,丝毫不顾家中还有客人。
那时候薄颂音便隐约猜到,电话那边那个人,也许就是那个叫做兰泽的小姑娘。
只有她能让他这样。
而能让他如此自乱阵脚,大抵,是那个小姑娘在那边哭吧。
薄颂音记得的,好似在那之前便有一次,自己忙到深夜,对于某个问题实在困惑又心急,便贸然打扰了他。
那次也是这样。
小姑娘在他面前哭了鼻子,他便再顾不得别的人。
薄颂音看得出,他对她心疼得很。
思及,薄颂音自嘲一笑。
原来总以为程砚安这一生都会如他当初待自己那样不温不火,合适即真理。
可没想到,在多年后的某一天,这样的人,竟会心甘情愿地栽在一个小姑娘身上。
薄颂音爱过他这么多年,怎么会看不出?
他是彻底把自己搭进去了。
作者有话说:
【关于薄颂音我其实是准备了一个番外的,是薄颂音视角的学生时代的程哥哥,也就是与现在不太一样的意气风发的程哥哥,但是考虑到可能会有宝贝们介意,所以来征询一下意见,如果实在介意的话,我可以不写~】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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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
◎哄我◎
兰泽再回病房的时候, 于舒然与兰理已经返回病房。
生了病的人精气神也太不如前,于舒然累了爱嗜睡,被推回病房后便歇下了。
为了不打扰于舒然休息, 兰理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,举着手机和平板, 蹙着眉处理公事。
公司那边的事务他暂时交给了秘书打理,可大的决策方向仍需要他亲自处理。
那些工作量累积起来也不小。
兰泽悄悄走过去, 在他身边坐下。
微倾身过去,盯着兰理手机屏幕上方那些文件, 还有与秘书的对话框,兰泽忽然轻声道:“兰理,你昨晚是不是没睡觉?”
这话让兰理提了个神,揉揉眉心。
见身旁的兰泽小大人似的一脸严肃, 嗯了一声:“你妈生病, 我怎么睡得着?”
“医生说就四个月的疗程,很快, 不会有事的。”
话虽如此,兰泽却比谁都明白兰理的担心。
于舒然是他当年抛却所有也要得到的人,名利、地位通通不及于舒然来得重要。
以往于舒然生个小病兰理都得亲自照料, 更不用说这次生了这么大的病。
兰理戳了戳她的脑袋, 叹息道:“等你哪天有了心上人,看他住院看他病危,等到那时候,你就会理解爸爸的感受的。”
她无声, 没有说话。
心里想的却是, 程砚安身强体壮的, 肯定不会病危住院的。
“爷爷呢, 身体怎么样?没有为难你吧?”
“爷爷很好,身体也是。”
兰理点点头,不再多问,却是问她:“知道我和你妈妈为什么回京城吗?”
前一秒刚问她兰景明身体如何,后一秒便问她这个问题,兰泽怎么会不明白?
她明白的。
父子二人总得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,这么多年,这场僵局,总得有个人主动去打破。
时过境迁,当年浓烈极致的恨意,在岁月洪流里,显得不值一提。
“再有一个,便是与程家的事。”
说到这里后,兰理顿了顿,看向她,暗含着无限揶揄:“那如今我再问你,你喜欢砚安吗?”
那个问题的答案毋庸置疑。
兰泽神色略有触动,想起这个问题当年初来京城时,餐桌上两家的长辈也都问过。
可那时候问的是:你喜欢砚安哥哥吗?
一个称呼的差别。
她却知道那不止是一个称呼。
这一次终究是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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