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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帝王夺娇》 23-30(第15/23页)
他的怀里正拥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。
燕舜心里微凝,便楞在原地没有急着走。
那是个看不清脸的女子,乌黑披散的发丝垂落下来,与天子的龙袍勾缠在一块儿,而她也正软弱无依地伏在天子怀里,天子宽大的衣袖将她的曼妙的身段遮得满满当当。
除了长发,什么都看不清。
皇兄竟然有女人了?
燕舜眉心拧着,心里也因这件事猛然一沉。
御辇行至宫门几百米远的转角处停下。
李拾勤候在一旁,心里头琢磨着,陛下这要不要放人家姑娘回去?
这几日陛下多番做出这样不像他平日里会做出的事,若是强行将这姑娘留下,再带回紫宸宫,恐怕他也不会觉得奇怪。
人人都当天子温润儒雅,性子随和,可他最是清楚,这是个从尸山血海攀爬而起的男人,倘若他当真对一个人动了心思,是绝无可能叫那人有机会逃脱的。
只是,因霍姑娘与太子的婚约在此,陛下对这霍姑娘动的念头,究竟是男女之情,还是陛下只想步先帝的后尘,一时也说不准。
四周静谧无声,确定太子不会再找过来了,霍汐棠紧绷的身子这才缓缓放松,悬着的心也悄然平稳。
可耳垂上那温热的触感,实在让她无法忽视。
“陛下……我该回了,再晚的话,宫门将落匙了。”她低着脸不去看他,只知道现在的陛下很危险,她应该立刻逃离才对。
燕湛轻缓嗯了声:“下次看到朕,知道该如何做了吗?”
霍汐棠不知如何回答,迟钝如她,好似渐渐有点明白了什么,又没有完全明白,她不敢去细想,她不该与陛下如此,不该与未婚夫君的兄长如此。
燕湛轻声笑,伸手将她弄乱的裙摆缓缓抚平:“别怕,想说什么便说,你在朕面前永远都不用担心会说错话。”
因为他永远不会怪她。
太暧昧了——这绝对不是她和已经恢复了身份的陛下该有的接触与对话。
霍汐棠几乎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气,用力推开了燕湛,逃也似的从御辇上跳下来。
李拾勤见这大的动静诧异不已,很快御辇内传来陛下的声音:“李拾勤,你亲自送霍姑娘出宫。”
霍汐棠回了定国公府时已入了夜。
顾显正在枫云院门口等她,院门口附近夜灯照了过来,见她这么晚回来,问:“进宫了?”
她低着头,“嗯,是太后娘娘召见。”
在她身上嗅到了龙涎香,顾显脸色有些难看。
他也并未拆穿她又与陛下牵扯到一起去的事,斟酌了会儿,说了句:“今日发生的事,你莫放心里去。父亲他只是性情过于古板了些,说话冷硬了点,并无其他的意思。”
原来他在院门口等她便是想为定国公说好话,霍汐棠垂眸,回道:“多谢顾大人挂心,我实则也并未在意。”
经过一下午她也想通了,既然定国公这样对她,她又何必将这个不当她是亲生女儿的父亲说的话看的那样重要,还平白惹得自己难受,得不偿失。
她回答的过于冷静,顾显倒有些尴尬挠了挠鼻尖,他总不能说,你别在意了,陛下已经帮你报仇,让你父亲在家禁足,没事不能招惹你了吧。
“夜深了,进屋吧。”交代完想说的话后,顾显便直接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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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宸宫琉璃瓦顶落下月色银霜,六角宫灯在晚风中轻微摇曳,拉长值守内侍的身影。
成太医把完脉后,语气沉重:“陛下,那幽劫草的解药微臣已炼制出来了,陛下又为何不愿服下那枚解药呢?”
燕湛背脊靠在软榻后,“朕若是不吃那解药,是不是只有一年寿命了?”
成太医点头。
先帝曾听信南疆巫医之言,为了炼出那起死回生的仙丹,便不顾陛下的性命拿他的身子来制药,陛下自幼尝过百毒,经过无数次割肉放血,从而导致如今体内的血液掺杂了不少的毒药及解药的成分,混合成如今这样血可解毒的症状。
但于其他人是解药的血,不见得对他有效。
先帝早已在多年前看出了陛下的狼子野心,便事先给他下了那致命的毒药,若非还留着陛下身上的血液有用,得以救那个女人活命,恐怕先帝早已便夺走了年幼陛下的性命。
陛下隐忍多年,割肉放血之苦,毒药之痛皆熬了过来,如今也已登基称帝复仇成功,岂能因那毒素而去掉性命?
所幸当年陛下在北地结识了成太医,成太医是走南闯北游历天下的神医,翻阅多本古老书籍总算从中查询到解毒之法。
便是那世间仅此一株的幽劫草。
只要吃下幽劫草炼成的解药,陛下身上的毒素便能彻底去除,确保生命无忧。
可自从半个月前陛下回了长安起,成太医将解药呈到陛下面前,陛下却说先放着,他不着急吃。
怎么会有人放着面前救命的解药而不着急解毒?
燕湛轻飘飘说了句:“朕暂时死不了。”
他语中的笃定好似掌控了全局,成太医无语凝噎,一时不知如何反驳。
所幸追随陛下多年,也心知他并非那等无能之人,更不会傻傻地送死,想必是有何原因罢。
成太医也放弃说服他,便写下一纸药方递给一侧的李拾勤,又谨慎地交代几句作息问题,便退出了紫宸殿。
成太医离开后,李拾勤也躬身退出了里间,贴心地留给陛下独处。
燕湛站起身朝临窗处走去,幽深的目光落在庭院的海棠树上出神了许久。
昏黄的烛光衬得他半张脸晦暗难测。
烛火跳跃,他眼底映出那耀目的海棠花,凤眸微眯。
他为何不吃解药,不过是在赌,赌这一世,她还会不会善心大发将解药拿出来给他罢了。
天子夜里请了太医诊脉一事,大清早便传到了永寿宫。
顾太后斜倚在描金美人软榻上,慵懒地喔了一声,也并未当回事。
这无论谁家若是孩子病了,当娘的启能不心急?而顾太后却恰恰相反,对陛下向来不闻不问,若非必要,这母子二人是连句话私下都没说过几句。
顾太后正用着早膳,太子燕舜便来永寿宫请安了。
“儿臣请母后安!”少年的声音清脆爽朗,顾太后笑得眼睛都弯了,招招手让燕舜坐过来。
燕舜直接执了玉箸便大口大口地用膳,待吃了个半饱,忽然想起了什么,抱怨道:“母后,那钦天监究竟是什么意思?一个月前我便下令让他们尽快算出个近期最适合成婚的好日子,这一个月都过去了,已经搪塞儿臣几回了,死活就是说没有好时机。”
顾太后目光慈爱地看他生动的神情,“舜儿,你就这么着急跟棠棠成亲吗?再等一段时间也等不了?”
她语气轻柔,抛了个余光给自己的贴身嬷嬷春兰。
春兰姑姑心领神会,便将殿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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