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定事实: 40-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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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,借口说自己不舒服,想走。

    娄银还在奇怪她怎么突然喊着要走,着急唤了酒保来,让人送她回去。

    温行知却一手拦下。

    “人让你送了,程砚安干什么?”

    娄银愣了一下,停下动作。

    转头再去看兰泽时,小姑娘已经跌跌撞撞地奔出了佻港——

    佻港外站着着装新潮的男男女女。

    喝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和女人,说起话来声音也大,门口处还有清洁工阿姨正清理着酒后污垢。

    出来后兰泽才觉得头晕眼花,晕呼呼地站不稳。

    算一算,自己今晚喝得的确是有点多。

    温和晚风绕过她纤细小腿,裙摆微扬,走动时涟漪着裙花。

    她走得漫无目的,不知道要往哪里去。

    模糊的、六边形的视野,因为灯红酒绿的街道,而斑驳成五颜六色的世界。

    心里面空落落的,有不知名的情绪在一点点地将她吞噬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,觉得今夜的确不该来佻港。

    蒋清风也没错,那些事情就是事实,过去这么久,再追究也没意思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她压制住心头的酸,在路边缓缓蹲下。

    这个地方已经远离佻港,比起门口的混乱热闹,这里反倒显得冷清安静。

    酒精慢慢上头,她往后一靠,努力让自己好受一点。

    就是在那个时候,她突然很想他。

    想听他的声音,想被他抱抱。

    与之前几次那样,钻进他怀里,闻他身上特有的清茶香气,感受被他坚实的臂弯用力紧握。

    而在拨出那个号码的时候,她便已经拿定主意,要好好问清楚,她笃定他一定愿意向自己解释。

    嘟嘟几声后,电话很快被接起。

    “泽泽?”

    男人清冽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传进她恍恍惚惚的意识里。

    声音太过熟悉,熟悉到每晚都放在枕头旁边入睡,明明也不是很长时间没见,自己又怎么会在这一刻,思念如杂草一般疯狂飞涨?

    那些憋住的委屈在他面前顷刻间便释放而空,她鼻头一酸,携着小鼻音,可怜巴巴地叫他:“程昭淮……”

    我好想你呀。

    程砚安几乎是立马察觉到她情绪的异常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谁欺负你了?”

    说不出那一刻她心里的烦闷与难过是为什么,她只想骂他,可却因为正哭着鼻子,甜糯的音色在出嗓后,又变成埋怨的娇嗔:“你欺负的我!”

    小姑娘耍赖来的莫名其妙,他好笑地问她:“我人在家里呢,怎么又欺负着我们家小姑奶奶了?”

    兰泽轻声呜咽着,像只被抛弃的流浪小狗缩在角落里。

    她张了张口,正要说什么,却忽然听见那边传来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是属于女人的。

    温柔的。

    ——“程砚安,你家有多余的衣服吗?”

    举着手机的手无声顿住。

    世界在那一刹那,悄无声息,万籁俱寂。

    原本闷着透不过气的心脏也在那一刻突然变得很疼很疼。

    身后的欧式橱窗里有一座摆钟,摆钟上的时针指向“9”。

    此时已接近晚上十点。

    晚上十点,前女友在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问他:你有多余的T恤吗?

    像极了上次,她在他家中问他:你有换洗的衣服吗?

    当时她过于天真,竟不觉得这样有多暧昧,而如今能明白了,那些情绪却悉数反噬报应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呼吸凝滞在程砚安与她错开话题,转头去询问薄颂音情况的时刻。

    面前的路越来越模糊,她低着头,一眨眼,啪嗒一下,一滴小水珠便砸在水泥路上。

    那边的动静持续传来,薄颂音抱歉着说了什么,程砚安淡淡嗯了一声,随后便不再说话,大概是在替她拿衣服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快再次传来。

    “泽泽,你还在听吗?”

    她在这边克制着,乖乖应了一声,鼻音却渐浓:“你来接我好不好?程砚安,你来接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她极力控制着自己哽咽的声音,“我一个人在佻港附近,我害怕。”

    我也不喜欢,你和薄颂音深夜独处在你的家里。

    “把定位发给我,”那边传来他急促的脚步走动声,“我就来了,不哭了,听话。”

    兰泽点头,也管不上他看不见了,只哭啼着让他快点,要最快。

    可最快又能有多快呢?

    从铂悦府到佻港,平时一个小时的距离,那天他硬生生只用了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车停在路边。

    男人行色匆匆,在路边某处橱窗下,找到了那个屈膝坐在橱窗台上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路灯将她白色的连衣裙染得昏黄,裙子往上跑了些许,遮不住光滑白皙的小腿。

    小姑娘坐在那里,蕴着一双醉后无神的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等到他走近,她安静地对他笑了笑,有点傻,也有点乖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却扫过她湿漉的眼睫,以及还未消退的红肿眼睛。

    是刚刚哭过鼻子。

    从未见过兰泽这副模样,往日活蹦乱跳的姑娘,今夜却破碎得像只被遗弃的洋娃娃,睁着眼睛扑闪地看着他,令人哀怜。

    他有些心疼地捧起她的脸,想问她到底怎么了,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可她却抢先问道:

    “程昭淮,你是不是嫌我年纪小啊?”

    小姑娘没有任何铺垫,问得莫名其妙,程砚安没能领会到她的心思,却瞬间联想到自己最开始,的确有过很长一段时间,是觉得她年纪太小。

    他没说话,这样的态度,几乎算得上是默认。

    兰泽看着等着,见他不说话,后来便不再看他。

    垂下了眼,想起过去那些她的、他的,眼里便又开始渐渐湿润。

    “我20了……”她轻声喃喃,“你不是学法律的吗?20是法定年龄,也能结婚的。”

    这种事情程砚安从来都不愿开玩笑。

    于是对她说话时,温和的语气中也慢慢有了严肃与郑重。

    “20岁结婚太早了,泽泽,20岁是一个一切整装出发的年纪,这个年纪你可以做很多事情,可以去国外更好的舞团,也可以拥有更大的舞台,但是这些前程,婚姻都会将它们牵绊住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这么小,选择还有那么多,你应该再往前面奔一奔,再好好挑选,而不是让婚姻一开始便成了你的束缚。”

    “你明白么,泽泽?”

    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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