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定事实: 40-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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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兰理叔提起华家时,她忽然来劲儿的样子。

    上一刻还睡眼惺忪,下一刻便直接精神抖擞,听着自己前男友的近日动态。

    前程往事,早没了缘分,又有什么好在意的?

    他大概是有些吃醋,又大概是要与她旧账新账一起算。

    心里有毁灭的妒忌,很淡,但不可忽视。

    他低下身,危险地逼近,声音晦暗不明地、一字一句地落在她耳里——

    “哄我,现在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迟到了迟到了,罚我给你们发24小时红包,每个都有!!

    【嗯,我发现关于薄颂音,有很多内情在正文里面解释不清,也解释不了,而且看来没有对比你们是不知道泽泽在程砚安心里的地位有多好,哼。所以我还是写一个叭,也是交代清楚。到时候会特意标注的,介意的宝贝们也可以选择性看!】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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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48章

    ◎汪!◎

    也不是不知道他生气了叫人害怕。

    可兰泽从未见过有人像他这样, 明明是求着她哄,却用这么凶狠的语气。

    唯一不同的,是兰泽如今不再怕他。

    内/衣没有被推得太高, 手臂放下后便慢慢归了位,她抬起手臂主动挽上他, 思前想后也没觉得自己哪里惹了他。

    于是凑上去抵住他额头,柔着嗓子, 婉转了一道声色:“你怎么了嘛?”

    他也不跟她绕弯子:“你对华家的事那么感兴趣做什么?”

    说这话时,隔着一层薄薄衣料, 他的手还在摩挲着她的后腰,克制的力道摁压、轻揉,揉得她神不守舍。

    她听懂了。

    原来点在这儿呢。

    “不是说他们倒霉了么?”她睁大了眼,匪夷所思他竟然吃这样的醋, “我就是想听听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 她抬眼去看他的神色,男人神色寡淡, 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很明显,人家并不满意这个解释。

    吃了醋的男人就是小气。

    心知说什么也没用,兰泽脑袋里那些主意拐七拐八地绕了一圈, 最后心一横, 干脆凑上去亲了他一口。

    接着笑眼弯弯,清脆的声音刻意低了姿态卖了乖:“汪!”

    程砚安:“?”

    “汪汪汪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饶是镇定如程砚安也难得糊涂了一下,眼里浮起明显怔忡,瞧着她, 像瞧傻子。

    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 以前与飞姐顺乐一起时, 她也总这么哄他们,

    屡试不爽的小方法,总能逗得人心软不忍发狠。

    兰泽也不在意他怎么看自己,只先礼后兵,忙着哄他给他下套:“不要生气了,我错了……昭淮哥哥……”

    而程砚安哪里真生得起她的气?

    她这一把好嗓子,叫得男人心尖一酥,痒了一下。

    本就是闹一闹便过了,他疼她都来不及。

    搭在她腰间的手一松,程砚安缴械投降,心想着算了,再这么下去自己待会儿可就真没出息了。

    面子往哪儿搁?

    正欲松手,谁知兰泽忽然臂弯一紧,再次将两人的距离拉回原状。

    程砚安不解,见她还是笑着,眼里却多了几分促狭。

    “不生气了?那,我也要算账的。”

    她就不是个让自己白白吃亏的性子。

    程砚安是知道自己与郁岑之间那些事的,可他竟然连这样的醋也要吃,那自己那天晚上听见的事,岂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?

    她指尖绕着他衣后领,缠了一圈,又松开,毫不顾惜地弄上一层褶皱。

    问的时候也漫不经心的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听蒋清风说,你延毕过?”

    说完酸酸地加了句:“还是因为薄颂音呢。”

    那语气就好像是:你看你这么大的事我都没跟你计较,你却在这里因为一个倒霉的八卦跟我吃醋闹腾,小气鬼喝凉水!

    可程砚安却听得眉头一挑,忽地掀起眼来。

    他极少在长辈面前提自己的私事,爷爷对他有误会的确是他该,可蒋清风这厮,不可能不知道内情。

    细心想想,这人是个喝了酒便神魂颠倒六亲不认的主,说什么他都信,最是个好搬弄的角色。

    这背后指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憋着坏挑事。

    程砚安这段时间就顾着与她厮混亲热,竟然忘了原来还有一笔没算的孽账。

    小姑娘那天晚上模样那么伤心,哭的时候仿佛心都快碎了,不依不饶地缠着他不放,一反常态。

    原来真是出了事儿。

    手不自觉地安抚起她,放在脊背一下一下地轻拂。

    兰泽顶了顶他,轻声喃道:“不说算了,我才不在意。”

    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失望难过?

    程砚安埋在她后颈,低低笑了起来,颇有几分往事不堪回首,闷声道:“是因为刑诉太难了。”

    兰泽以为自己听错了,茫然地发出一个单音。

    他耐着心,十足诚恳:“因为刑诉太难了。”

    兰泽:“……”

    想了那么多答案,唯独没想过是这个。

    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他骗自己。

    毕竟他是程砚安,是从小被她当作目标的榜样,她曾经多少次坚持不住快要崩溃的时候,全是想着他,才堪堪走到如今。

    所以他怎么会觉得有难题?

    这么大的事,又怎么能是因为这种不起眼的小原因?

    兰泽内心的信念开始逐渐动摇。

    程砚安却像是回忆耻辱一般,叹息道:“这门课细节多内容多,虽不是什么难事,但我们当时刑诉课教授怕我将来惹事,想杀我锐气,考核的时候一个劲儿地挖陷阱,答辩的时候也专挑我的弱处。”

    “挺好的,被收拾那一次后就收敛了,再嚣张也懂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所以那一年忙得焦头烂额,心思几乎全扑在学业上,哪里还分得出神来想其他的事,等到回过神时,早已经时过境迁。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想问的?”他揉着她的后脑勺,“一次性问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兰泽哼哼唧唧的,歪着头靠在他肩膀:“我能有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说着,兰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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