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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缠香》 90-100(第34/96页)
赶快起来?。”
贺兰香摇头,口吻苦涩,“妾身对夫人有愧,望夫人切莫推脱这一礼。”
郑文君不与她分说,命婆子搭手,强行将贺兰香扶了起来?,对她认真道:“你我?无冤无仇,你从未行过害我?之事,究竟何?出此言?”
贺兰香红了眼眶,最?是?将廉耻德行视为尘泥个人,此时满面羞愧,低着头不敢去看郑文君的脸,欲言又止地道:“我?,我?与二公子……”
郑文君叹息,转脸看向?游离在地的光影,语气有些自?嘲的意味,“你以?为,我?夫君背地里做的那些事,我?就一点不知道吗?”
贺兰香愣住了,哑然失语。
郑文君沉下声音,“对孕妇下毒,何?其?歹毒之举。”
“他既行得出,便不能怕有报应。”
贺兰香见郑文君如此坦然的说出真相,反倒有些不知所措,小声道:“可我?,我?利用了二公子啊。”
郑文君笑了声,想到自?己的二儿子,眼底尽是?无奈,淡然地道:“你情我?愿的事情,谈何?利用,他若不愿,你难道还能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吗。他早是?个大人了,不是?个一言一行皆易受人蛊惑的孩子,他做出的事情,便该他自?己担负全部后果。你觉得你对我?有愧,可归根究底,是?他们男人争权夺势,引起战争祸端无数,千怨万怨,怨不到你身上。”
“再说,即便要赔罪,也是?我?代我?夫向?你赔罪。”郑文君话音刚落,便对贺兰香俯首福身,“是?我?们王家对不起你与孩子。”
贺兰香连忙扶住人,眼角湿润晶莹,哽咽道:“夫人何?苦折煞于我?,夫是?夫妻是?妻,我?岂会将你与他同样看待?”
郑文君看她泫然欲泣,不由便伸出手帮忙抹泪,“别哭,对孩子不好,总之你知道我?是?不怨你的便好了。”
贺兰香忍泪点头。
郑文君看向?她隆起的肚子,柔声道:“话说起来?,都?六个月了,小衣服都?备上了吗?”
“尚且没有准备。”贺兰香道。
郑文君交代她:“怎能不备呢,不光衣服,小帽子小鞋子,肚兜围嘴,都?要早早备好,还要备全,孩子长得快,出生以?后一天一个变化,提前准备,好过临时火急火燎现去安排人做。”
贺兰香应声,恍惚间?竟感觉在听亲娘唠叨,破涕为笑,“多?谢夫人提醒,妾身知道了。”
廊下,隔着冬青树,王朝云看着那越发热络的二人,面无表情,眼底渐渐发冷。
周氏站在她身后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,死死盯着与郑文君谈笑风生的贺兰香,恨不得冲过去将人撕碎。
*
临走,贺兰香受郑文君所邀,与她们几人一同到殿中求平安签。
贺兰香晃动签筒,得出来?一支中签,吉凶半掺,不好不坏,签语云里雾里,她看了一遍没懂意思,不由默念道:“山穷水尽疑无路,柳暗花明?又一村。孽海情天敢勇退,八十含饴弄儿孙。”
贺兰香皱眉,喃喃重复:“孽海情天敢勇退……退?我?该往哪里退,这世道都?快乱成粥了,走到哪不是?绝路等着。”
这时,郑文君与王氏结伴去找和尚解签,叫过贺兰香,又叫王朝云:“云儿的签语是?什么?,过来?随娘一道去解解看。”
王朝云看着签上的签语——维鹊有巢,维鸠居之。竹篮打水,功败垂成。
“签不准,没什么?好看的。”她随手将签折断,扔回签筒中,起身便往外去。
郑文君感觉女儿有些异样,但也并未太过多?心——自?从十五年前女儿下落不明?,她就不信神佛了,如今过来?,不过是?想解开心结,不至于永远受阴影所困。
出佛堂,王氏与郑文君带着王朝云逛寺中景色,贺兰香身子沉重走不了太多?路,便与几人辞行,准备回府。
出寺的路上,贺兰香被身后一道声音叫住,转过头,见是?伺候在王朝云身边的嬷嬷周氏。
因周正?那笔账还未清,贺兰香对这周氏没多?少好感,颇怀警惕,停下步伐听她说明?来?意。
周氏笑着走来?,一双吊梢眼打量在贺兰香脸上,话中带刺,阴阳怪气,“我?们夫人是?个和善人,脸皮薄,难听的话说不出口,便差我?来?告诉夫人一声,你们二人身份悬殊,门第有别,以?后还是?不要见面为好,省得带累了我?们提督府的名声,惹人笑话。”
细辛不悦,冷下声音质问:“嬷嬷这话倒让奴婢有些听不懂了,什么?叫带累了提督府的名声?黑是?黑白是?白,名声硬要发烂,还能往别人身上推吗?”
周氏一巴掌便甩在了细辛的脸上,破口大骂道:“什么?淫窝里出来?的小浪蹄子,也配与我?说话?真以?为野鸡也能当凤凰了?也不撒泡尿看看自?己到底是?个什么?东西,敢在姑奶奶我?面前拿乔!”
细辛被一巴掌打懵了神,眼泪当即便落下了,委屈得双肩直颤。
贺兰香不是?傻子,当然能听懂周氏的指桑骂槐,她看了眼细辛,冷笑一声,上前两步,扬起手怒扇了周氏一巴掌,巴掌声响亮清脆,比周氏甩出的有过之无不及,震得掌心发麻。
周氏险些扑倒在地,回过神满面震惊,手捂着滚烫发热的脸,怒瞪贺兰香,不可思议地结巴道:“你,你竟敢……”
贺兰香笑里藏针,冷飕飕地道:“你是?个什么?东西,也配与我?说话?”
周氏七窍生烟,险些咬碎一口黄牙,抬手便要打回去。
这时,贺兰香被一股大力自?身后一拽,一堵高大身影挡在她身前,将她护个结实。
周氏一巴掌没落空,径直打在了谢折的下颏上,响声清脆,留下通红指痕。
出完恶气,周氏看清面前人的脸,瞬间?面色煞白,跪地哭道:“老婆子看花了眼,不知是?谢将军赶到,老婆子无意冲撞将军,求将军饶命!”
谢折一身武服挺括,声音凶沉:“我?打不得,她,你便能打了吗?”
周氏边磕头边求饶,见势不妙赶紧自?己抽自?己脸,“我?该死!我?不该过来?传话!我?该死!我?不该过来?传话!我?该死!”
动静闹出太大,前来?上香的贵妇贵女一股脑儿赶来?围观,人越来?越多?,纷纷来?凑这个热闹。
贺兰香掌心发麻,余光扫到一双双眼睛,眉心也直跳,胳膊挣脱开谢折的手,对谢折低声道:“快走,丢死人了。”
谢折定定看了周氏一眼,转身跟随贺兰香离开。为避免落人口舌,二人特地一前一后离开金光寺,上了同辆马车。
贺兰香过问完细辛的伤势,便去看谢折的伤,见不严重,只是?红了点,便连上药都?省了,只是?倾过身去,替他轻轻吹着。
朱唇莹润,口脂芬芳四溢,吐气幽兰,甜丝丝充斥在二人鼻息之间?。
吹着吹着,两个人各自?抬眼,对视上那刻,便搂吻在了一起。
正?值晌午,车外人来?人往,叫卖吆喝声到处都?是?,压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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