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定事实: 40-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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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初顺乐给她看过的视频,她当时看的时候觉得羞耻奔放,可现在却觉得,人若是处于一定情境中,又会是另一种心态。

    她突然就很想试一试。

    程砚安眼中慢慢染上一丝笑,将她捞起。

    于是,那个视频两个人在车内完美兑现。

    男人衬衫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几颗,仰着头,靠坐在椅背,在暗影里轮廓竟颓靡着几分放浪。

    车的位置无人注意,是最偏僻的角落。

    车门也紧紧关闭了很久,等到再打开时,是程砚安将累极的她横抱着出来。

    扣子被她意乱之下系歪了一颗,男人嘴角也噙着不正经的笑。

    她眉目尚且还有未褪的风情,裙子皱巴巴的,整个人软软地倚在他身上,见他微微偏头来,低声对自己说:“自己玩到酸软,现在怎么又来怪我欺负你?”

    醉酒的人没太大的羞耻心,她只扯住他的衣服,弱声娇凶道:“就怪你,老催我。”

    她听见来自男人胸膛间的闷笑。

    原是想着,自己实在惫累,回了家便能好好休息。可万万没想到,他竟然再次锁上了门,将两人关在了主卧。

    他吻她的时候,喜欢反复噬咬她的唇瓣,覆压吮吸,嘬得人嘴唇发麻。

    她背靠着门边柜,感受他咬着她的下巴,亲过她的下颚,最后轻咬开她的拉链,缓缓撕拉声像遥控器,肆意调着静谧空间里的温度,越往下,呼吸越灼热。

    他说过的。

    今晚她是叫不了停了。

    可她也没想跑。

    只是这个男人勾引得太甚,若即若离,叫人心痒难耐。她没出息地丢了盔弃了甲,全线崩溃地被他带偏。

    “想要?”

    兰泽在他怀里润着眼,可怜又急切地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就等着她心甘情愿地上钩,俯身下去吻着她眼角的细汗,向她暗许着几分风月:“那就叫「哥哥」。”

    ——叫了就给你。

    在求饶这方面,她向来没什么骨气。

    于是手臂更绕住他,软了身子细了声,在他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叫。

    哥哥……

    砚安哥哥……

    昭淮哥哥……

    他想要的她都叫给了他听,反反复复,全是他爱听的。

    动了情的嗓子念词柔婉动听,彼此的配合也超出他的预料。

    那夜她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。

    她只记得当时后半夜是一场疾风骤雨,嗓子已经说不出话,更没力气动。

    再醒过来的时候,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搂着。

    房间里拉上了厚重的窗帘,昨夜他心急,没能拉得仔细,两片布之间正好透出一丝弱辉光隙,能让她估量出此时大概是清晨正开始。

    她微微撑开眼,意识模糊之间,动了动,却不小心磕着了旁边的人。

    转头看去,一眼就看见了睡在自己身边搂着自己的男人。

    上次与他说事后清晨不能留她一个人,他倒也是真的说话算话,一个从来都要早起的人,愣是陪着她睡到现在。

    这一磕,两个人都慢慢回醒。

    昨晚他们俩闹到很晚,最后双双筋疲力尽,在彼此的怀抱里溃烂。

    费神费力如此,这会儿肯定是没休息好的。

    可她莫名地不再犯困,只看着他微睁的眼又慢慢阖上,呼吸轻浅悠长,没过三秒,面前人闭着眼,却忽然长臂一揽,又将她摁头进自己怀里。

    他倾身过来,将她半压半抱,唇便落在了她额头与鬓边。

    话也懒于去说,只沉默地将她吻了又吻。

    “程昭淮……”她被密密麻麻的吻亲得忍不住嗔着他,抬起下颚,努力在他的臂弯间找出一条生路,“……你坏!”

    他慵懒的气息伴着笑,就在颈侧:“我怎么了?”

    大清早的,还能惹着他的这位宝贝姑奶奶不成?

    兰泽小嘴一撅便开始低声控诉他,仿佛蒙了天大的委屈,被窝下的手也不住地轻捶他。

    “你第三次的时候弄疼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让你轻点也不听。”

    他却沉默地截住她作祟的手。

    再掐下去,可又得出事了了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“第三次?”他似乎在慢慢地回忆当时情节,不知想到什么,转瞬之间又低笑起来,俯身亲了她一口,情话信口拈来,“因为那一次你太漂亮了。”

    忍不住。

    可她才不信这个鬼扯的理由。

    满嘴跑火车,程砚安大骗子!

    她在他肩胛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,不疼,力道正好是足以让彼此怡情的程度。

    他闷声笑了笑。

    兰泽知道他这会儿没正形,轻蹬他一下,将他推开,然后便下了床进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经历一夜风雨,主卧洗手间的盥洗台上也歪歪倒倒了一片,尤其是镜子面前那块空地。

    这里原来是放着各种洗浴用品的。

    可昨天却被他抱着徒脚一扫,便全都为他们让了道。

    她站在那扇镜子面前,没动。

    镜子很大,几乎占去半面墙的宽度。

    此刻镜子里的女孩子面上平静,没什么起伏,脑海里却早已经波涛汹涌。

    她想起这是他为了方便清出来的场地。

    她就坐在这里,靠在他肩膀,看清了他是平时是如何撩拨自己,自己又是如何一步一步沦陷失控。

    记忆心惊肉跳。

    她身子慢慢僵硬,凑近了细看,甚至还能看清镜面上她用力踹上去的脚印。

    实在是……太花了。

    这人在外从来都是一副霁月清风的正经样,哪里能想到他私底下竟然如此孟浪?

    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,兰泽红了脸,着急忙慌地将镜面擦拭干净,又将那些物品一一归位复原。

    收拾完毕,她便去冲了个热水澡,热水淋漓,浑身也舒畅了许多。

    再出去的时候,她擦着头发,抬眼,步履一滞。

    睡觉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。

    上半身还没来得及套上衣服,坦/露着结实的身体肌理,前面后面都有红色抓痕——全是她昨晚犯下的,顺着抓痕往下,是紧实而劲瘦的腰身。

    他就这么闲散地站在那桩衣架前,挂钩上架着她的裙子,而他正与那条裙子后背上的两根丝带较着劲儿。

    程砚安手残,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。

    这人在这方面像是有残缺似的,不管是系蝴蝶结还是领结,都丑得要命,哪怕是教过,也不见得能记住。

    白瞎了法学人这么好的记忆力。

    只是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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