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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合欢宗禁止内销》 110-120(第17/23页)
言语之间,瞥了萧琅好几眼,什么陈年旧恨都在眼中翻涌,最后还是压下去了。
卿燃渊没有表态,在一片喧闹中静静地喝着酒。
因为,卿锁寒就站在那上面,这已经说明了西海龙族的态度。
除了一开始站起来的那几个与七位真君有直接关联的宗族,渐渐的,也有其他宗门加入其中,譬如江赴亭,她的确是很欣然的,说道:“天地剑宗愿助各位一臂之力。”
赵玉微亦是说道:“清风阁不会在此次事件中置身度外。”
温梦笑嘻嘻地举手,倒是懒得起身,索性宣告:“如此热闹,别忘了雨霖宗啊。”
大的宗门基本上都加入了其中,有些小的门派,因为人手不足,无法承担失败的后果等等许多因素,到最后也没有说要加入,不过他们还是说,会尽力向各位提供帮助。
原本寂静的宴席,就此变得热闹生动了起来。
唐姣听到身旁的昙净法师略带怀念地说道:“许久不曾见过这般场景了。”
“禅师说得没错。”唐姣望着眼前的景象,感叹道,“只有大灾当前,众人才会戮力同心,摈弃前嫌,大抵禅师所言的‘结束乱世,开启新的盛世’正是如此场景吧。”
“或许那冥冥之中的天命,想看到的也是这般景象。”昙净垂首念了一句佛法,兴致却并不是十分高昂,说道,“然而,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,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唐姣点点头,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但没来得及问的疑惑。
“禅师,这七位将要登临尊者之位的真君是如何选择的呢?”她问,“赤血帝君、渊藏帝君,不才是距离十阶尊者最近的存在吗?还有经历过阴火的珩真君、谢真君,不都是丹修界与气修界的佼佼者吗?为什么敕令传达给了那七个人,而不是这四个人?”
昙净手中的念珠拨动一颗,紧接着,又是一颗,簌簌地发出声响。
“在更久之前,应是赤血帝君与渊藏帝君引发浩劫,却因为楚尊者的干涉而落到了高阳真君与水师真君的身上,他们二人虽是最接近尊者的存在,却已跳脱天命之外,来去自由心定,迟迟停留在此间,怕是忌惮对方会在自己离开后动手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道,“至于珩真君与谢真君这二人自有劫难。我能说的,也就只有这么多了。”
彼时的唐姣,并没有理解到昙净话语背后的含义。
倒不如说,这时候,所有人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
浩劫是人来引发的——更久之前是赤血帝君与渊藏帝君,五百年前是高阳真君与水师真君——经受劫难的人不多不少,正好有九个,一个是殉葬者,七个是顺利登上尊者之位的幸运儿,两个是引发浩劫的导火索,亦是牺牲者——而这次的导火索并未出现。
然而,真的没有出现吗?
或许早就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,只是被尘世所隐藏,未能显露出来罢了。
就像逍遥门与燃灯宗在许久之前就有争执,屡次意见相左,但大家都没有在意,毕竟,就算是感情再好的少时玩伴也会有争吵冷战的时候,也会有无法接受真相的时候。
未知的、不可预见的将来在大笑声中融入酒水,跌宕成零星的碎光。
谢南锦怔怔地盯着手中的酒杯,难得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起哄,安静得不像他。
珩清本来也不喜欢热闹,可谢南锦竟然如此安静,让他不由得侧目观望。
在他预想中,这个人哑了才会这样安静。哦,不对,他就算是哑了也能在你脑海中喋喋不休,即使是当年隔着铁栅栏对望之际,谢南锦也没有露出半点怯色,很趾高气扬地指使,抱怨,什么“我想出去”、“你偷偷把门打开好了”之类的诨话都说得出来。
珩清手指一划,略施小计,让谢南锦手中剥好却迟迟没能喂入口中的葡萄掉进了杯子里,引得酒水四溅——反正没溅到他身上,谢南锦这才回过神来,脸上立刻挂上了很轻浮的笑意,慌里慌张的,扯住衣襟查看那些水渍,听得友人询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谢南锦动作一顿,嘴里还是抱怨道:“你忽然之间做什么”
珩清平静地打断了他太过刻意的转移话题:“谢南锦,这不像你。”
谢南锦脸上的笑意微僵,手还扯住衣襟,止在半空中,像是被这话所凝固了似的,半晌,无奈地叹出了一口气,敛去那些并不真实的笑,承认道:“还是瞒不过你啊。”
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,兴兴向荣,好似枯木逢春,燎原过后生出的新芽。
就连珩清,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这幅场景所打动了。
他淡淡地敛眸,双手交叠,问道:“怎么,你不想参与此次行动吗?”
“倒也不能这么说。”谢南锦托着下颔,说道,“只是忽然有种自己格格不入的感觉。我实话和你说好了,珩清,我有点害怕,但就连我本人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。”
珩清闻言,转过去和谢南锦面面相觑,“害怕阴火?”
谢南锦点点头,“可能是。”
珩清觉得没道理,“我都没害怕,你怎么会害怕?”
谢南锦摊开手,“谁知道呢,或许我也到了和你一样多愁善感的年纪了?”
珩清翻了个白眼,骂道:“我不该好心问你的。”
谢南锦说:“是是是,你好心,当初就是珩大好人将我从幽州域救出来的。”
他还是习惯插科打诨了,说完这句之后,以为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了。
但是珩清毕竟是珩清,他是要从别的地方讨回点什么的。
就像当年生辰之际,从他手中抢过去的那支甜得有些腻人的、并不好吃的糖人。
珩清盯着谢南锦,轻飘飘的,只问了一句,就将他的情绪点炸了。
“怎么。”他唇齿间泄出一声嗤笑,“害怕的话,你要逃吗?”
谢南锦的瞳孔微微收缩,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杀气腾腾,“诶”了一声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我什么时候逃过了?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哭着喊着,想要逃避现实,而我把他拽了回来,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我帮忙拦着药王谷的那帮人,就因为他不想解释太多。”
珩清说:“你说的这个人是我。”
谢南锦哽了一下,将眼前的人上下打量,疑惑道:“你如今变得好坦诚。”
他一边假惺惺地说着“你不是珩清,是不是被谁夺舍了”、“把我的朋友还回来”之类的话,一边凑过去真打算从珩清脸上揭下□□之类的东西,珩清左右躲闪,眉头皱得紧紧的,最后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,险些掀翻桌子,谢南锦这才收起玩心罢休。
珩清整了整衣服,没好气地说道:“我心愿已了,真诚待你,你反而不领情。”
在浮屠之棺中与家人道别,送走亡魂,他也算是真正放下了那些压在心头的事。
可是谢南锦呢?珩清想,那时候谢南锦还像如今这般,插科打诨,引得珩莲等人都笑起来,说他真是数百年如一日,都没有变过的,他们倒是放下心来纷纷离去,但是珩清站在旁边,若有所思地望着笑盈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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