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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别在路边捡三无alpha》 60-70(第23/28页)
看去,笑容還沒升起,家務機器人勤勤勉勉地掃着地,從廚房晃悠出來。
小機器人行走時滾輪發出輕微的嗡鳴聲,緩緩穿過客廳,撞在謝岫白腳邊。
“檢測到障礙物,檢測到障礙物,掃描中——”
“身份确認,主人歡迎回家。”
不到膝蓋高的小機器人仰着臉,兩個圓圓的眼睛裏紅光轉為綠光。
謝岫白擡起的手垂下,不小心碰到了手邊這只嬌氣的陶瓷兔子。
小兔子一陣東倒西歪,眼看就要滾落下去。
瓷器哪禁得住摔,謝岫白倉促間伸手扶了一把,小兔子站穩之後也沒放開,指尖按在兔子肥嘟嘟的腿上,骨節一片青白。
他一動不動地站着,低着頭看着腳邊的小機器人。
小機器人檢測不是入侵者後就掉轉了方向,朝着客廳中間而去。
謝岫白的視線無意識追着它,從玄關到客廳。
他才離開幾個小時,家裏當然不可能有變化,所有東西都擺放在原位,桌子上還留着他早上留下的早餐包裝盒。
小機器人掃描到垃圾,兩只手伸長,把盒子取下來,放在中空的肚子裏,又轉着一雙圓眼睛到處掃描垃圾,成為了這屋裏唯一的動靜。
謝岫白低下頭,額發散落遮住了眼睛,手一松,單肩包從肩頭滑落,墜在地上,砰的一聲,書包裏的筆袋發出嘩啦的聲響。
他閉上眼睛,神經質一樣打開聊天框。
還是沒有回信。
撥打通訊也打不通。
他自己都不知道,從什麽時候開始,就……再也聯系不上林澗了。
他對自己說,再等等。
他等了三天,林澗沒有回來。
新聞頭條在短時間內一百八十度反轉,幅度大得跌破一地眼睛。
翠鳥星和林這個姓氏再一次綁定在一起。
新聞并沒有放出林澗的真實姓名,網上能看到的只有一張圖片——一只從第一視角伸出的手,手指白皙修長,是謝岫白做夢都能認出來的手。
只是,那只手的手背上帶着謝岫白不熟悉的圖案。
那是一只振翅的鳥,小巧矯健,羽翼華麗至極,展開的翅膀從手腕一路延伸到無名指,瑰麗得不可思議。
而不遠處,是灰飛煙滅的星盜戰艦,還有被荊棘籠罩的翠鳥星。
……原來林澗是去前線了啊。
那麽危險,難怪不能說。
謝岫白打起點精神,心說自己真是心思太重了,林澗只是随口說了一句話,就一個人亂七八糟想了這麽多,要是說出來,說不定連林澗都要覺得膩歪,還是省省吧。
這天,他半個月來第一次睡了個好覺。
他調整好心态,讓自己正常一點,別跟個粘人精一樣,要知道伴侶也是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的……
就這樣,他又等了半個月。
林澗的通訊還是打不通。
——萬一是受傷了呢?呸,他在想什麽,一定是還在掃尾,有些任務是有保密需求的,暫時聯系不上也不算什麽。
再十天,還是沒有音信。
高考完一個月,林澗沒有回來。
一直到高考成績出來,林澗還是沒有回來。
謝岫白終于找不到理由安慰自己了。
他木然地拿着自己的成績,發現自己竟然有點不認識上面的數字。
他用了很久才把那幾個簡單的數字輸入大腦。
哦,聯邦第九。他想。
和林澗當初考出來的名次一模一樣。
這成績的可怕就不多說了,總之,成績出來的當天,他學校裏的老師全都轟動了,當天晚上,連校長都親自上門來拜訪。
謝岫白強撐着和他們寒暄。
好不容易送走這批,又接到首都星上幾位老師的通訊。
他昏昏沉沉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,只知道機械地感謝。
第二天,阿邦來祝賀他考了個好成績,一進門就吓了一跳,看着他張大嘴:“謝哥,你這是怎麽了?臉色怎麽這麽差?”
謝岫白的目光在他臉上停了一會兒,像是在确認什麽,緩緩地垂落下去。
阿邦環視四周,終于發現了不對:“林哥呢?說起來那天他好像就沒來,他去哪了?”
這人天生神經比鐵杵粗,又被小學數學折磨瘋了,消息還不如莉娜一個高考的人靈通,渾然不知林澗家裏出了什麽事。
謝岫白嗓音幹啞:“不知道。”
“啊?”阿邦不解。
謝岫白低着頭,看着自己的手指,視線空洞麻木,“他走了。”
“去哪了啊?”
“不知道,”謝岫白說,“我找不到他。”
阿邦這才意識到什麽,小心地問:“他是不是去他爹那邊了,你去問過了嗎?”
“聯邦的軍隊換防了。”
高考完他就去找過,可惜那會兒人已經走了。
白沙星的醫療條件太差,林譽傷勢反複,已經提前轉回首都星去了,他的嫡系也跟着他一起離開。
駐紮在那裏的新将領不認識他,聽他說認識林澗,客客氣氣讓他留了個信息,只說要是聯系上那邊,會把他的話轉告給林澗。
至于林澗做什麽去了,現在在哪,他們也不知道。
謝岫白看得出來,他只是不想說。
也對,兩人素不相識,對方不可能信任他。
他想說他不只是認識林澗,他還是林澗的男朋友。
但是那又如何呢?
對方還是不會告訴他。
他只能點頭說麻煩了,然後回來繼續等。
阿邦榨幹了他不多的一點智商,“那……那個李老頭呢?他不是林哥老師嗎,他知道點什麽嗎?”
謝岫白啞聲說:“他也不知道。”
李沉瀚自己還急得上火呢,哪來消息給他。
這幾天再去,連人都不見蹤影了。
問鄰居,只說是他哪個朋友出了事,好像是去世了,老頭連行李都沒收拾,急匆匆趕去吊唁。
至于是哪個朋友,鄰居也說不出所以然來。
阿邦抓耳撓腮,但他和林澗熟也不熟,絞盡腦汁,也只想出這兩個人,再多他也不知道了。
他只能安慰謝岫白:“說不定是真的有事呢?”
謝岫白沒說話。
他也是這會兒才發現他和林澗的聯系有多單薄,他知道林澗的家人,林澗的朋友,但他也只是知道而已,沒有聯系方式,以至于這會兒就算想問,也找不到途徑。
考生報名通道開了,他沒有猶豫,選擇了和林澗一樣的學校。
不管怎麽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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